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六只鴨子,一人不過分兩口。
顧妙解釋清楚,盧氏也聽明白了,烤爐里有油滴落在炭上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鴨子烤好了。
人也全尋著香味過來了。
最先端上去的就是鴨腹上的皮,烤的金黃,盧氏告訴他們蘸糖吃,他們就蘸了,吃到里,一下就化了。
里是香甜的水,直接順著嚨流下去。
啥都沒了。
劉偉湛:“江二,鴨子全吃了吧,鴨蛋那兒有鴨子好吃!”
江二:“滾。”
烤鴨端上來,全都切好了,直接吃,卷餅吃,怎麼吃都行,吃到最后,還有一盆鴨架湯。
江二也覺得好吃,哪兒都好吃。
襄宿州養的鴨子不得,在城守府里還是可以養幾只的。
城守府這麼大,不養點東西太可惜了。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地收拾出來,種點菜什麼的。
花園里的西府海棠正長出花苞來,大片大片的海棠花樹,砍了也太可惜了。
種菜只能在邊邊角角種,開出小塊地,撒上點菜籽,澆上水,等著發芽就行了。
盧氏以前最花不過,看到海棠也只是多看幾眼,就跟著顧妙一起種菜了。
李氏還喜歡這種生活的,屋前也犁了小塊地,留著種菜。
菜種了,劉偉湛又往城守府抱了五只半大的豬,江二如法炮制,往湖邊放了小鴨子,差點被鵝啄死。
江一道:“為什麼不養鵝?”
直接養鵝不就行了,鵝蛋又不是不能吃。
劉偉湛:“你瘋了,還嫌被啄的不夠疼。”
“干嘛老想自己被啄,就不能讓鵝啄別人。”江一是想好了,養鵝防老,有這群鵝,連狗都不用。
一只鵝能頂五個大漢呢。
等打仗了,讓鵝往前沖,他們殿后。
嘿。
江一沖顧妙要錢,買了十幾只小鵝,這回,大白鵝沒有脖子啄,反而帶著小鵝去湖里游泳。
花了一天多的時間,總算安頓下來,徐燕舟則是去地牢審問嶺南城守。
城守道:“徐將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徐燕舟把令牌拿出來,“那這個哪兒來的,還有你室里的屏風,那曾是徐家的東西。”
城守這回說不出話來了,他萬萬沒想到,徐燕舟把室打開了。
那里面的東西呢,金銀珠寶,價值千金的名貴賞玩,都到哪兒去了。
城守:“……徐將軍,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知道室,我我房里的東西是多了點,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把我綁了吧。”
徐燕舟真的不想聽這些廢話,“哪兒來的。我不問金銀是怎麼貪的,只問金牌,到底哪兒來的。”
城守苦笑著道:“徐將軍,我真的不知道。”
徐燕舟:“用刑,別死了,等他想說了讓人告訴我。”
獄卒應是。
城守臉發白,雙栗,用了刑,他還是死咬著不說,徐燕舟不能把人真弄死了。
徐燕舟仔細想那人到底是誰,可想來想去都沒有線索。
他記得徐薇說令牌上面的花紋眼,是在哪里看見的。
宴會,首飾店,還是茶館……
問不出來什麼,徐燕舟就沒有再去地牢,而城守也一直沒有說。
要麼是不知道,要麼是知道了不說。
徐燕舟深吸一口氣,早晚會知道的。
顧妙他們從嶺南清點糧庫,軍庫,而豫州,鎮遠侯如坐針氈,這個時候,大楚兵敗的消息估計已經傳到盛京了吧。
嶺南的消息皇上應該是最早看的,現在估計已經知道了。
周寧琛每日都會問嶺南有無要事發生,他今天照常問,元寶道:“皇上,嶺南傳來的信跟奏折放在一起了,徐燕舟攻城,嶺南失守。”
周寧琛手中的朱筆落到了地上,上面的玉柄應聲碎了兩段。
周寧琛把信翻出來,打開看,上面寫了戰敗的消息,現在大楚退兵豫州。
豫州南面是清晏,清晏往東兩座城就是盛京,亡齒寒,興許過不了多久,徐燕舟就打盛京了。
周寧琛換了只筆,“把地上收拾好。”
周寧琛勉強安自己,嶺南失守,但江南雨已經停了,丞相在江南賑災,周寧琛完全沒有后顧之憂。
從宿州失守的震怒,到現在的一片平靜,周寧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理好京城的事,他就駕親征。
周寧琛想不通,怎麼徐燕舟他們還有糧草,他們哪兒來的鹽。
周寧琛道:“探子有沒有探到云州的況,他們還有鹽嗎。”
元寶道:“未曾有消息,興許是有的。”
周寧琛想聽的不是興許,還是肯定的答案,“五萬兵馬只剩下三萬多,徐燕舟現在有將近八萬人,還能守多長時間。”
周寧琛心里著怒火,卻無發火,他道:“回太和殿。”
蘇檸雪不在里面,周寧琛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他問宮侍,“蘇采呢。”
侍道:“蘇采似乎不適,就回去了。”
周寧琛本不想管,可蘇檸雪有像徐薇的地方,再說,也是他的人,周寧琛就去了一趟冷宮。
冷宮荒涼寂靜。
周寧琛從宮門進去,外面守著的人剛要行禮,周寧琛就擺擺手,他直接進去,只見蘇檸雪穿著中,的侍正拿著白布給纏腹。
蘇檸雪臉蒼白,到了一半眉頭一皺,想跑到外面去吐,結果周寧琛在這兒。
蘇檸雪忍不住惡心,一陣干嘔,眸子里有慌,還有不可思議,甚至有一點喜意。
周寧琛道:“元寶,傳太醫。”
太醫過來診脈,蘇檸雪已經三個月的孕,“皇上,蘇采虛弱,胎像不穩,萬不可纏腹,否則,于腹中龍胎有礙,臣先開兩副藥安胎,喝完藥再看。”
周寧琛道:“開吧。”
蘇檸雪看了周寧琛一眼,眼角微紅,鼻尖也紅了,等太醫走了,蘇檸雪朝著周寧琛跪下,“臣妾有罪。”
周寧琛道:“你有孕,起來說話。”
蘇檸雪低著頭,再抬頭時已經滿臉淚痕,“臣妾有罪,請皇上賜罪。請皇上,賞妾一碗落胎藥。”
周寧琛眼中已有不耐他把蘇檸雪扶起來,道:“你孕育皇嗣,大功一件,何罪之有,起來。”
蘇檸雪站了起來,道:“臣妾這樣的人,怎麼配孕育皇嗣。”
周寧琛道:“所以你就纏腹,把自己弄這幅樣子,你想自己落胎?”
蘇檸雪道:“臣妾不這樣做,這孩子難道就能平安生下來嗎。麗妃有孕,能容得下妾的孩子嗎?”
蘇檸雪一臉難過惶恐,“若是個兒還好,若是個男孩,臣妾怎麼護得住他……”
“皇上,既然知道留不住他,又何必留。”蘇檸雪臉上的淚已經干了,和蘇家現在全靠腹中的孩子。
只要皇上憐惜,未必不會恢復的份,到時候孩子生下來,母憑子貴,蘇家就有救了。
蘇檸雪在賭,賭周寧琛想要這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鵝:吃我?你們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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