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落霞莊可能不敢來,但是王妃這里就不一定了。
玄月聽到他這話,想了想便贊同道:“如此,這一趟去晉州參加武林大會,倒是極其有趣。”說罷,就要進廳里去。
“你干嘛?”貪狼不解他此舉。
不想竟然聽得玄月笑道:“當然是主申請,跟著王妃一起去參加武林大會。”比如是十分有趣,怎麼可能就這樣錯過。
說罷,見貪狼也跟著追來,直將他攔住,“你別掙扎了,咱們這些人里,就我輕功最佳,你們別去拖王妃的后。”
兩人在外的吵鬧聲,沈羨之和夏侯瑾自然是聽到了。
雖然沈羨之的武功不錯,但是作為的丈夫,夏侯瑾自然是擔心,所以打算喬裝打扮一起去,但是這大的一個潯州城,他們倆要是走了,誰來主持,靠夏侯瑜麼?
還是醒醒吧,所以無論如何要留一個人在西南。
夏侯瑾這會兒只怨夏侯瑜榆木腦殼,管不得這許多事,又后悔早些時候沒好好教導言巽,不然他還能撐一撐。
所以他自然是爭辯不過沈羨之,被留了下來,心中正是發悶呢。
聽到玄月要一起去,自然是有些嫉妒,但一切還是要以沈羨之的安全為主,也只好作罷,因此只朝進來的玄月道:“你既然想跟王妃一起去,那便要好好保護王妃,若有什麼萬一,提頭來見。”
沈羨之翹著腳坐在椅子上垂頭認真地學著丁香教給打絡子的辦法,但是線都打結了,了一團,正想辦法解開了,聽到夏侯瑾這話頭都沒抬,“不用,我到時候喊鹿修瀾一起去就好。”
鹿修瀾對沈羨之,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出乎意料,夏侯瑾竟然沒反對,甚至都沒帶一點猶豫,當下就答應,“也好。”
這著實讓玄月愣住了,“不是,王爺,那我呢?”難道自己不可靠麼?
然而卻聽得夏侯瑾一臉理所應當地說道:“鹿修瀾心中有王妃,若真遇到什麼危險,必然是愿意拼了命去保護王妃。”
玄月不悅,“難道屬下就不能了?”
沈羨之其實是有些震驚,夏侯瑾就這樣坦誠地將他答應鹿修瀾同自己去參加武林大會的意圖說出口。聽到玄月的話后,接了過去,“你當然不能,我原本就打算讓你去清河縣待半個月的。”
“讓屬下去清河縣干嘛?屬下一不會牧羊二不會種棉花。”玄月婉轉拒絕,他去了那邊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哪料想沈羨之說道:“錢袋子會和你一起去,他年紀小,我怕不住人,你就不一樣了,到底是王爺邊有名有姓的人,你去了他們就愿意聽話。”
玄月扯了扯角,竟然沒法拒絕,后悔早知道不要在這個時候進來就好了,沒準這差事就落不到自己的上去。
武林大會沈羨之一定要去,但也不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準備,更何況這城里許多事都是一把在抓,而且現在還在修筑道,這是斷然不能出一點錯的,于是朝著夏侯瑾看過去,“你不會讓我失吧?”以往都是自己留在這城里主持大局,現在給夏侯瑾,竟然還有些不放心。
“阿羨這是什麼話。”夏侯瑾有些哭笑不得,他難道看起來是那樣不靠譜麼?更何況大部份都上了正軌,就那善醫堂還在準備中,他還是辦得了的。
沈羨之覺得面前這團線是打不開了,直接扔給夏侯瑾,“那行,到時候有什麼問題,雖是聯系。”
這架勢,好似才是這西南之主一般,玄月在一旁忍不住低笑出聲,原來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不止是他,連王爺也沒逃過,這樣一來心里也是好了許多。
清河縣走起!
看似去參加這武林大會,說得如此輕松,只是等到了這無人之時,夏侯瑾還是將自己的擔憂一一道出來,“消息再怎麼封閉,可是咱們到這西南已經一年多了,京城那邊不可能真什麼都不知道,城中許多事也是你一直在主持,以往有展護法的人擋著,他們進不來,可是這一次你出了西南,只怕是兇多吉。”
宮里,不會就這樣放過這次機會的。
這些問題,沈羨之心中那其實也早就有數了,拍了拍夏侯瑾的肩膀,“所以才鹿修瀾跟我一起去啊。”鹿修瀾的仇人,也不也就是宮里那位麼?宮里那位要想辦法除掉自己,鹿修瀾肯定會想辦法將那些人都解決掉。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平家跟皇室聯手,那才是問題呢!不過這些問題,從將平月秋留在城里那會兒,就已經注定了的,躲是躲不過。
所以沈羨之心想,左右是躲不過的,不如迎難而上,這個人本來就最討厭那些潛在危險,上一世那是沒辦法,生在了那樣的和平年代,刀槍不能,但是現在不一樣,這個世界的規則,正好對的胃口。
夏侯瑾見著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甚至頗為自信,就越是擔憂了,忍不住嘆了口氣,“你這樣子,我如何放心?”所以還打算讓人暗中跟著。
“有什麼不放心的,明槍暗箭我都擅長,他們斗不過我的,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等著我榮盛歸來就好了。”但是那心里這會兒在琢磨夏侯瑾說的那烏合山寶藏一事,這出去一趟,不能就空著手回來,這不是自己的作風。
夏侯瑾見此,也是哭笑不得,“也罷,城中諸事,你也不必擔憂。對了,我打算讓駱冰云的小師叔來府上,你意如何?”
沈羨之知曉,那駱桑墨也是一方名仕,城中正是缺人,若是夏侯瑾真能請得他,再好不過了。“也好,他若能行事,你到時候也輕松許多。”
只是細想到底沒有一個像樣的衙門,人手怎麼也不夠用,總不能一直從日月神教那邊調人員吧?于是便道:“你想辦法,弄些人過來,只要能用的,不拘一格。”
夏侯瑾聽著的話,笑盈盈地看著沈羨之,“好,都聽阿羨的。”
沈羨之聽到這話,自然是用,心里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夏侯瑾會這麼聽話,當初剛接的時候,還以為是個不好打道的人呢!“也不是說都聽我的,只是多來些人,你辛苦些,我這是心疼你。”
“多謝阿羨心疼。”夏侯瑾說著,只拿出一個絡子遞給,“掛在你佩劍上。”
沈羨之看著有些眼,“你找人接著編完了?”對比起后半部分,自己打的那一部分真是沒眼看。
不想竟然聽到夏侯瑾說道,“我編的,手藝可還行?”
“你?真的?”沈羨之聞言,來了興趣,拿著左看右看,不釋手,“想不到阿瑾你還有這手藝,難怪言巽那小子說你能文能武。”
隨即高興地掛到自己的佩劍上,一時也興起,拉著夏侯瑾到院中,非要給他耍了一套劍舞。
夏侯瑾也沒拒絕,還讓人取了自己的琴過來。
正巧夏侯瑜從工地上回來,有事要稟自己的王兄王嫂,卻遠遠地就見著這一副場景,只見一紅的沈羨之翻飛間,那手中劍挽出一朵朵漂亮的劍花,這不免是他有些羨慕,忍不住朝自己坐在椅上的自己看了看。
這雙若是沒有廢掉的話該多好!只是好在很快他便整理好緒,心想自己現在能活著,還妻兒,王兄也在邊,這已經是極好的事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不過他也沒冒然上前打擾,畢竟他們夫妻琴瑟和鳴,自己不能這樣沒眼力勁,所以還是掉頭離開了。
打算明日早些過來就是了。
卻不想夜里鐵貓兒尿了子,沒來得及換,竟然就染了風寒,他也就沒顧得上。
連續喂了幾日的湯藥,這才好了些,可這個時候沈羨之已經出城了。
沒多帶人,除了鹿修瀾隨行之外,便只有與他們一起同行的鐘玉嬛,要去親自接自己的父親,沈羨之沒攔著,就捎帶一段路而已。
夏侯瑾親自來送行,當然也不得沈家的姐妹們,除此之外,還白蓮心也在。
拉著沈羨之哭哭啼啼地說了許多話,讓夏侯瑾好幾次想上前都沒機會,不免是在心中埋怨夏侯緋月沒用。
沈羨之也看到了站在一旁不耐煩的夏侯瑾,方安了白蓮心,安心回去等自己,這才走到夏侯瑾旁,忍不住侃笑道:“的醋你也吃?”
夏侯瑾當然不可能承認,見穿著一襲紅,極為耀眼,也十分滿意,他的王妃就不該一直在城里時那樣樸素簡便,這樣一紅的,仿若天上的明珠一般,“一路平安,我等你歸來。”
又看了看劍上掛著的絡子,“下次給你打一個更好的,你這個給我。”
沈羨之看了看劍上的絡子,“好。”也嫌棄自己的手藝不行,哪怕后半部分夏侯瑾做得已經十分完了,但還是沒辦法掩飾自己那一部分的瑕疵。
一面見著時辰不早,踮起腳往夏侯瑾臉上親了一口:“回去吧。”又朝姐妹們揮了揮手。
卻不知方才那此舉,還是姐妹們得別開了臉。
而夏侯瑾很滿意,“去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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