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專門的保安在岸邊維持秩序,遠還能看到巡邏的人,這種豪華的酒會一貫講究私。
溫時跟在計元知邊,一路暢通無阻,年裴鴻信還沒破產時,他也曾經歷過兩次這樣驕奢的名利場,如今已經沒有多大印象了。就如同他剛失蹤的那幾年,照片三番四次被刊登在報紙上,到現在早就不被人記得。
“子塵。”
后方一個人跑過來,勾著計元知的肩膀,“好久不見了。”
溫時很快反應過來,玩家在虛擬世界和現實里用的基本不是一個名字。
青年看了眼溫時,問計元知:“你朋友?”
計元知點頭,一邊朝游走,一邊談了幾句。
溫時聽著他們的談話,知道今晚的重頭戲是裴鴻信會拍賣一瓶十分稀罕的酒,拍賣所得將用于作善款捐出。
青年和計元知說著話,余卻一直在留意溫時,覺這氣質長相去當明星也沒有問題。
“對了,你怎麼沒和伯父一趟來?”青年問計元知:“先前我和我父母通話的時候,他們正好見了伯父。”
計元知笑著反問:“你不也沒和家里人一起走?”
青年蹭蹭鼻子,他那是昨晚上玩瘋了,剛剛才睡醒。
甲板上設有餐廳,順帶可以有最佳觀景位,酒會開始前就已經滿酒味的青年,下意識整理了一下服。
“伯父的氣場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他嘆了一句。
那邊計元知父親的視線正好掃了過來,青年的父母也在那里,于于理都得去打一聲招呼。
在蜃景里,溫時見過計元知的父親一次,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幻象還是真實。溫時看向計元知,后者知道他的疑問,低聲說:“我試探地問過一次,我爸只說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記不清了。”
溫時抿了下,如果是真的,那當時計元知的父親心理素質可足夠的,在那輛駛向死門的靈車里,對方是僅次于阿喪最淡定的存在。
計元知提前說明:“我爸人比較嚴肅,平時對誰都冷著一張臉,稍后無論他是個什麼態度,都不用在意。”
溫時點頭。
三人邁步走過去,青年禮貌問好,溫時也跟著喊了聲好。
年長者點了下頭,目落在溫時上。
前段時間門計元知私下做調查的事瞞不過他,自己兒子無緣無故調查一個人,男人也就跟著注意了一下。計元知派去收集報的人,這些年本就是專門為他們家服務的,男人詢問后很快掌握了關于溫時的全部資料。
對照著調查來的世,再去看安靜站在兒子邊的年輕人,年長者推了下鏡框,面無表地想:哦,他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