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三只明明已經摔得四肢骨折的喪尸。
仿佛覺不到疼痛一般。
只是稍稍掙扎,便扭曲著重新站了起來。
哪怕曾經的室友已經是一死尸,似乎對他們也擁有著格外的吸引力。
紛紛撲上去啃食對方的。
直到莫曉之前計算過的“被污染”的時限一過,他們似乎才終于失去興趣,開始漫無目的地游,搜尋新的獵。
“哪怕是死了對他們也有吸引力,哪怕是死了也能被傳染。”
“他又站起來了。”
“雖然過的創傷似乎沒有愈合,對活能力確實有影響,但他們的確能夠忽視痛覺而行。”
這驚人的一幕,吸引了對面那棟樓不人在臺上觀。
“看來活著的人還是多的,只是都藏起來了,不知道在綜合樓上課的同學們怎麼樣了。”
莫曉干脆坐在臺上啃起了零食。
結合群聊信息,大致猜到趙鵬說的那位啃老師的同學估計就是喪尸,而且一定還是最早的那一波。
綜合樓整是一個回字形。
既然趙鵬說的是對面五樓,應該要經過左右兩側相連接的廊橋才能到達。
而且今天上午的課在六樓。
所以們班同學應該不會直面第一波最混最危險的況。
但即便如此,在教學樓那種人多又難躲避的地方,一旦人群里發這種傳染極強的喪尸,后果可想而知。
至比自己單獨待在寢室睡懶覺要危險多了。
說不定,悉的同學中,已經有人喪命了。
想到這里,莫曉心中既難過,又約夾雜著一慶幸。
若非在寢室睡過了頭,在第一批最危險最茫然的發時未必能幸運撐過去。
而且們學校發生這種事,警務醫療系統竟沒能第一時間到達。
這意味著可能不止們學校,東湖市許多地方都淪陷了。
那自己的老家呢?父母親人呢?
莫曉想到這里,眼眶微。
不明白昨晚睡前都還好好兒的,怎麼只是睡一覺醒來,這個世界就變天了。
“雅姐,平時讓你多吃點兒吧,喪尸來了也不知道你跑不跑得。”莫曉了下眼角,咬了口玉米腸。
佟雅是們宿舍里的老二,比莫曉大一歲,容貌秀麗,中等高,但特別纖瘦,氣質很沉穩。
就是太瘦了缺乏鍛煉,所以育績特別差,室友里莫曉首先就擔心。
“萍萍最容易大驚小怪了,嗓門兒又大,可千萬忍住啊,這些家伙對聲音特別敏。”莫曉嘀咕了句,又喝了口水。
李萍萍雖然才是宿舍里的老大,但因為格原因,反而顯小。
不過個子很高,平時吃吃喝喝從不忌口,在生里算是強壯那一類的,單純跑起來莫曉對還是很放心的。
“曲神也不算強壯,在男生隊伍里也不算合群,希他能平安無事。”莫曉又嘆了聲。
曲文澤跟是同一個項目小組的隊友,兩人接較多,所以比較悉。
曲文澤文化績雖好,但育確實很一般。
而且他話不多,子偏冷,跟班里同學的關系都不算多好。
這也是為什麼同為年級矚目的學霸,群里的大家只逮著姜晞這一只羊使勁兒薅羊。
因為曲文澤從來不在群里多發言。
當然,東湖大學作為一所全國聞名的重點大學,莫曉們班的同學個人素質都還算可以。
大家至表面關系還是過得去的,稱呼曲文澤都稱呼的曲神,也沒有對他刁難排過。
“姜晞……”莫曉看著手中吃空了的包裝袋,“姜晞那家伙德智勞除了缺德以外,其他都還行。禍害千年,應該還活著吧。”
想到了認識多年的姜晞,自然就聯想到了老家的父母。
莫曉家境不好,父母是下崗工人。
后來就開始擺夜市供養莫曉上學。
早上那個時間,應該是剛買完食材帶回家理。
當然,忙碌一晚上應該要休息一下。
或許當時也跟自己一樣,大門閉正睡著覺呢。
只要不貿然開門,這會兒應該跟自己一樣,是安全的。
想到這里,莫曉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又重新打起了神。
填飽肚子,重新站起來,蹲在臺上觀察。
這回不僅觀察樓下,更是觀察對面e棟樓的那些幸存者。
以六樓的優越地理位置,只要對面不拉窗簾,就足以俯瞰許多男生寢室的靜。
莫曉視力極好。
很快便在對面樓發現了新的靜。
只見二樓有間房忽然一前一后跑進去兩個男人。
那間寢室似乎本來就是空的,門原本敞著,二人進去后把門關。
隨后沒過多久,似乎發生了爭執。
一人拿著刀一路退到了臺,似乎很是畏懼,但步伐卻很穩。
而對面那人,在經過肢詭異的扭曲后,漸漸開始喪尸化。
看來兩人逃到這間空寢室的過程并不順利,其中一人手臂上似乎是有咬傷,其他地方倒干凈的。
而且似乎也是因為那道咬傷,才導致他被傳染了。
另一個拿著刀退到臺上的男生,上傷口倒是頗多,但基本都是抓傷或是其他刮蹭傷,并沒有咬傷。
被咬到的男生已經徹底喪尸化了,怒吼一聲朝著拿刀的男生撲去。
男生側一避。
喪尸直接撞在欄桿上。
男生逮到機會,竟敢近騎在他背后,拿著刀開始對著他的后腦勺狂刺。
人在陷絕境時會發出超乎想象的氣力和瘋勁兒。
手起刀落!
男生像是殺紅了眼,一直沒停。
莫曉趴在欄桿邊,瞪大眼睛,看得一眨不眨。
“奇怪?喪尸不了?死了?”
瞇了瞇眼:“喪尸也會死?難道說傷到后腦勺就會死?不對,剛剛開始刺了幾下,他還在掙扎,還能。似乎是第、”
莫曉回憶了下:“第五下開始,突然就不了。那時候刺的位置……難道致命傷是腦干?”
這邊還在猜測。
對面二樓的男生似乎已經清醒,回過神來。
并沒有將喪尸扔下去,而是糊淋漓的綁定在了自己的臺上。
做完這一切,他抬頭掃視了一遍,做出了個冷笑的表。
莫曉意識到,似乎自己這棟樓也有不活著的人在窺視,他是在警告。
“目前看來,只有咬傷才會傳染,也許病毒是唾通過傳播,暴在空氣中可能極短時間就會失去活。”
“致命傷,可能是后腦勺哪塊區域,我覺得是腦干。”
莫曉想起那個拿刀的男同學,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正面搏殺了喪尸,證明其并非不可戰勝。
“我也得弄個武,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