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看在我兒子是為了救你才變這樣的份上，能不能請你可憐可憐這個孩子？」

阮青梧聲音沙啞著請求，地握著姜瓷的手，眼睛滿是淚水。

「我可以幫您這個忙，但是嫁給傅斯年我不願意。」

阮青梧眼中又欣喜，也要疑。

姜瓷繼續說道：「我可以假扮姜姜的媽媽，在傅斯年醒來之前替他照顧，我會做到一個母親該做的，不過您也得答應我，同意我帶姜姜出國治療。」

姜瓷的話一出，阮青梧立刻就明白此次回來的目的了。

看著面前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姜瓷，阮青梧雖有不舍，但強扭的瓜追究是不甜的。

和傅斯年已經虧欠姜瓷的夠多的了，現在還要再一次騙回到傅斯年邊，阮青梧已經開始後悔答應幫傅斯年了。

「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畢竟國外的醫療水平要比國好，我們之前也想過帶出國治療的，但是怕國外的陌生環境，適應不了，反而會讓現在的況變得更嚴重，所以才採用了較為保守的治療方法。」

姜瓷見阮青梧同意了的要求，所有的顧慮都打消了。

原本準備的計劃，沒想到一個也沒有用上。

「為了避免後續扯皮，我想或許我們應該簽一個協議。」

阮青梧微微一怔。

的確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是以前的姜瓷，也會同樣會答應的請求，但卻不會想到要用白紙黑字來保護自己的權益。

阮青梧看到姜瓷長了，會保護自己了，心裡很欣。

微微點頭。

「是應該簽一個協議，這樣也能現我們的誠意，你畢竟是未婚，這件事對你的名聲來說總歸是有些影響的，所以我願意拿出傅氏集團百分之十的份給予補償。」

為了不讓起疑，對於阮青梧提出的份補償，姜瓷沒有做推。

「我接補償，不過還要在協議中加上一條。

傅斯年完全康復后，此協議便作廢，但協議中我可以帶姜姜去國外治療這一條，我希是永久生效的。」

「好，我答應你。」

兩人達合作，姜瓷站起拿起辦公電話打給助理。

「擬一份協議送進來，要求我發你郵箱。」

「好的，宋總。」

助理將協議送了進來。

「宋總，您要的協議擬好了。」

姜瓷接過協議，認真地把裡面的條款看了一遍，確保沒問題后在阮青梧對面坐了下來。

「青姨，協議已經擬好了，您看一下。」

阮青梧接過姜瓷手中的協議，拿起桌上的簽字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姜瓷眼底閃過一詫異。

「您不看一下再簽嗎？」

「不看了，我相信你。」

阮青梧將協議遞還給姜瓷，心底的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我已經簽好了，你在上面簽上名字，這份協議就生效了，為了方便照顧姜姜，還希宋小姐可以在協議期間搬到斯年的房子里住。」

「這個沒問題。」

姜瓷欣然同意，拿起筆在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終於可以見到兒了。

「我什麼時候去見姜姜？」

「隨時都可以，不知道宋小姐現在有沒有時間？」

怎麼可能沒有時間，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沒有見姜姜重要。

姜瓷眼底是難以掩飾的欣喜：「有時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姜瓷跟隨阮青梧去了傅氏別墅。

時隔五年，再一次回到了這裡，再次踏進這片土地時，目所及皆是回憶，腦海中就像是放電影一般，不斷閃過與傅斯年在這座房子里發生的種種。

他送小貍花，送他小倉鼠，有過歡笑，有過爭吵。

姜瓷每往前走一步，記憶便蘇醒一寸。

越往裡走，鼻子就越發酸，眼眶更是不自覺潤了。

「老夫人您回來了？」

保姆阿雅向阮青梧打著招呼，見到站在阮青梧後的姜瓷時，微微一怔，眼底寫滿了詫異。

看過姜瓷的照片，也知道五年前便去世了。

「宋小姐，這是專門照顧姜姜的保姆，阿雅。」

姜瓷微微點頭，但是的心思和視線完全不在面前的阿雅上，環顧著客廳，尋找著姜姜的影。

「姜姜呢？」

「小姐在樓上的房間玩凝土。」

「凝土？」

姜瓷眼底閃過一疑。

姜姜的雙胞胎哥哥也有不玩，凝土卻很聽過會有小朋友會玩。

「姜姜跟的媽媽一樣，喜歡陶瓷，所以會經常用凝土一些花瓶杯子什麼的，我估著是太想媽媽了，所以才會每天都玩凝土。」

姜瓷聽著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對於這個兒更加愧疚了。

阮青梧帶著姜瓷上了二樓，推開了姜姜的房門。

穿著白的小子，扎著雙馬尾，坐在地板上神專註地著凝土，地上擺放著的都是剛好的作品。

姜瓷在看到姜姜的那一瞬間，眼眶立刻就潤了。

看過姜姜的視頻和照片，原以為視頻中已經很瘦了，沒想到親眼看到時還是被驚到了。

「怎麼這麼瘦？」

姜瓷強忍著淚水，可是一開口聲音便有些抖。

「雖然給找了保姆，但是姜姜經常緒失控，一旦失控了誰也哄不，即便是斯年也拿沒辦法，所以常常喂不下去飯，久而久之也就瘦了。」

姜瓷聽得心如刀絞，這麼小的孩子，竟然連吃飯都問題。

慢慢向姜姜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越了一個鴻，每走一步心臟都會止不住的抖一下。

的兒。

可憐的兒。

姜瓷走到後，聲音抖又哽咽地喊了聲。

「姜姜……」

孩慢慢回過頭。

在看清姜瓷的面容時，眼底滿是詫異和不敢置信，獃獃愣愣地看了一會。

沒有姜瓷期待的擁抱。

姜姜以為面前的姜瓷只是萬千幻想中的又一次。

曾在夢中有過無數次見到媽媽的場景，可是每一次衝過去想要地抱著，都會變一個泡影。

害怕了。

害怕這次也是如此。

姜姜將視線收回，繼續低頭著凝土，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姜瓷再一次試探地喊了一句。

「姜姜，我是媽媽。」

姜姜再一次回頭，這一次，了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不知所措，眼裡有些慌，手中的凝土，被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