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一邊洗菜一邊問道:“我應該問點什麼?”
商鹿抱住了大乖,將下搭在它茸茸的腦袋上,看著遲宴的背影:“問剛剛我為什麼要突然出去,又為什麼要當著他們的面演戲。”
遲宴很配合:“哦?為什麼?”
商鹿坐直子,有些不滿道:“遲宴,你能不能認真點?你就一點都不奇怪嗎?”
遲宴關掉了水,拿旁邊的巾了手,回頭看向商鹿,問道:“所以為什麼?”
四目相對。
商鹿再次將腦袋埋進了狗腦袋上,道:“算了,你先轉回去。”
似乎沒法看著遲宴的眼睛,否則有些話就說不出口。
遲宴也很配合,他重新轉過雙手搭在桌面上,沒說話。
商鹿又了大乖的腦袋,然后聲音很輕的回答:“因為我就是想利用你,想拖你下水,想讓他誤會我們的關系,這樣他就更不敢對我做什麼。”
遲宴輕笑了一聲:“這樣啊。”
商鹿問他:“你不生氣嗎?”
“我高興的。”遲宴說話的語氣依舊懶散,道:“可是大小姐,你沒必要把自己說得那麼壞,這些話完全可以換另一種說法。”
商鹿奇怪問道:“什麼?”
遲宴聲音略沙啞了幾分,卻帶著些莫名的笑意,就像是老師在教授著學生課題,在告訴正確答案:“因為你希我完全站在你這邊,希我為你的同盟。”
廚房的水被打開,刻意制造出的聲音,就像并不需要來回復這個話題。
商鹿眨了眨眼,在消化著遲宴話里的信息量。
略有些卑劣的心思被直接點破。
能否認嗎?并不能。
雖然“我的朋友不能和我討厭的人也是朋友”這種想法很稚,但是當遲宴第一次說他和姜亦其實不算是朋友的時候,記得自己分明是慶幸的。
鬼使神差般的,商鹿忍不住問道:“那你會嗎?”
“當然。”并不需要任何猶豫的答案,在停頓幾秒之后又補充道:“我是屬于你的。”
商鹿微怔。
如同遲宴剛剛所說。
希他完全站在這邊,希他為的同盟,那麼也希……他是屬于的嗎?
最后一點,讓商鹿產生了些許疑。這個“屬于”,指的到底是什麼。
這句話的意義好像與前兩句不同,卻又仿佛是隨口說出的安話,讓一時間不太能做出判斷。
其實心中還有另外一個很小的聲音說著另外一個答案,但是不敢多想,害怕是自己自作多空歡喜。
反正目前,并不討厭這句話,也并不討厭這種覺。
正當商鹿發呆的時候,就看見小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吃完了碗里的那些狗糧,非常廢力地爬到沙發上,又出前爪躍上了茶幾。
然后——
商鹿就看見自己今天出門試鏡前隨手化了個淡妝,沒收拾的化妝品全部被摔在了地上。
而且不是一般的摔,是小乖出爪子一點一點推到了地上,很明顯是故意的。
商鹿:“?!”
商鹿喊道:“遲宴!出來看你兒子干的好事!我的餅和腮紅都被它摔碎了,你得給我買新的!父債子償!”
“好好好,買新的,買全套。”遲宴明明不太在意這些,端著一盤炒菜便走了出來:“忍著點吧,你也不舍得真罰它。”
商鹿也沒反駁,按住了小乖,手在它腦袋上拍了幾下,教育了一會,可但看它可憐嗚咽的樣子很快就還是心了。
商鹿教訓了之后還是把它抱在懷里:“好了好了,以后不許了啊。”
然而當商鹿剛松開手,就看見小乖這次不折騰的化妝品了,而是出一只手往的水杯里。
商鹿:“……?”
徹底看不懂了,這又是什麼作。
于是商鹿只能看向遲宴,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
遲宴的表也變得復雜了些,道:“聞人言最近養了只貓,前兩天讓小乖和他家的貓一起拍寵寫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好的不學,壞的一點就通。”
但無論如何一只狗兩天就學會了貓的習慣,這讓遲宴不準備再讓自己的狗和聞人言家那只爪子很欠的貓再有任何相。
晚上。
商鹿坐在床尾吹著頭發,吹了一會就非常嫌棄地關掉了吹風機。
很快,就收到了遲宴遛完狗回去發來的消息。
【客房收好了,你要提前過來嗎?這幾天都住在我這吧,畢竟也不知道商家那些人還會不會來。】
商鹿猶豫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
要是商家的人再來了,哪怕就像今天一樣敲的門,也會影響到看劇本的。
于是商鹿拿了兩套換洗的和常用的護品,便去敲響了遲宴的門,一本正經鞠躬:“拜托了,現在是蹭吃又蹭住了。”
遲宴往后退了一步,讓進來。
的頭發半披在肩頭,漂亮的鎖骨被發后沾著些很明顯的潤痕跡,外面穿著的是茸茸的睡袍,里面的搭則是一件淺白的睡。
商鹿直接走向了客房,把自己的東西很隨意放在床頭,手了床板。
有點。
但是也湊合吧,哪有客人還挑三揀四的。
遲宴雙手環抱肩膀站在門口看,問道:“怎麼,不滿意嗎?”
商鹿也從不和遲宴假客氣:“說實話,好,還不如我家沙發舒服,建議下次換個床墊……不對。”
商鹿說著便掀開了被單,看見的就是床板,就沒有床墊,只是墊了兩層被子而已。
怪不得那麼,原來就沒有。
于是商鹿改口:“建議下次加個床墊。”
遲宴卻突然道:“其實你可以睡我的房間,床單被子都是才換的,就連床墊上周也換了新的,特別,你要不要試試看?”
商鹿可恥的猶豫了。
想自己就去看看,就看一眼。
然后商鹿便跟著遲宴去了他的房間,手按了按他的床墊,隨即臉上出了一震驚。
真的好,好舒服。
于是商鹿試探坐了上去,覺自己都快陷進去了。
嗚嗚!這就是的夢中床啊!
本可以忍床板,如果沒有見過這麼的床墊。
于是商鹿抬頭看向遲宴。
下一秒蹬掉了自己的拖鞋,直接躺在了被子上,一個翻滾把自己卷了進去,作那一個迅速。
遲宴笑得更厲害,手把商鹿連著被子往外一拽,向他的方向滾了過來。
商鹿趴在床上抱著枕頭,死活不肯起來,嚷嚷道:“遲宴!你剛剛說了我可以睡你的床!你說話要算數!不許反悔!”
然后商鹿就覺到一只手抓住了睡袍的尾,往半空拽著。
因為商鹿也沒有系睡袍的扣子,到睡袍和自己的有了一定距離,瞬間就有些冷了。
好一個遲宴,居然用這招?
于是商鹿靈機一,雙手往回收,非常輕松地來了個“金蟬殼”。
遲宴的手中還抓著睡袍的尾,然后就看見商鹿靈活地直接鉆進了他的被子里,并且還用挑釁的目看著他:“是我的了!”
商鹿毫沒有注意到,因為這一系列的舉,原本就略顯寬松的睡已經歪向了一邊,出了洗澡時在鎖骨下涂抹沐浴時指甲不經意留下的紅痕,和白皙的形的對比更有視覺的沖擊力。
遲宴似是被商鹿氣到想笑,將手中厚重的睡袍直接蓋在了臉上,的大半個子都被包裹在其中。
他似是還不滿意,隔著睡袍還搖了搖的腦袋,道:“我都說給你了怎麼可能還和你搶,我就是想讓你起來把頭發吹干,枕頭上都沾著水了。”
“不要。”商鹿直接拒絕,將睡袍扯了下來,認真道:“我最討厭吹頭發了,風吹在臉上的覺很不舒服。”
遲宴卻不贊同道:“你這樣睡頭會疼的。”
“我等頭發干了再睡。”商鹿回答完,就沒控制住打了個哈欠。
場面一瞬間有些沉默。
遲宴朝著出一只手:“去吹頭發,我保證不會讓你的臉不舒服。”
商鹿看了他一會。
想到自己吃遲宴的喝遲宴的現在還住遲宴的,要是頭發沾上的水弄人家的床也不太好。
于是商鹿很勉強抓著睡袍拉著遲宴的手站了起來,踩著拖鞋向外走去。
吹風機好。
商鹿干脆趴在了沙發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遲宴先給吹著發尾和頭頂,注意一點確實完全吹不到臉龐。
覺到他的五指不斷穿過自己的發,伴隨著一陣陣暖風,其實還舒服的。
大小姐的時候如同貓一般微瞇了瞇眼,趴在沙發上覺得愈發困了。
而很快,遲宴便幫吹側邊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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