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
第三章紙條已被周盶拿在手里,他下意識往褚瑜的方向瞥了眼。
褚五姑娘竟然...
雖然無法從字跡上分辨,但從文筆容里是能看出端倪的。
他都能認出哪篇是景大公子所作,褚五姑娘不該認不出來才是。
可為何...
“周祭酒,快點公布啊,我們都等急了。”
喬宴林搖著折扇催促了聲。
周盶回神,遲疑了片刻才將紙條放在了屬于魏鈺的文章上。
“此乃,魏世子的文章。”
場面再次寂靜。
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景時卿猛地看向魏鈺,眼里的郁和震驚顯而易見。
這個結果是他本就沒有料到的。
魏鈺怎麼可能贏得了他!
魏鈺見他看來,學著他剛剛的神態微微頷首,“承讓了。”
景時卿眼里一片晦暗,雙拳握起,只差沒將牙咬碎。
他到底是怎麼贏的!
“魏世子贏了!”
不知是誰先反應了過來,驚呼了一聲。
景時卿也在頃刻間醒神,收回目垂首掩去面上的殺意。
“贏了,真的贏了。”
“這...這也太離譜了,魏世子竟然贏了景大公子。”
“是啊,這簡直是奇跡。”
...
魏鈺角一扯,瞥了眼那個張大一臉驚愕的公子。
他人還在這兒呢,要不要這麼損他。
在一眾歡呼下,景太傅神復雜的瞥了眼景時卿,很快便又恢復如常。
蕭懷宸眉頭皺,似是不愿相信這個結果。
最后還是周盶提醒了一聲,“太子殿下。”
蕭懷宸這才輕咳一聲,故作淡然的宣判,“魏世子贏了。”
魏鈺腳步虛晃的上前謝恩,又朝景時卿道,“道歉便不必了,定婚禮作罷一事還請景大公子按約履行。”
說罷,便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順義候雖然很不喜這個兒子,但為了不落人口實,還是趕上前將人扶起來,故作關切的喚了兩聲。
從南也撲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著,“世子,世子您怎麼了。”
“世子流了這麼多,還不知腦袋上的傷怎麼樣了,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麼是好啊。”
褚明鶴作為主家,這時候自然不能坐視不管,正要吩咐人去請大夫,便聽褚崢在他邊輕聲道,“伯父,我去。”
褚明鶴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才道,“崢兒,送魏世子去客房,趕請大夫診治。”
褚崢,“是。”
褚崢上前從順義候手里接過魏鈺,親自將人抱去客房。
魏鈺,“...”
他雙眼閉,心里苦不迭,只恨不得立刻蹦起來。
他哪敢勞褚二哥大駕啊。
就那個大個子帶他過去也行啊。
這簡直要了命!
還不如真的暈過去了呢。
魏鈺一消失,前院便陷了一片詭異的沉寂。
所以,這定婚禮就這麼作罷了?
褚明鶴默了默看向景太傅,斟酌再三才道,“景太傅的意思是?”
景太傅頷首一禮,從容道,“愿賭服輸,我這便帶犬子回府,此事因犬子意氣用事而起,給褚國公添麻煩了,改日定當登門賠罪。”
話說到這個份上,褚明鶴自是順著往下說,“無妨,此事再待商酌,景大公子了傷,不如先在府中醫治后再回府。”
今日定婚禮不,但并不代表兩家就斷了,褚明鶴此時必然得給出個態度來。
沒道理將魏世子留在府中醫治,卻景大公子帶傷離府。
景太傅瞥了眼景時卿后,溫和一笑,“那就叨擾了。”
即便定婚禮沒了,也不能讓兩家生了嫌隙。
親近熱絡些,才能消除不必要的隔閡。
這場宴席至此也就徹底結束了。
再有人提起時,只說是褚五姑娘的及笄禮,再無人提及定婚半字。
宴席散去,有人歡喜有人愁。
相比于景夫人難看的面,喬夫人可就神清氣爽多了。
褚三夫人送時還悄悄提醒,“別太過。”
喬夫人眉眼一挑,輕聲問,“依你看,我家那小子可有機會?”
褚三夫人聞言哭笑不得,只嗔了一眼,“此事另論。”
“你知道的,我做不了五姑娘的主。”
喬夫人也不再為難,又寒暄幾句后便離了府。
喬宴林跟著母親上了馬車,卻沒有回府,而是去了茗香樓。
他人取來燭火,將袖中的紙條取出點燃,隨著一陣青煙,紙條化為灰燼,再無人知上頭寫了什麼。
與此同時,三皇子蕭淮也到了茗香樓。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比心心。
算個小章嗎。
男二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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