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醫堂的事,他們夫妻二人早是沈羨之給日月神教和王府的人辦這所謂的醫療費時,就已經想好了,以后建這樣一個善醫堂,到時候到此診脈看病,就統一在此報銷,這樣的話方便管理。
如今倒是跟幾家醫堂合作,總覺得是不方便。
“到底是阿羨考慮得周到。”只是越是這樣,夏侯瑾就越是心疼,把自己這沒想到的,都給提前想到了。“只是這些事,你還是心,我會吩咐人下去辦。”他自然是不怕沈羨之奪權,只是擔心而已。
本來日月神教與普通的江湖門派就不大一樣,所管轄的大部份都是這西南的刑事案件,如今這旁的政務還要來心,夏侯瑾自然是心疼得很。
夫妻倆就著這些瑣事上了床,不多會兒那帳子便放了下來,沈羨之含糊不清喊了什麼,夏侯瑾一掌抬起,頓時將這房中通明的燈火熄滅。
轉眼過了小半個月,夏侯瑾終究是無人可用,把王府里那后稷組的管事何八子打發去鲖縣,后稷組這里又重新提拔了一位管事。
招賢納士的問題也和韓先生解決了。
如同夏侯瑾所預想的那樣,韓先生十分愿意幫忙,哪怕是借助他的名聲,騙人過來無所謂。
反正他覺得,大部份的寒門子弟,都是從窮苦日子出生,好不容易學出了名堂,卻因出的緣故而阻,如今正是一腔熱無可用。
所以他覺得夏侯瑾夫妻倆雖然是有掛羊頭賣狗這嫌疑,但是韓先生堅定地相信,就這樣的西南,那些人來了,必然是十分滿意。
哪怕無無職,但是所給予的福利概括了他們的家人,不用擔心被人輕看了份,也不用害怕黨派間的拉幫結派打。除了做好自己的分事,還可以暢所言,沒準真提出了什麼好建議,那月奉翻了幾倍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反而過來安些夏侯瑾,他放寬心。
夏侯瑾是有些擔心,但這樣忙哪里顧得上去想這些事?轉眼就到了五月底,那端已經過,街市上都快看不到杏子了,城里也被韓先生主編的日月文稿給引來了不人才。
本來韓先生是想了幾個高大上的名字,不過他最后思來想去,覺得這報紙也不單單只要讀書人能看懂,希那沒有怎麼正經讀過書的人也能看。
于是改來改去,做日月文報,但是又覺得不好,便改了明報,還是覺得不行,最終又了日月文稿。
不同于日月神教的江湖月報,月月一刊,而是一個季度一刊,畢竟他們還要教書育人,哪里有功夫去編撰。更何況好文章也不是天天有,總是需要日積月累才能攢出來。
而隨著被日月文稿引來的人才們,如今也被夏侯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簽了契約,安排到了各個崗位,幾乎是沒有給他們半點猶豫的機會。
但是誰會猶豫呢?契約基本雖然都只簽了一兩年的樣子,但是這福利簡直不要太好,既有免費的住宅,還會按照家庭人口分派宅子的大小。
而且更他們無法拒絕的是,和朝廷吏部那種分配一點不沾邊。
朝廷吏部張冠李戴是常有的事,本來這人擅長編撰,該去那翰林做個小編修,可卻因為那個位置有某某家的誰看上,那麼這擅長編撰的,只能去別的職位部門了。
但是此,他們所謀得的差事,幾乎都是自己所擅長的領域,這完全就有了發揮的空間。所以即便是剛初來乍到,但因為是自己所擅長的,很快就清了,日常生活也很容易進正軌。
而有了這些人的加,原本有些滯慢的工程,很快就進了正軌。
沈羨之和夏侯瑾因為這批人的加,也大大松了一口氣,可他們需要的,不單單只是讀書人,還有各種手藝人,那也是人才。
三百六十行,缺一不可。
駱冰云的小四叔駱桑墨也是這個時候來了城里,他早就接到韓庸的信,只是這一路游山玩水,一路自然是耽擱了不時間。
但其實一開始他是拒絕的,不敢是侄兒駱冰云的信,還是韓庸的熱邀請。
只是這一路游山玩水,剛好離西南也不算遠,便想著既然來都來了,那就來一趟,當是看看他二人。
所以他是從來都沒打算留下的。
畢竟多年前,他也是與韓庸等人一起來過這西南的,這西南的州府潯州城是什麼樣子,他如今還能清楚地記得。
十步不見一人煙,城中雖沒到十室九空的地步,但是城中的人口真的,像樣的店鋪也沒有幾家,而且天不黑就幾乎都關完了。
那時候他記得等不得天黑,這城里就徹底空了,連燈火都見不到幾朵,好似一座鬼城一般。
所以接到韓庸和駱冰云的信,他十分拒絕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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