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足足比豬貴了一倍,顧妙有點猶豫,買四斤羊能買八斤豬,但羊都好久沒吃了,可以燉著吃,涮著吃,包餃子吃……
顧妙:“那把羊也加上。”
買花了四百四十五文,顧妙把切好的放進背簍里,抬頭看了眼天空,出來時還萬里晴空,現在下來了。
顧妙把東西裝好,“我們快點回去。”
出了云城是村莊,兩人抓趕路,一路無話。
走了半個多時辰,可算到了玉溪山腳下,雨點也落下來了。
顧妙心里慶幸,再爬個山就到家了,比被攔在路上強。
空氣里有風聲,雨聲,兩人的呼吸聲,還有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顧妙還沒反應過來,徐燕舟已經拉著蹲下了。
他們躲在一棵樹后,前面還有大片荊棘叢擋著。
馬蹄聲太遠了,夾在雨聲里,聽的并不真切。
顧妙一不敢,這條路是去云城的必經之路,有這麼集的馬蹄聲,要麼是走商,要麼是兵。
他們在玉溪山住了半個多月了,算起來,劉偉湛也該到了。
顧妙提著一口氣,著枯藤之間的隙盯著那條泥濘的小路。
雨越下越大,坑里積了不水,顧妙視線有點模糊,頭發,服全都了。
看徐燕舟,徐燕舟沒比好多。
徐燕舟臉上抹得黃泥和炭灰被雨水沖掉,出一張慘白的臉來,他的更白。
顧妙記著老大夫說,天下雨徐燕舟會疼,徐燕舟現在肯定冷。
樹后空間狹小,顧妙小心地挪了挪,張開雙臂抱住徐燕舟,盡量給他擋雨。
馬蹄聲越來越近,雨打樹枝,一群快馬從顧妙背后過去,踩著泥坑濺起的泥點揚了老高,最后重歸于寂。
徐燕舟看著顧妙,這麼一個小姑娘在給他擋雨,明明自己都被淋了。
顧妙臉很白凈,染的殷紅,雨水從臉上往下流,右眼眼睫上掛著一大顆水珠。
顧妙不確定他們走遠了沒,也不敢。
這樣待了半響,徐燕舟探過,吻在了顧妙眼睛上。
顧妙下意識閉上眼,眼睫上那滴雨水落在了徐燕舟的上。
顧妙愣了愣,“……徐燕舟,你不會淋傻了吧,他們走了,我們快點回去。”
徐燕舟扶著樹干站起來,又把顧妙給拉起來,“我沒傻。”
他剛才就是想親一下。
徐燕舟拉著顧妙的手往山上走,上山的路,他走在前面,手拉著顧妙。
終于爬到半山腰,可算是到家了,兩人進了茅草屋,里面空,地上全是水,屋里屋外沒什麼兩樣。
小破屋怎麼雨這樣?
徐薇頂著雨過來,“哥,嫂子!屋里雨太厲害,我們搬新房了,你們快過去!”
盧氏本來沒打算搬家。
搬家是大事,無論如何都要挑個好日子。
可是老天爺開始下雨,還越下越大,家里的盆碗全用來接水了。
雨的地方太多,接都接不過來。
盧氏怕把給顧妙他們做的新被子淋,就把被子抱到新房。
然后又把棉,容易的糧食搬了過去。
床是木頭的,了也不行。
有趙廣明兩人,東西很快就搬完了,再看茅草屋,雨水已經了一地,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所以就直接搬家了。
新房寬大敞亮,也不雨,顧妙手,把徐燕舟推進屋,“你先進去把服換了。”
徐燕舟道:“你先,換完我再換。”
盧氏在燒熱水,“還不快點進去,都淋什麼樣了!”
家里沒紅糖,砂鍋里煮著姜水。
顧妙推徐燕舟進去,西屋兩個屋呢,一人一個不就可以把服換了。
淋的服下,換干凈的,顧妙把頭發了,敲了敲門,“徐燕舟,你好了嗎?”
里面沒聲音,顧妙又喊了一遍,“徐燕舟?”
還是沒靜,顧妙直接把門推開,見徐燕舟坐在床上,服也沒換,“徐燕舟你怎麼了?”
徐燕舟沖顧妙搖搖頭,“我沒事。”
顧妙了徐燕舟的額頭,不熱,但是他手好涼,“還說沒事,你快把服換了。”
徐燕舟道:“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換。”
顧妙開始胡思想,“是不是傷口裂開了?你讓我看看。”
徐燕舟拽住顧妙的手,“真的沒事,你先出去,一會兒就換好了。”
顧妙都快急死了。
手扯開徐燕舟的帶,“快點了,本來就著涼,你先。”
徐燕舟緩緩吐出一口氣,他把干,換上干凈的,“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顧妙:“是不是疼?娘應該把姜水煮好了,我給端進來。”
顧妙跑出去,徐燕舟眉頭鎖。
陳年舊傷,一下雨就疼,晴了那麼多天,一下雨就不住。
從前疼徐燕舟也不覺得什麼,是因為這些天過的太甜了,現在才這麼難熬。
顧妙端著姜水進來,還往里放了滴靈泉,“快喝了。”
徐燕舟點點頭,“你也去喝一碗。”
顧妙出去喝姜湯,盧氏過來的手,又的額頭。
顧妙:“娘,我沒事。”
盧氏道:“嗯,沒事就好,兒家不好淋雨,多喝點姜湯。”
顧妙把姜湯喝完,里面沒加糖也沒有蜂,喝起來辣辣的,“喝完了,我去看看燕舟。”
顧妙悄悄推開門,徐燕舟姜湯已經喝完了,他靠在床上,深深地看了顧妙一眼。
顧妙道:“我把碗拿出去。”
徐燕舟拉住顧妙的手,“陪我待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字數那麼多那麼多!
啾咪!
親了一下,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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