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商人大部分不會長期待在一個城市，基本上都是全國到去談買賣，況且主來派出所登記的也是數，更多的是掛靠在本子那邊兒在國設立的商會里的。

在這樣的條件下，單憑姚衛民提供的這點兒線索，想要查出來的人，難度可想而知。

“甭耽誤時間了，先試試嘛，不行再想其他辦法，總好過在這兒干等著！”

姚衛民見他滿臉為難、躊躇不絕的樣子，忍不住語氣加重了些，神堅定。

“也對，那我去試試！”

王兵點頭應下，補充道：“我馬上把負責外籍人員登記的人員集合起來，讓他們按照你提供的線索逐一排查。

另外我親自去工商局那邊兒，查下前幾年跟本子那邊兒的易記錄，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王兵說完，跟姚衛民擺擺手后，快步轉離開了房間。

姚衛民獨自坐著了兒煙卷，覺得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他決定再去東民巷那家咖啡館坐坐，看會不會有新的發現。

二十多分鐘后，他再次來到了東民巷，各國的大使館附近。

這次姚衛民特地注意了下周圍的行人，他不想再遇上尼娜，免得到時候互相尷尬。

進上次那家咖啡館，他找了個靠墻角的位置坐下，等著服務員走近。

“同志，請問您需要喝點兒什麼？”

服務員微笑詢問道。

在這里上班的人跟其他地方還是有些區別的，態度非常客氣，臉上掛著禮貌笑意。

姚衛民接過菜單點了杯咖啡，坐在那兒慢慢喝了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隨著臨近中午，進出的顧客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附近使館的國外人，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品嘗咖啡。

姚衛民目清亮，暗中注視著這些顧客的同時，也偶爾會多觀察幾眼吧臺服務員的況。

服務員還是上次跟金薇聊過的那個人，此時一直保持著禮貌微笑，熱接待顧客。

因為無法確定這個服務員會不會也是跟金薇一伙兒的，因此姚衛民并沒有貿然上前盤問。

他一直坐到臨近中午，依舊沒有任何發現，便打算起離開咖啡館。

可就在這時，那名吧臺服務員突然看向了門外，姚衛民因為坐在角落的位置，只能看到門外一個男子的側，并不能看得真切。

而這時那名服務員招手了另外一人幫頂班，低著頭朝門外走去。

姚衛民見狀立刻起到吧臺結了賬，跟了出來。

在咖啡館待了一上午也沒什麼收獲，現在那名服務員在看到門外男子打招呼后，竟然擅離崗位，這引起了姚衛民的警惕。

可當他來到門外，卻發現已經沒了那名服務員和男子的影，街上行人不多，很容易就分辨出來，再次仔細掃視了圈，確信的確是失去了那兩人的蹤跡。

姚衛民站在原地臉凝重，微微沉后，裝作有品忘記拿的樣子，又返回了咖啡館。

他沒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來到吧臺。

“這位同志你好，跟你打聽點兒事，剛剛在你們吧臺的服務員到哪兒去了知道麼？”

站在吧臺后面的同志聞言看了他一眼，笑著反問道：

“同志你好，請問您找小王同志有什麼事嗎？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待會兒回來了我跟說一下就。”

姚衛民擺了擺手，雖然心里急切，但依舊神平靜，只是語氣加重了些，沉聲道：

“有些事兒我必須當面跟小王同志說，請問你知道到底去哪兒了嗎？”

服務員見姚衛民神認真，不敢怠慢，連忙帶著歉意快速解釋了起來。

“是這樣的，小王來我們咖啡館上班還不到一個月，父親最近好像病了，所以偶爾會請我們幫頂班，中午回家給父親弄吃的，估著最多半小時就能回來了吧，要不你在店里先等一會兒？”

姚衛民聞言眉頭皺的更，心里有些懊悔。

很明顯，吧臺小王的份也很可疑，上次跟金薇兩人見面，極有可能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接頭呢。

而自己那時因為先為主的原因，一直想著金薇會把自己跟尼娜見面的事告訴沈文麗，卻忽略了這麼一個重要的疑點。

“不了，回頭要是小王回來了，不要跟說我找過，事關父親的病，我自會當面跟說清楚，你們跟說我來過的話，除了給增加心里負擔，其他一點兒幫助都沒有，能理解麼？”

“嗯，我明白醫生您的意思，放心吧，小王人不錯，我保證不會跟說的！”

服務員認真點頭答應下來。

姚衛民投去一個贊賞眼神，轉離開了咖啡館。

他編造這樣的借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萬一那個姓王的的確是特工，回來后得知有陌生人找他，必定會有所警覺，說不定會提前撤離，那樣再想抓捕就困難了。

據目前掌握的況來看，姚衛民幾乎已經百分百斷定，金薇就是科研所部思想變節的人，而咖啡館這個姓王的吧臺服務員，則是剩余那兩名特工之一。

提前用假份來到咖啡館做服務員，以方便跟金薇接頭，換意見。

想通這些，姚衛民的速度不由就又加快了幾分，朝著東四派出所火速趕去。

算算時間，蘇老應該已經到了，他需要把這件事兒盡快匯報上去，然后通過蘇老那邊的協助，爭取早點兒確定那兩名特工的落腳點。

對于金薇，也需要嚴監視起來，確保要知道的一舉一。

不然等那兩名特工一旦拿到技資料，必定會第一時間外逃，若是真被他們逃，那造的損失與后果委實難以估量。

返回派出所也就用了十多分鐘，姚衛民穿過幾重院落，把自行車停好后，敲響了那間掛著‘資籌備’牌子的房間門。

“進來！”蘇沛德的聲音在里面響起，隨即門被推開，王兵把姚衛民迎進了屋里。

“衛民，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有新線索了？”

蘇沛德扔過來煙卷兒，滿臉凝重之。

“蘇老，長話短說，我對剩余兩名特工和科研所變節人員的調查，的確是有了大概的方向。”

姚衛民接住煙卷兒，來不及點著，便繼續說道：

“據我掌握的線索，科研所的金薇嫌疑最大，而東民巷一家咖啡館的吧臺服務員，我基本斷定就是剩余兩名特工之一！”

他當場說出了自己的判斷，神堅定，目閃現著一抹急切。

“哦？仔細說說！”蘇沛德眼神一亮，下意識皺著眉頭，示意姚衛民給出合理理由。

“蘇老，是這樣的……”姚衛民快速說了遍自己的判斷依據，最后認真補建議道：

“我認為目前最迫切的事兒，就是先增派人手暗中監視金薇的活，在確保不被察覺的況下，盡量掌握的一舉一，方便我們通過挖出剩余兩名特工的窩點。”

蘇沛德聽完后點頭，朝王兵吩咐道：“監視任務給你來負責，有問題麼？”

“沒問題，保證完任務！”王兵站起，大聲回應道。

“好，那就快去安排吧，按照衛民說的，務必確保不能提前暴！”蘇沛德擺手示意道。

“是！”王兵答應后，就要轉離開。

“等一下。”姚衛民喊住了他，轉頭沖蘇沛德解釋道：

“蘇老我還有件事兒需要問詢王隊，最多耽誤幾分鐘的時間，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有什麼事兒趕問吧！”蘇沛德自然不會阻止，示意王兵重新坐了下來。

“王隊，上午讓你調查的本子年輕商人的事兒，怎麼樣了？”

姚衛民沉聲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我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倒是也找出來一些之前本子商人的信息，但跟你描述的條件都不太符合，目前還沒什麼進展。”

王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聲解釋道。

“那你篩選出來的本子商人總共有多？都什麼況大概跟我說說嘛。”

姚衛民點著了煙卷兒，從容說道。

“可以，一上午的時間我們總共找出了一百七十六個人員信息，都是本子以前在國做過買賣的商人，但是年紀嘛，據資料上顯示，全都有五六十歲了，沒有一個是年輕人。

哦對了，其中有八名是，這更加不符合你給的條件了，現在這些信息還在我的桌子上放著，衛民你若是需要的話，我待會兒給你拿過來？”

王兵認真匯報道。

“，那麻煩你了王隊長，我下午反正也有時間，你拿過來我再過一遍。”

姚衛民點頭，目前對于剩余兩名特工的信息一無所知，他覺得或許可以從那些資料中找出什麼有用線索，然后順藤瓜，鎖定兩名特工的藏之地。

“行了，快去吧，這件事很很重要，我下午親自跟衛民一塊兒梳理資料！”

蘇沛德擺手，催促王兵立刻去把資料拿來這里。

王兵不敢怠慢，快步出門而去，沒一會兒便抱著一摞資料回來了。

“蘇老，衛民，所有這些有關本子商人的資料都在這兒，這里面的人員最近幾年在咱們四九城都有過貿易記錄，包括他們做的是哪種買賣，里面都有詳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