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康十七年
嫣寧殿
嫣寧殿的主子是圣上的第一位公主, 雖沒占嫡字,但眾所周知,這位四公主最得圣上寵, 其生母馮婕妤,更是盛寵多年。
嫣寧殿的寢殿雖沒有嫡公主的華麗,但也很是致貴氣,珍貴屏風擺件自不必說,淡藍帳外垂著的一串串海外而來的水晶石, 便已是價值連城。
殿中各角落都放了冰,饒是炎熱的六月天, 殿也很是清涼。
素絹穿過屏風走進殿時,見四公主仍捧著一幅畫觀賞。
公主倚在貴妃榻上, 淡藍的薄紗落在小手臂, 出一截細白的手腕, 再往上,玉頸生香,皓齒蛾眉, 這副還完全長開的容已是人間絕。
冰玉骨,白璧無瑕, 這樣的傾城,便是幾年后褚家那位五姑娘長, 也蓋不住其風華。
素絹放輕腳步,似是不忍驚了這副絕世畫作。
但蕭淮嫣還是發現了,公主羽睫輕,忙將畫收起放至一旁,還去看素絹臉上是否有異常。
素絹心中了然,面上卻半分不顯, “公主,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
那副畫無意中見過,也知道畫上是什麼,但公主臉皮薄,不愿讓們知道,便裝作不知道就是了。
只不過前段時間,婕妤好像有意給公主相看駙馬,不知道婕妤知不知道公主的心思。
蕭淮嫣見素絹并沒發現什麼,輕輕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嗯。”
素絹收拾完后便出去了外殿,從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那副被公主放在貴妃榻上的畫像。
等確認素絹離開,蕭淮嫣才忙拿起畫像走向圓床,小心翼翼的將畫像藏到枕下。
然就在剛放好畫像時便突然聽到了響,蕭淮嫣作一滯,茫然的看了眼四周,那聲音不間斷的響起,也越來越清晰。
蕭淮嫣屏住呼吸,驚慌的抱起了玉枕,剛要喚人時,便聽到了一道悉的聲音。
蕭淮嫣眼里滿是詫異。
是幻聽了麼,怎麼會聽見他的聲音。
接著砰的響了幾聲,悉的聲音清晰的傳蕭淮嫣耳中,“通了通了,我先出去看看是哪里。”
蕭淮嫣瞪大眼,無措又震驚。
真的是他!
蕭淮嫣咬咬,抱著玉枕緩緩走向床后。
然后親眼看見一個頭從的圓床后冒出來...
然后,便是那張悉的臉,雖然灰頭土臉,頭發凌,但確實是畫像上的那人...
“砰!”
玉枕落在地上,將剛鉆出口的褚容嚇了一跳,他一抬頭便對上公主那雙不敢置信的雙眼。
褚容,“.....”
蕭淮嫣,“......”
“公主,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外頭的侍許是聽見靜,邊往里走邊問道。
蕭淮嫣這才回神,忙道,“沒...沒事,不要進來!”
侍又問了幾聲,確定沒事才退了出去。
褚容趁此打量四周,神逐漸凝固,他僵的轉頭看著蕭淮嫣,放低聲音,“我...我挖到你寢殿了?”
蕭淮嫣呆呆的點了點頭。
褚容凝滯片刻后,一手叉腰,一手拍了拍腦,懊惱道,“挖岔了!”
“公子,你看清挖到哪里了嗎?”
蕭淮嫣探頭朝褚容后去,褚容這才想起后頭還有人,連忙轉將剛冒出的腦袋按了回去,“不許上來!”
被摁落回,摔了個屁蹲的云,“...?!”
褚容仿若什麼也沒發生般的朝滿臉不解的向他的公主嘿嘿一笑,“都怪我學藝不,纏著三叔父好長一段時間才學的挖地,沒想到還是挖岔了。”
蕭淮嫣抿了抿,神很是復雜,“你原本,想挖通向哪里的?”
但他知不知道,朝皇宮挖地道有多大的罪?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褚三公子面上,出些許的心虛,他輕咳一聲撿起公主掉落的玉枕放在圓床上,道,“嫣兒不是說不喜歡深宮,向往自由想到外面看看,卻不由己嗎,我當時不是答應嫣兒到時候挖條地道,這樣,嫣兒以后想出宮的話,就不必再去向皇后娘娘請旨了。”
蕭淮嫣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一雙水眸里頓時浮現許多種緒。
震撼,驚訝,喜悅...
他這麼一提,確實想起他曾經說過這話,但是當時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啊!
可沒想到他竟然說的是真的!
他是不是不知道公主人后可出宮立府。
“你,挖了多久?”
褚容,“大半年吧。”
大半年!
蕭淮嫣櫻輕抿,試探問道,“你找的人可靠嗎?”
這種事一個不好便是謀反的罪名,是要株連九族的!
“我和云啊。”褚容似是猜到公主所想,便道,“嫣兒放心,我知道事關重大,所以沒有找旁人,就我和云挖的。”
蕭淮嫣驚愕的看著褚容,“...?!”
公主震驚的連聲音都變了,“你,你親自的手!”
褚容點頭,“嗯啊。”
蕭淮嫣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將目移到他的手上,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男之防了,上前一把將他的手抓過來。
如所料,那雙生來便養尊優的手,掌心已滿是繭。
“你...”
蕭淮嫣鼻尖一酸,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挖了大半年的地道,其中艱苦不敢想象,不該跟他說那些話,這人從小到大何時吃過這般苦頭。
“你怎麼這麼傻,我當時以為你是玩笑話,要是我知道你認真的,決不允許你這麼做!”
“嫣兒別哭,我沒事的,男子漢大丈夫,有點繭才顯男子氣概!”褚容忙將手出來,手忙腳的安著公主,“我本來是想將這條地道送給嫣兒做及笄禮的,沒想到挖岔了,挖到嫣兒寢殿來了,這下嫣兒連驚喜都沒了。”
蕭淮嫣頓時哭笑不得,瞪了褚容一眼,這難道不是驚嚇!
“你知不知道這是死罪啊。”
褚容眨眨眼,“知道啊。”
“但是圣上最疼我了,肯定舍不得砍我的頭,你看我這些年闖了多禍,圣上不是都從未問責過我?”
蕭淮嫣,“......”
這能比嗎?
跟這件事比起來,過往他闖的那些禍本不值一提!
“好啦,嫣兒別擔心,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
蕭淮嫣見他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又急又氣的跺了跺腳,手指向口。
“嫣兒放心,云是自己人,他決定不會跟第三...第四個人提起的。”褚容忙道。
見公主眼眶紅一片,褚容趕轉移話題,
“嫣兒之前不是說想出城去玩嗎,這樣,我這兩日便帶嫣兒去城外跑馬。”
蕭淮嫣仍舊死死瞪著他。
“再去碧月譚。”
褚容繼續道。
蕭淮嫣眼神微閃,遲疑片刻才道,“是你之前說的那個風景極好的碧月譚嗎?”
褚容忙不迭點頭,“對對對。”
蕭淮嫣神終于松。
之前雖然也出過宮,但從沒出城,每每聽著褚容對城外的形容,便很是羨慕和向往。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一早我就來接嫣兒。”
褚容,“天不早了,我先回去準備準備,嫣兒早些歇息。”
蕭淮嫣一愣,“明日就去?”
“對啊,明日是個吉日,適合出行。”
褚三公子一本正經的忽悠道。
蕭淮嫣角微,“...”
這種理由誰會信啊。
“那好吧。”
“可是這個...”
“這個我來想辦法,明日我來之前嫣兒先別讓人進來。”
褚容拍拍脯道。
只要不生他氣,什麼事都好說。
蕭淮嫣點了點頭。
“那...那你小心些。”
褚容,“嗯嗯!”
目送褚容鉆進地道,直到聽不見任何聲音后,公主爬上圓床,將臉捂在被里,傳出愉悅的輕笑。
被心上人這般珍重,任誰都會喜不自勝吧。
饒是公主也不例外啊。
作者有話要說:褚容正文的番外就不寫了,在后面其他人的節里也有提到,他會一直是長安城的軍巡判,以他自己的方式守護長安城的安寧,他會一直活的逍遙自在,一直是那個‘別同他講道理,他就是道理’的褚容。
褚容和公主的番外是以平行時空的方式,與正文無關哈。
還有一章本文就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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