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門。
朱穎見重新坐回沙發上的那位姜軍團長,看似是在低頭看文件。
實際上眸卻總是不經意掃過門口。
忍不住心底暗笑。
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那個滅絕人的男人還會有這種表現。
想到滅絕人四個字,朱穎便聯想到了這些年來到的威脅和迫。
剛好沒兩分鐘的,又忍不住笑道:“軍團長要不回避一下?”
“他們小兩口這些年都快把咱們實驗室當約會打卡地了,一膩歪起來我都不了。”
朱穎無奈道:“聽說野草營和邊防軍兩不干涉,我怕他們冒犯到您。”
咔——
一杯水從桌角落,恰好砸在朱穎腳邊,碎片濺了一地,燙得倒吸了口氣。
姜晞淡淡斜睨了一眼。
似乎是剛吊兒郎當了個懶腰,甚至沒發現靴子不小心掉了水杯,詫異道:“朱博士看起來不適?不如先去休息休息,這貴客我來替你招待。”
他一副施恩的語氣揮了揮手:“以我的份代人接客,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朱博士應該不會看不上吧?”
朱穎再次悶了口氣。
忍著腳疼扯出一抹笑道:“他們好像到了,我去開門!”
朱穎本來只是找個轉移話題的借口。
誰知道唰一拉開門。
便看見外面兩雙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
一雙細長卻沉靜,一雙大而圓,但鋒芒斂。
真到了?這麼快?!
朱穎僵轉頭。
后有影覆來。
原來是姜晞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門口。
他一對明的桃花眼輕佻地打量了眼二人,驚訝道:“真巧啊,你們也是被朱博士來的?”
莫曉瞥了他一眼。
裝作沒看見他,朱穎一邀,直接走了進去。
軍靴踩在地面上,發出清脆冷的聲音。
曲文澤微微一笑,對著姜晞點了點頭。
正要進去,便察覺那人也盯著他。
姜晞比他要高,不知是不是他錯覺,這角度便顯得有幾分居高臨下。
對方長而濃的睫遮住眼瞼,眸晦暗,甚至連一個瞪視都沒有,卻無端令人背脊生寒。
莫曉進去剛走了幾步,見曲文澤沒跟進來。
回頭一看。
才發現三個人堵在門口,一不,跟擺大陣似的。
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隨手從袋里掏出一個正準備捐贈給福利院的袖珍手制小皮球。
隨手往門口一擲。
只聽“砰”的一聲!
房屋大門應聲而關。
皮球再度準地反彈到手中。
莫曉隨手將之扔回袋,順便撣了兩下灰,全程著信手拈來的閑適和自信。
這帥氣的一手若是放在外面,興許能獲得許多掌聲。
不過在這間屋里,兒沒有炫技的意思,只是想提醒這三人。
門都關上了,有事兒說事兒,別愣在原地當木樁子。
曲文澤率先笑了笑,再次對二人微微頷首,踱步繞過他們,坐在了莫曉旁。
姜晞含笑睨了朱穎一眼。
坐在了兩人對面。
姜晞只得坐在了僅剩的空位上。
“朱博士,你找我?”莫曉率先開口問道。
問完又笑了笑:“其實我也有事找你。”
朱穎看了眼姜晞,像是在問能說嗎?
今天找姜晞,完全是因為那個半染者逆化實驗。
而曲文澤,本來就是項目小組里的員。
對于這個保項目多接了一些。
既然是保項目,那自然是不能隨意告訴外人的。
實際上也是如此。
這些年來,鮮有人知道的研究重點一直在這個項目上。
“不是說要出果了?”姜晞倚著沙發扶手輕笑。
朱穎立馬似想起什麼般站起,以極快的速度匆匆拉開后面一道門,進去了。
竟就這麼將三人丟在了外面的房間不管了。
莫曉與曲文澤面面相覷。
氣氛陷了長久的沉寂中。
“我去看看主任那邊出了什麼況,”曲文澤起,對莫曉低聲道,“你稍等一下。”
“好,”莫曉點頭,“我就在外面,有事我。”
兩人談不多,但話語間十分自然稔。
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相多年似的。
姜晞在一旁冷冷嗤笑出了聲。
莫曉眉心微蹙,偏頭瞥了他一眼。
瞥他不是因為那聲嗤笑,而是因為剛才曲文澤進去之前,差點被他絆了一跤。
莫曉差點沒氣笑了。
姜晞這人,有時候心機深沉得仿佛活了千百年的老怪般,將所有人玩弄于掌之間。
有時候又稚得可笑。
譬如絆人這種只有小學生才會干的蠢事,他一個三軍統帥干起來竟毫無愧之。
二十大幾歲的人了,無恥到這種程度,純屬有病!
“你是不是有病?”真罵出口,又有點后悔,本來打定主意不搭理他不跟他說話了的。
果然,姜晞立馬打蛇隨上般譏諷笑道:“我還以為你這些年能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呢?就找這麼個弱不風的白斬?”
蹙眉:“狗里吐不出象牙。”
以前姜晞鮮,頂多混在男生群里時“鄉隨俗”。
辱人的話也說過,但直接臟口人攻擊的比較。
小時候,真要論罵街,十個姜晞也難及。
不過長大后,懂事了,有素質了,便沒有再說過那些俗的話了。
沒想到姜晞則恰恰相反,怎麼著?位高權重后開始肆無忌憚極致的快樂了?
“除了象,誰能吐出象牙?”姜晞嗤笑。
莫曉眨了下眼。
一邊不耐煩聽這人扯歪理。
另一邊卻不自覺開始深思并覺得這句話還有道理的。
莫曉暗恨,姜晞總能扯出些讓不自覺認同的歪理!
下一刻,看見姜晞忽然放大的臉和戲謔的眼神。
立馬回神。
條件反一個擒拿手,將他在了沙發上。
“莫曉,”姜晞似乎被得無法彈,膛卻發出愉悅的悶笑,“跟那麼個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的人有什麼意思?反正你也大齡剩了,不如咱倆誰也別嫌棄誰,就湊合湊合過吧。”
“姓姜的,你再辱曲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冷言譏諷道,“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正經科研人,瞧瞧被你說什麼樣了?”
“清白?”姜晞冷笑,“天跟一軍主帥勾三搭四,也不知道避嫌。”
“我們有什麼好避嫌的?”莫曉折膝痛擊在他背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思想齷齪?”
話音剛落。
莫曉忽然后仰撤開。
原來是姜晞在沙發里的手微,一霧氣噴灑在了剛才所的位置。
這種霧氣是專門用來克制削弱半染者的。
與白丸原理差不多。
只不過是霧化式的,高濃,效果更強。
用于與半染者的戰斗中,往往有奇效。
趁著莫曉后撤的契機,姜晞返扣住的一條手臂,另一條住的后背,戲謔道:“我齷齪?要不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真正的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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