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實在在忙,徐淑依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起作別。
徐靜依見徐淑依去了行居,回倚水居的路上又臨時改了決定,去了捧霞閣小坐。待徐淑依從行居出來,得知徐靜依去了捧霞閣后,立刻直奔過去。
但這會兒,徐靜依同蕭清音該說的話已經都說了。徐淑依過來時,正瞧見徐靜依在抱小孩子逗樂。
瞧見徐淑依過來,蕭清音也同打招呼,坐。
徐淑依果真一坐下后,就不走了。
但不走,徐靜依卻是作了別。
“姐姐還沒出月子,我就不多叨擾了。你好好養著子,待出了月子,我們有說不完的話。”一邊說,一邊將小郎君遞給一旁侍抱。
蕭清音點頭應下:“你這幾日為了你母親之事,也著實累了,快些回去歇著吧。”又看向一旁徐淑依,也對說了同樣的話,“四弟妹也回去歇著吧,你們能來看我,陪我說說話,我就很知足了。”
徐淑依有些不甘心,但又覺得,們當著自己的面,怕也不會說什麼,只得也離開。
一道出去的路上,姐妹兩個倒是說了幾句話。
“三嫂嫂同二嫂嫂走得這樣近,圖什麼呢?”在這件事上,總覺得這個自便彩奪人的姐姐十分的愚蠢。不信沒察覺到大房那邊介意,可仍這樣做,不是傻是什麼?
從前面對徐淑依,徐靜依的心是極復雜的。明知這個人很爛,是救不回來的了,可偏又有割不斷的親。左右彷徨,始終做不到徹底的割舍。
如今好了,很可能就不是自己的親妹妹,那麼那一點割舍不下的理由也沒有了。
突然之間,再來面對時,徐靜依更多的是釋懷。
“人活在這世間,很多都是要著良心做事,不是非得要圖點什麼的。我同蕭家姐姐時便是手帕,如今又有這樣的緣分為一家人,為何要疏遠呢?我們本就坦坦,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徐靜依的話,徐淑依從來都聽不進去。小時候這樣,現在仍是這樣。
哪怕所言句句肺腑,也會覺得不過是在裝清高罷了。
比如此刻,在跟他談人,卻只想著站隊和權勢。甚至,對所言的所謂舊日的分,半點不屑。
會覺得不會審時度勢,愚蠢至極。
“三嫂所言甚對,倒是我愚蠢了。”徐淑依笑得傲慢,“也不知你在母親跟前說了什麼,以至于如今待我更是不如從前。哼,我就知道,從來待我就不是真心的。但又有什麼所謂呢?你如今是郡王妃,我不照樣是嗎?在你面前,我又何曾低人一等。”
徐靜依輕挑細眉,笑而不語。
徐淑依被這樣的笑弄得心神不寧起來,最討厭這樣了。
二人算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完也就各自散了。
如今天已漸熱,今日尤其的熱。到了正午時分,竟就像是了夏一般。
褪了春襖,已披上了夏日才穿的薄紗。
天熱沒什麼胃口,端來的午膳只吃了幾口,便又命人撤了下去。突然涌來的熱浪令昏昏睡,歪靠在窗邊榻上,命人將支摘窗撐開,窗外熱烈的日灑在一樹繁花上,明晃晃的烈灼著雙眼,曬得人愈發困了。
而這個時候,侍匆匆踱步進來,福請了一安后,說:“王妃,王爺命人從全福齋送了時興的香飲子來。說是全福齋新上的飲品,每日都限量貢獻呢。”
徐靜依很是詫異,撐著子坐了起來。
目落在那小小一方食盒上,愣了有一會兒后,才重又問了句:“是王爺差人送回來的?”
那人說是,然后還說:“奴婢方才瞧過,盛香飲子的皿周圍擱著碎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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