李思慧一晚沒怎麼睡,所以睡得很沉,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李紀屋裡的榻上,上還蓋著李紀的披風,彷彿還在夢中。
但等坐起來后,看到對面正在看書的李紀,了眼睛,才發現不是做夢。
「王妃醒了,可要喝茶?」李紀問。
說到喝茶,李思慧下意識了角,發現自己還流了一些口水,趕忙轉了。
聽到李紀輕聲笑了下,臉頰又熱了。
「我……我不喝了。」起走到窗邊,看到已是下午,正覺得有些時,李紀讓人送來飯菜。
「大夫說我不宜多,就在屋子裡用飯吧。」李紀起道。
「王爺還沒用午膳嗎?」李思慧問。
「今兒廚房說做了醉,想著王妃喜歡吃,便想著等王妃一塊。」李紀已經坐到桌邊,他抬起左手的時候,李思慧過來說幫他。
本來王爺王妃用飯,邊上會有下人伺候,但這兩日王府里的下人都很識趣,誰也沒有來王爺王妃跟前湊,只在屋外靜靜候著。
采月一直抿在笑,麝月湊過來道,「你別笑了呀,他們本就是夫婦,這有啥好笑的?」
「哎呀,我就是覺得甜,王妃明明也張王爺,一大早就過來了。」采月剛說完,就看到陸臺捧著一個錦盒進來,問是什麼,陸臺卻說是。
陸臺進去時,李思慧正在喂李紀喝湯,「王爺,東西修好了。」
李紀點點頭,「放桌上吧。」
等陸臺走後,李紀讓李思慧打開錦盒看看。
李思慧看到被搶走的蝴蝶簪子,一時有些淚目,「我還以為它壞了呢。」當時打鬥激烈,看到裝首飾的袋子落在地上,還被人踩過。
「是壞了一點,所以我讓人去修了。」李紀已經吃飽,「既然王妃都戴上了,那我也得修好才行,不能辜負王妃的喜歡。」
李思慧是喜歡這支簪子,看到重新修好的簪子,心坎暖暖的。昨兒還在想簪子沒找回來怎麼辦,不曾想李紀那麼心細,能提前想到。
收好簪子,李思慧再轉頭看李紀時,目不自覺地溫一些。
用過飯後,兩人才開始正式下棋。不過李思慧棋藝一般,總是下得比較慢,李紀也不催,兩個人就一直慢慢地下到晚上。
等李思慧走後,陸臺才進來回話,「王爺,吳三等人的同夥都被抓住了,已經全部理完。各大寨子也傳來消息,說會儘力抓捕其餘逃跑的匪盜。」
「匪盜頭頭解決了,其他的蝦兵蟹將便算不了什麼。」李紀道,「不過渝州一帶,到底山太多,沒有田地可以耕種,匪盜又會慢慢恢復。那麼多強力壯的村民,弄個鏢局吧,渝州往外的幾百公里,也多不太平的地方。若是府辦個鏢局,一來可以解決百姓的名聲問題,也能震懾那些匪盜。誰要敢劫渝州鏢局的鏢,本王就帶兵剿滅他的山頭!」
渝州並不於較為富裕的地帶,之所以會有吳三那些窮兇極惡的匪盜,也是渝州附近山多而耕地。
「陸臺,你去個合適的人,讓他出面辦鏢局。」李紀自己不宜出面,只要別人知道鏢局背後是他撐著就行。
安排完鏢局的事,李紀才起往床邊走去,坐下后看陸臺還沒走,問:「還有什麼事?」
「王爺,恕小的多提一,您其實心裡是有王妃的吧?」陸臺小心翼翼地觀察主子的臉,若是有不對勁的地方,準備馬上跑路。
李紀沒回答,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覺得王爺若是心裡有王妃,不如多主一點?」陸臺幫著出主意道,「府里的嬤嬤們說,好怕纏男,您應該主一點,早點和王妃表達誼,畢竟子要矜持。不然您現在這樣慢吞吞的,何時才能圓房呢?」
李紀抓起枕頭就丟了過去,「你自個都沒夫人,管主子的事!」
陸臺被枕頭砸中,怕得忙跑了。可他覺得他有沒有夫人,並不影響他給主子出主意。他這不是看主子長夜漫漫太寂寞,所以才想著幫點忙。
「哎。」陸臺長嘆一聲,看到了坐下石階上的采月,過去好奇問,「采月姑娘,夜已深了,你怎麼坐在這裡呢?」
采月搖頭說沒事,「我沒事,就是想在這裡坐一會兒。」
陸臺卻蹲下,「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你不妨和我說說,在渝州城裡,大部分事我都能幫著解決。」
「這事你還真不行。」采月愁道,「我在想王爺和王妃的事呢。」
「巧了,我剛才也在想呢。」陸臺笑道,「我覺得吧,王爺對王妃肯定喜歡,又是讓喂飯,又幫著修簪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吧。」
「我也覺得王妃喜歡王爺,今兒早上,王妃飯都沒用,穿了鞋子就跑去找王爺。這麼明顯的在意,也就他們兩個磨磨蹭蹭,看得我好生著急。」采月一心想著王妃能快點和王爺修正果,這樣就什麼心事都沒有。
陸臺也著急,王爺年紀輕輕卻像個老大爺一樣慢吞吞,若是王爺能早點有子嗣,他才能告老王爺的在天之靈啊。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嘆了一聲。
「陸臺大哥,你說王爺會是不是不懂如何追姑娘?畢竟王爺之前屋裡也沒個伺候的,可是還不曉事?」采月打聽道。
「這怎麼可能,我們王爺英勇神武,天底下就沒有王爺不會的事。再說了,這種事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怎麼可能會不懂。」陸臺義正言辭地為主子正名,「不過王妃邊沒個長輩提點,可是太害,所以不敢主?」
采月白了陸臺一眼,「當然不是!出嫁前,我們王妃樣樣都好,才不可能會有不懂的事。再說姑娘家害不是正常,王爺不主,你還想著王妃主?」
采月說得激,站了起來,「罷了,不與你說這個了,你自個兒都沒家,肯定不懂。」
「我……」陸臺看著采月離開的背影,今兒是他第二次被嫌棄還獨了,憤憤道,「我那是不想,又不是我不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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