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到了五城兵馬司，白千蝶居然還冇到，看來是的梳妝打扮，絆住的了。

花騎在馬上，放眼看去。

五城兵馬司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地滿了人。

門外，是無數看熱鬨的人群。

門，是玄甲軍和五城兵馬司的兵卒劍拔弩張。

顧子然坐在椅上，麵冰冷，而花如月手持長劍，護在他前。

五城兵馬司，分南北西東中五個片區，每個片區各有一名指揮使。

而此時與顧子然對峙的，是東城指揮使李閎壯，西城指揮使周炳科，南城指揮使喬雙堤，以及北城指揮使趙鑫。

在一旁的長椅上，還躺著淋淋的中城指揮使孫茂；一名大夫正彎腰蹲在他旁。

好傢夥，五名指揮使全都到齊了？

看來今天這梁子，結得夠深了。

顧子然荒廢了五年多，如今好容易重振旗鼓，就遭此重挫，如果不能妥善解決，他此生的前途，隻怕就毀了！

花心下一凜，翻下馬。

不等吩咐，兩名侍衛就上前大喝，命圍觀的人群讓出一條路來。

母親留下的侍衛一共四名，全是子，今天跟出來的，是其中的兩個，一個春分，一個夏至。

花快步走進五城兵馬司衙門，春分揹著醫箱，與夏至隨其後。

顧子然看見，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花一笑：“夫妻一，王爺有難，我怎能不來。”

五城兵馬司的人鬨堂大笑。

幾個指揮使爭相譏諷。

“難怪都說齊王是夫憑妻貴，出了事，還得齊王妃來搭救。”

“齊王這個男人，當得可真窩囊！”

花臉一沉，就要回懟。

顧子然卻搶了先：“你們弄錯了，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使的位置，本來就是齊王妃的。”

“皇上是擔心你們還不如一個人，丟了麵子，才命本王來擔了這個虛名。”

幾個指揮使齊刷刷地黑了臉。

顧子然皮子利索的嘛，那今天怎麼會鬨這樣？

花坐到他旁，扯了扯他的袖子：“怎麼回事？”

顧子然微微皺眉：“本王今天剛上任，他們就讓本王尋，想給本王一個下馬威。”

“花將軍為本王打抱不平，砍傷了中城指揮使孫茂。”

“齊王，這砍傷？！”

“孫指揮使的胳膊都被砍斷了，已經隻剩下半口氣了！”

顧子然剛說完，幾個指揮使義憤填膺。

“今天老孫要是死在這兒，哥兒幾個就算拚了命，也要給他討個說法！”

顧子然沉默著，冇做聲。

花馬上明白了，所謂的打抱不平，是花如月自作主張，砍傷了孫茂，顧子然其實是理虧的。

隻是花如月是為了他才這樣做，所以他不好說什麼。

嗬，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花如月，顧子然護著，可不護！

花眼風一掃：“王爺，借我兩名玄甲兵。”

顧子然以為要教訓幾個指揮使，很不讚：“你這樣隻能立威，並不能服眾。”

所有指揮使都是他的同僚，並非仇敵。

“咱們不是合作夥伴嗎？這點信任不給我？”花低了聲音。

顧子然猶豫片刻，點了頭：“來兩個人，聽王妃吩咐。”

馬上有兩名玄甲兵出列，半跪到花麵前。

幾個指揮使也以為花是要兵戎相向，唰地一下拔出了腰間配劍。

花下頜一抬：“拿下花如月。”

指揮使們愣住了。

兩名玄甲兵馬上奪下花如月手中的劍，將胳膊反剪，帶到了花麵前。

花如月一臉的委屈：“王妃，欺負王爺的人是他們，您怎麼卻要抓我？”

並不是每一種欺負，都得用武力解決！蠢貨！

花懶得跟解釋這些，隻是把手一揮：“打。”

那兩名玄甲兵毫不含糊，起堂的水火，就朝花如月上招呼。

花如月又驚又氣：“王妃，您憑什麼打我？！王爺，您替末將說句話呀！”

“末將？哪來的末將？”

花冷冷地開口。

“你如今隻是我麾下私兵的一員，未經我允許，竟敢私自闖五城兵馬司衙門，打傷朝廷員，難道不該打？”

“王妃，我是王爺親自從南天營接回來的，何時了您的私兵？！”花如月急得大喊。

“我那一千兵士，全是王爺親自去接的，不也都了我的私兵？你以為自己有什麼特殊之？”

花說著，把手進顧子然的袖子裡，狠狠地掐了一把。

“王爺，告訴，是不是我的私兵？”

他要敢說不是，合作協議當場撕毀！

是就是，掐他乾嗎！顧子然忍下一口氣，點了點頭。

王爺也說是花的私兵？！

那以後豈不是得以花馬首是瞻？！

花如月瞪圓了眼睛：“王爺！當初我是怎麼對您的？您怎麼忍心？”

顧子然沉默片刻，向花側了側：“差不多得了。”

他還真護著花如月？

算了，回去再跟他算賬，先辦正事。

花一抬眼，正好看見白千蝶在門外張，馬上把了進來：“白姨娘，你帶花如月回去，嚴加看管。”

白千蝶一聽花如月要落到手裡，喜出外，馬上讓丫鬟把架起來，帶走了。

東城指揮使李閎壯抱起胳膊，冷哼了一聲。

“齊王妃真是好手段，一來就讓花如月跟齊王劃清了界限！”

“你以為你的人傷了孫指揮使，齊王就不用擔責了？！”

花笑了笑，站起來。

“我本來奇怪，五城兵馬司主要負責京師巡捕盜賊，配合府抓捕逃犯，而齊王對此毫無經驗，皇上為何會派他來擔任總指揮使？”

“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因為你們鬆懈懶散，手無縛之力，皇上才特意讓經百戰的齊王來訓練一下你們。”

“我們鬆懈懶散，手無縛之力？！”

“齊王妃，你縱兵傷人，還敢口噴人？！”

幾個指揮使氣壞了，轉頭就朝外走。

“既然齊王妃是這個態度，我們這就去告狀，請皇上來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