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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員惡人”的綜藝里擺爛爆紅》 第62章 喜歡她吧13

 所以他就同樣被關進了這間屋子。

 只有一扇窗戶,可窗戶卻已經被木板封死。

 屋的燈被刻意拆除,整個世界只有一片黑暗。

 他是一個年人,只在這里待了五天,就覺得緒到了近乎崩潰的邊緣。

 看不見日夜,只能靠一日三餐來判斷時間流逝。

 他突然想到了商鹿。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被關在這樣的一個房間,該是多麼的孤獨無助。

 應該在那段時間哭過很多次吧,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安

 那一個星期,到底該有多麼難熬。

 怪不得之后子似乎乖巧了許多,卻又矛盾地變得比以前更喜歡說話,甚至到他覺得吵的地步。

 每一次怯生生地喊他哥哥,費盡心思找那些他看來無聊至極的話題。

 是因為在這里太孤獨了嗎?才會在出去之后愈發想和人通,迫切希得到外界的回應。

 可他呢?

 他從來沒有給過想要的回應,一次也沒有。

 商鹿參加的綜藝他最近也都看了。

 “我以前也喜歡看螞蟻的。”

 “因為小時候家里沒有人和我說話,我很無聊,就只能去找螞蟻說話啦。”

 這兩句話已然快變了他的夢魘。

 商慕又想起了上一次見面。

 是有點恨他的,可最后又還是和他說了沒關系。

 他很清楚,那不是原諒,是算了。

 原來這里的每一天都這麼難熬啊,并不像他小時候認為的那樣只是待在一個房間里就好了。

 他曾經羨慕的,也同樣是另一種刑罰。

 只是他遭的是上的疼痛,而經歷的是心理上的摧殘。

 他能做點什麼呢?

 他必須做點什麼。

 他知道一個

 父親之所以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因為他和母親有一個承諾。

 母親死前說過:“你要等到最五十歲才能來見我,我在懷上這個孩子前有給你準備一封信,要到很多年后才會寄給你,你要等到那封信。”

 父親含淚點頭答應。

 可是商慕知道,那封信其實本就不存在,只是母親想給父親一個活下去的念想。

 而距離父親五十歲的生日,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

 他會讓父親收到那封信的。

 *

 兩天后。

 清晨,在看見遲宴給自己前一天半夜發的朋友圈點了贊之后,商鹿便去敲響了遲宴的家門。

 遲宴看起來也是熬了個大夜,頭發難得糟糟的,被得翹起,里叼著個牙刷,微瞇著眼看,問道:“……你家還是我家?”

 商鹿習慣回答:“我家。”

 然后就看著遲宴去洗手間吐了牙膏泡沫便走向了自己家,拿冷水洗了把臉之后,便習慣手去拿圍,問道:“吃什麼?”

 商鹿:“……”

 不,真的不是來喊遲宴做早餐的。

 尤其是在遲宴一副還沒睡醒的表下,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榨員工的無良資本家。

 于是商鹿立刻從房間里抱出了一堆面包牛放在桌子上,揮手示意遲宴過來。

 當遲宴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的時候,就看見商鹿已經把一罐打開的牛放在了他面前,又站起來彎著腰把一小袋面包已經拆開遞到了他邊,一副殷勤的樣子。

 遲宴倒是不習慣于商鹿這副刻意討好他的樣子,沒有去接面包,而是直接出食指點在鼻頭上將腦袋往后抵了些,道:“可以了啊,有事說事。”

 商鹿的心思被他一眼看穿,雖然也沒想過藏,便嘟囔道:“還好我這鼻子沒過,不然你就完蛋了。”

 商鹿想到了上次打撲克的時候,葉陸給林鼻子紙的時候按了一下,把林氣得追著他狂罵:“你再用力點就等著給我出修復錢吧!”

 聽見商鹿這麼說,遲宴卻也還是不松手,甚至故意把的鼻頭往上推了些:“是嗎?那得做個豬鼻子看看。”

 商鹿坐在了椅子上,這次到遲宴半彎著腰看著了。

 商鹿故意對著遲宴咧了咧牙,道:“不放開我就咬你了啊。”

 遲宴漫不經心回應道:“我好怕啊。”

 商鹿便抬頭假裝要咬遲宴的手,而遲宴正好要收回他的手,食指便往下落。

 當的牙尖居然意外抵在遲宴的食指關節時,兩個人同時愣住。

 溫暖的口腔包裹著冰冷的手指,的舌無意與指腹撞,讓這詭異的曖昧在一瞬間到達頂峰。

 商鹿反應過來,自然是立刻松了口,連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遲宴應了一聲,看起來倒不是很在意這個曲的模樣,他將食指舉起仔細看了看商鹿留下的牙印,夸贊道:“你牙口倒是好。”

 說完,他便彎腰,手在商鹿臉上掐了一把,笑瞇瞇道:“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就勉強原諒你了。”

 他使的力氣并不大,但是商鹿的臉部實在是過于,這麼輕輕一掐便留下了些紅印。

 的注意力被分散,忍不住吐槽道:“那你掐我干什麼?哪有人一邊說著原諒一邊報復的?小心眼!”

 遲宴非常理所當然回答:“手。”

 商鹿:“……”

 居然沒法反駁。

 然后了一張紙巾遞給遲宴,說:“手。”

 遲宴沒接,只是問道:“行了,說吧,這一大早的到底有什麼事?”

 商鹿這才想起正事,很嚴肅問他:“你今天有空嗎?”

 遲宴思考了那麼兩秒,在確定之后回答:“上午都閑著。”

 聽見遲宴肯定的答案,商鹿便迫不及待從茶幾上拿來了自己的劇本,問道:“那你可以陪我對一下戲嗎?”

 “可以,但為什麼是我?”遲宴似乎并不太理解,然后問道:“我不是專業的演員,你為什麼不去找……許則。”

 被問到這個問題,商鹿想了想還是很誠實回答:“我覺得你的格似乎和這個角有一點點相似。”

 商鹿飾演的角是幺的哥哥就是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倒是讓商鹿想到了從前高中的遲宴。

 聽見商鹿這麼說,遲宴也來了興趣,朝手要劇本。

 接過劇本之后,他翻看了幾頁,便直接道:“可以,來吧。”

 商鹿則是又連拆了兩個面包遞給遲宴,道:“不急,我們還是先吃完早飯吧。”

 商鹿說著,又給自己拆了一瓶牛,正想要喝的時候卻被遲宴握住了手腕。

 “等會,熱一下。”遲宴說著便拿起那瓶牛像廚房走去。

 商鹿微愣。

 腹部的疼痛,在提醒著生理期的到來。

 痛經向來嚴重,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止痛藥吃了,此刻倒覺還好。

 不過……遲宴怎麼會知道?

 商鹿覺得奇怪,面對親近的人向來不是藏得住話的子,便忍不住直接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生理期?”

 遲宴有些別扭地回答道:“高中時候我給你買過幾次止痛藥。”

 商鹿:“!?”

 有這事?

 等等,好像想起來了。

 青春期月經來的并不準時,有時候沒有來得及隨攜帶止痛藥,學校醫務室開藥又會和家里聯系,便干脆忍著。

 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在去倒了熱水回來看見屜里擺著需要的止痛藥,以及……便利店買的紅糖水。

 那個時候沒什麼朋友,還以為是什麼好心的同學的,卻沒想到居然是遲宴。

 商鹿覺得奇怪:“你是以什麼理由從醫務室開到的止痛藥?”

 遲宴坦然回答:“上裹個繃帶,假裝骨折去醫務室對著醫生演戲。”

 商鹿:“……”

 牛的,遲宴這演技后來不進娛樂圈倒也是損失。

 但商鹿還是無法理解:“你為什麼不直接給我?”

 “搞沒搞錯啊大小姐。”遲宴將熱牛放在了商鹿面前,有些不太敢看眼睛,語氣盡量理直氣壯回答:“我當時可是個手下有一群小弟的中二年,校霸你懂不懂?做這種事很不符合人設的好嗎?”

 商鹿被他這話逗笑,道:“遲爺還在這給自己立人設呢?確實,當時高中也不知道多生暗你。”

 對于商鹿這句話,遲宴很想問:那你呢?

 但這是一個沒有太大意義的問題。

 于是遲宴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道:“趕吃飯吧,吃完陪你對戲。”

 “好。”商鹿應了一聲,然后剝了個橘子,剝到一半便嫌皮實在太廢指甲,便又遞給了遲宴,讓他剝完一人一半。

 飯后。

 遲宴陪對著劇本,男人輕佻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慵懶念著臺詞,倒是格外好聽。

 “在乎那個家做什麼,那種地方本就不是家。”

 “有什麼好哭的,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行了,把眼淚干,要沾你的寶貝畫作可別找我賠償啊,我生活費都花完了。”

 商鹿也盡力演著這個角懦弱垂著腦袋,十分猶豫地勸著哥哥:“可是我們不能不回去,否則他會打我們,也會打媽媽的。”

 “他不過是個老畜生罷了,別害怕他。”遲宴起,卻并沒有按照劇本里寫的那樣直接擁抱商鹿,只是手捂住了的眼睛:“他會死的,一定會。”

 眼前是被手掌擋住的一片黑。

 然后便是一個非常輕的擁抱。

 記憶回到了高中的某年夏天,遲宴第一次來阻止繼續等待姜亦。

 當時天已經黑了,學校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只惡犬。

 而保安亭沒有人,學校的大門已經關上。

 那時候想逃跑,卻又本不敢輕舉妄

 在那只野狗近,嚇得想哭卻又不敢跑的時候,遲宴出現了。

 他也是這樣,手捂住了的眼睛,另一只手非常別扭地輕拍了拍肩膀做安

 “畜牲而已,怕什麼?真麻煩……別哭了,抓住我的袖子,送你回家。”

 “他不過是個老畜生罷了,別害怕他。他會死的,一定會。”

 一真一假,一個是現實一個是劇本。

 可兩道聲音卻似乎在這一刻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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