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妙聽過鹽湖里沒魚,“徐燕舟,那湖邊有草嗎?”
徐燕舟搖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離得還遠,不許去。”
聽起來更像鹽湖了,顧妙更想去了,道:“好好好,我不去,不去。”
徐燕舟恨自己沒用,萬一顧妙去了呢,去那里要翻過兩座山,不定有什麼意外,“湖里真的沒什麼,我記著前面那座山上有野果樹。”
那看完湖可以順便摘果子,顧妙和徐燕舟再三保證絕對不去湖那邊,“你放心,我絕對不去。”
徐燕舟面嚴肅,“不許去。”
顧妙連連點頭,“不去!你好好養傷,我讓燕南進來陪你說話。”
顧妙出門就去徐燕舟說的那座山了,翻過兩座山,走得快,一個多時辰就到了。
碧綠的湖泊一無垠,湖邊不長雜草,沙地上有不晶瑩的石塊。
再往遠水天相接的地方能看見蜿蜒的墨綠群山。
顧妙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還要什麼金元寶銀元寶,有這麼一面還湖不夠嗎。
顧妙走到湖邊,捧起一捧湖水喝了一小口,是咸的。
真的是鹽湖。
湖邊的沙地上有不鹽石,顧妙恨不得把這些都搬回去。
一路流放,只有干的餅,到了玉溪山的村子們才吃到鹽。
鹽是滋味,就像紅燒.兔子,不放鹽不放糖的兔子能紅燒.兔子嗎。
有了鹽,就能賺錢,這一大片湖,碧綠恍若翡翠,但在顧妙看來就是金閃閃呀。
顧妙來這里一個多月了,對大楚了解幾分。
大楚不許私人販鹽,鹽田又多在江南海邊,運輸不變致使鹽價奇高。
一斗鹽四百錢,一斗米要二百錢。
鹽比米貴。
吃鹽要鹽稅,尋常百姓吃不起,只能買私鹽,而私鹽也不便宜。
顧妙雖然不會開鹽田,但是會煮鹽呀,這麼多的鹽石,能煮不鹽。
當初徐燕舟路過這片湖,發現湖里沒魚連湖水都沒敢喝,也幸好沒喝,讓顧妙發現了這片鹽湖。
顧妙彎著腰撿鹽石。
鹽石亮晶晶的,形狀各異,顧妙覺得比珍寶還好看。
撿滿一簍子,顧妙雖然不舍也只能離開,來日方長,等用完了再來撿就好了。
山路并不好走,又背了幾十斤重的鹽石,顧妙慢了許多,還記著徐燕舟說的果樹。
十月份,果子肯定了。
那可是酸酸甜甜的果子呀。
在末世,別說水果,就是果干兒都沒有。
顧妙已經好多年沒吃過了,背簍還有地方,摘了果子給徐燕舟吃,還有盧氏薇燕南。
只有徐燕舟的一句話,顧妙找的并不順利,山上都是草木,顧妙左看右看都沒看見果子。
顧妙停下汗,喝了幾口水,歇了一會兒繼續漫山遍野地尋找。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個緩坡上,顧妙遠遠看見幾棵果樹,樹枝上黃的果子帶著點紅,像一盞盞小燈籠。
隔這麼遠顧妙都好像聞到了果香味。
山上長得野蘋果樹,結的果子并不大,但是每一個都紅了,看著可可。
顧妙一連摘了七八個,把背簍全塞滿,又一手拿了一個,正準備離開,看見緩坡上有個蜂窩。
蜂窩好大好大,都能看見里面金黃的蜂。
顧妙想,要是能吃一口蜂,得多甜啊。
那麼多,還可以讓徐燕舟每天喝一杯蜂水,傷興許能好的更快一點。
顧妙想要極了。
原來剛才聞到的香甜味不是果子香,而是蜂香。
有了蜂,連糖都不用買。
做紅燒.兔子的時候可以多放一點,絕對把兔子燒的又漂亮又好吃。
顧妙只有一個背簍,舍不得鹽石,也舍不得果子。
蜂窩跑不掉,可以等明天再來。
顧妙把蜂窩的樣子印在心里,加快腳步往茅草屋趕,到家里已經是下午了,盧氏等得心急火燎,還不知道顧妙去了哪兒,看見顧妙一顆心才落在實,“怎麼背這麼多東西,累壞了吧。”
顧妙攏了攏落下的青,把背簍卸下來,“不累,本不沉。”
盧氏拎了一下,本拎不起來,“怎麼不沉,你快進屋歇會兒,娘把飯給你熱上。”
力氣大,再背一簍都行的,顧妙喝了一口水,“燕舟醒了嗎?”
盧氏道:“醒著呢。”
顧妙把果子洗了,“我去看看他。”
摘了果子,徐燕舟肯定開心。
徐燕舟靠在墻上,穿著白的中,因為傷臉蒼白,整個人顯得冷漠疏離。
顧妙想,徐燕舟這樣的人,應該住在綠瓦白墻里,看書或是琴。
也可以在西北戰火硝煙的戰場上,手握長劍,退敵千里。
而不是在茅草屋里,傷病困擾。
顧妙深吸一口氣,“徐燕舟,你好些了嗎,你看,我摘果子。”
果子不大,躺在顧妙的手心上,紅彤彤的。
徐燕舟看了眼果子,重新看向顧妙,“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顧妙道:“我沒找對路,所以多跑了,不過最后還是找到了,應該就是你說的果樹,你嘗嘗好吃嗎。”
徐燕舟問:“你沒吃嗎?”
顧妙:“我回來吃也是一樣的呀。”
洗了兩個,一個給了徐燕舟,另一個自己咬了一口,“徐燕舟,是甜的哎,還好吃。”
咬一口,滿是蘋果,果子了,吃起來脆脆的,酸酸甜甜。
顧妙又咬了一口,滿足地瞇起眼,可真好吃。
顧妙看向徐燕舟,徐燕舟并沒有,“你吃呀,很好吃的。”
徐燕舟吃不下,真的吃不下,他一想顧妙翻山越嶺,只為摘幾顆果子就難的很,心里像有刀在割。
徐燕舟看著顧妙的手,“劃傷了。”
可能是摘果子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顧妙沒在意,“你快吃呀。”
顧妙直接把小蘋果遞到徐燕舟邊,“你嘗嘗,肯定喜歡。”
徐燕舟咬了一口,“甜的。”
顧妙笑了笑,“還有咸的呢,我在山上撿了鹽石,能煮出鹽來,這樣以后就不用買鹽了,拿去賣還能賣錢呢。”
家里米面沒多了,也要買,要是可以再買點蛋鴨蛋,用鹽腌起來,就能吃咸鴨蛋了。
最重要的是給徐燕舟買藥。
讓徐燕舟快點好。
茅草屋現在能睡,冬天就太冷了,還要蓋房子過冬,還要買棉花做棉棉被,哪兒都需要錢。
徐燕舟問:“鹽石?你去是不是去湖邊了?”
徐燕舟知道海邊產鹽,山上哪來的鹽石。
顧妙倒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徐燕舟,你錯過了一個大寶藏,那面湖里沒有魚是因為那是鹽湖,還好發現的是我,徐燕舟,我們有錢啦。”
徐燕舟點點頭,“嗯,有錢了。”
顧妙好開心,這片山有鹽,有果樹,有蜂,有山兔子,真是地廣博人杰地靈。
徐燕舟道:“我現在醒了,也能干點力所能及的活。”
顧妙道:“你著什麼急呀,養好才是最重要的事,哪來那麼多活。”
怎麼都要干活,盧氏要撿柴,徐薇要繡手帕香囊。
現在徐燕舟也要干活。
徐燕舟道:“我好多了,能干活,”天慢慢冷起來了,住茅草屋肯定不行,他得去山上砍樹曬木做房梁。
他不想顧妙和盧氏他們凍。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事事讓顧妙勞。
顧妙昨天才給徐燕舟換藥,哪兒好多了,傷口還那麼深。
徐燕舟才剛醒,就不能老老實實養傷嗎。
顧妙道:“徐燕舟,你現在必須好好養傷,你若是再暈一次再吐一次,你看娘了不了!”
徐燕舟不想顧妙累,他行軍打仗傷是常事,了傷草草包上,還能上戰場殺敵,“我心里有數,不會有事。”
顧妙才不信呢,“徐燕舟,你這條命是我救的,你得聽我的。”
這麼說不過分,本來就是救的,顧妙道:“我讓你養病你就得養病。”
徐燕舟眸子微滯,“那簡單的事我還是可以做。”
一直躺著也不住,顧妙道:“那你得先問過我可不可以,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徐燕舟點點頭,“那你是不是也聽我的?”
顧妙翻臉無,“當然不是了,你現在好好躺著,我去吃飯。”
盧氏煮的粥,還有點剩菜,顧妙快速吃完,等天黑了,趙廣明二人終于回來了。
趙廣明帶回來五斗米三斗面,蛋三文錢一個,總共買了六十個,還買了二十個鴨蛋!
顧妙給的那團金線換了二十五兩銀子。
還有給盧氏買的棉花棉布,給徐薇買的繡針繡線。
盧氏看著大紅的布笑了笑,現在徐燕舟醒了,什麼東西都得慢慢置辦起來,首先得有床大紅鴛鴦錦被。
買了棉花和布,盧氏手上徹底沒錢了,不過高興,徐燕舟醒過來,和顧妙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顧妙給趙廣明錢坤一人遞了杯水:“今天辛苦二位了。”
趙廣明忙說不辛苦,他看了眼盧氏,又看了眼徐薇,最后看向顧妙,“夫人,我發現云城有人拿著老夫人和小姐的畫像尋人。”
顧妙心了一拍。
作者有話要說:顧妙:又有人找上門了,希他們帶足銀子和財產。
一斗米約等于現在的十幾(二三四五六)斤,古代一斤是十六兩,所以有半斤八兩的說法。
本文架空一斤是十兩。
本文不提倡吃任何野味,劇需要,請勿模仿。
啾咪!
她是暗夜組織王牌特工,一朝穿越成為丞相府任人欺淩的瘋傻三小姐!從此醫毒雙修,修仙成道,手握神器,靈契神獸,風華無雙,強勢歸來!以血還血,以命抵命!欺她之人,必要十倍百倍奉還!他是風淩國鬼王,外表病弱,內在陰險,清淺一笑,卻是魅惑眾生!她咬牙,誰說他是小綿羊?他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天地可鑒,這些搶親的,不是我的桃花,你彆多心!”某女指天發誓。“我冇多心,他們是來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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