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之萬萬沒有想到,寒甲軍當年居然還有人活下來了,還以為全都葬于那山腹之中了,所以看到這兩人還是十分驚喜的。
不過更讓意外的是,這兩人的武功。
就是他們自己二小姐,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知道自己是沈曜的后人?但是沈曜的后人其實不止是自己一個人了,按照長者為主,他們不是該去拜大姐麼?一直跟著自己做什麼?
在疑這兩人是什麼打算的時候,謝東臨和公孫無音也在看著。尤其是見到除了最開始的那點驚訝后,就恢復了一臉的平靜,這就更讓兩人疑了,甚至讓公孫無音懷疑,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寒甲軍?
與此同時,公孫無音也將自己的疑問出口:“二小姐知道屬下和謝將軍?”
“不知道。”最多也就是曉得他們對自己暫時沒什麼危險罷了。
“那……”公孫無音還有疑。
不過沒等他問出口,沈羨之卻已經猜到他要問什麼了,“有什麼可害怕的,你們對我如此客氣,愿在我面前折膝,顯然是沒想過殺我。不過你們找我,想做什麼?”
如果讓自己給寒甲軍公道,那得等等,想扶持一個新帝上位不是扮家家,沒有那麼容易。
指現在這位有些不大可能。
沒想到那公孫無音又忽然跪下來了,“寒甲軍愿為二小姐差遣!”
“不是,等等,寒甲軍還有多人活著?”沈羨之想如果真有那麼一支軍隊給自己驅使,也是好事,手里就最是缺人了,更何況是寒甲軍后人。
然而沒想到坐在椅上一直看著的謝東臨忽然開口道:“當年,除了末將帶一隊人逃出來后,其余的全都葬于那山腹之中了。”
說起此話,他似又想起了當時的慘案,滿臉哀戚,眼中卻又盛滿了怒火。
然他還要繼續說下去之際,沈羨之忍不住將他的話打斷,“等等,你說你當年從山腹里逃出來?”這不科學吧,算起來那得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可是眼前的謝東臨看起來不過是四十左右罷了。
然而沒想到卻聽那謝東臨說道:“不瞞二小姐,再下已經將近兩百歲了。只不過……”他說到這里,忽然用手指著這懸崖邊上,頓時一陣劍罡從他指尖飛出,頓時便見沈羨之后的懸崖被他這劍罡齊齊切了下去。
沈羨之滿臉震驚,一直以為自己擁有幾世的記憶,武功又如此卓然不凡,哪里曉得原來這天下竟然還有此等高手,這武功已經練到了這個境界。
也難怪容不老,只怕因為這中真氣已經將中的各包裹加固,延緩了這衰老之向。
所以,這武功練好了,還真是能永葆青春長生不老?
“二小姐不信?”見不言語,只怔怔地看著被自己一劍切下的懸崖石,謝東臨有些擔心地問道。
沈羨之搖著頭,這才將眼神收回,“那倒沒有,只是有些震驚罷了,想不到將軍武功如此厲害。”得加把勁了。
人家才是武功練得好,容不變罷了,和自己這活了幾世的人比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所以很是容易就接了謝東臨已經將近兩百歲之事。
不過震驚歸震驚,沈羨之也沒忘記正事,看朝那公孫無音:“你呢?”不會也是活了上百年吧?
“屬下曾祖父當年乃寒甲軍天字營副將公孫上。”公孫無音連拱手回道。
這是個正常人,不過武功不錯。沈羨之點了點頭,“既然這麼多年,你們都在,那為何此刻才來找我?為何不去找我父親?”
想要為寒甲軍討回公道,其實便宜爹沈相爺在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沈相爺位高權重,民間威民心雙管齊下。
可他們不找沈相爺,反而來找自己,這就讓沈羨之十分費解了。
卻不想竟然聽到那謝東臨說道:“當年將軍遇害之前,便有方士斷言,寒甲軍的命運。”果然,寒甲軍沒逃過,大將軍也沒逃。
但方士后來還有一句話,但一切都要看天意。
曾經謝東臨也以為,沈相爺就是這個轉機,可是沈相爺膝下無子,只有四個兒,所以他們都幾乎認為,天要亡寒甲軍。
哪里曉得,這沈相爺的死,其實才是真正的轉機。
沈相爺夫妻亡后,被送進山里的二小姐橫空出世,尤其是這日月神教的出現,更像是命運在提醒著他們,寒甲軍的希和機會都來了。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謝東臨是有些憾沈羨之是流之輩,可是的武功的謀略,卻都完全符合作為一個領導者。
手的時候,上甚至是有著當年大將軍的影子。
所以謝東臨才敢斷定,這沈羨之便是寒甲軍的新主人。
也正是這樣,才讓公孫無音跟在沈羨之的后。
他說完這些,朝著攔住沈羨之和鹿修瀾的小道上看去,“二小姐是不是早就已經猜到了,所以此番離開西南,才沒讓那夏侯瑾的人跟著。”
的確,沈羨之發現有人跟著后,對方又不朝自己手,所以心中懷疑過很多,最終斷定,對方可能不希讓夏侯瑾的人發現。
也正是這樣,才帶了鹿修瀾出來,如果真被自己猜中了,鹿修瀾即便是知曉,也不會告知夏侯瑾。
果然,如同所料想的一樣,離開這梧州城,與鐘小姐分開后,他們就迫不及待地現了。
“是,所以你們現在有什麼話,趕暢所言。”沈羨之環手抱,朝他二人示意。
不想竟然聽到那公孫無音說道:“自然是殺了夏侯一族,替數萬寒甲軍報仇雪恨,奪回屬于沈家的江山。”
說起此話時,他滿眼的仇恨。
沈羨之雖不能跟他共,但是他親人死在了夏侯一族手中,他要報仇,對其仇恨那是理所應當的,自然是沒得說。
可是關于奪江山什麼的,沈羨之著實沒興趣,的夢想就是讓日月神教重現輝煌而已,更何況在西南王府做了這一段時間的王妃,已經快要累死了。
大事小事各種簡直是折磨人。由此可想那皇帝可不好做,像是沒事奪什麼江山?這種活累活,誰做誰去做。
于是直接搖頭拒絕,“報仇一事,自然是免不了,我有生之年必然會給寒甲軍一個公道,但是殺夏侯一族之事,實在是沒有必要。”
原本前半句話還是讓謝東臨和公孫無音都十分歡喜,但是沒想到居然要放過那夏侯一族,所以公孫無音第一時間便認定了,“二小姐莫不是因為那夏侯瑾?”
“對啊。”沈羨之回著,看了一眼劍上的劍穗,和夏侯瑾之間可能沒有什麼至死不渝的,但是如果殺了夏侯瑾,可能就找不到一個像是夏侯瑾一樣好看且又靈魂和契的人了。
而且現在日子過得好好的,自己要報仇要殺當今天子,夏侯瑾也沒說什麼。當然,他自己也想殺了這位皇叔替他父王母妃報仇。
最重要的是,自己推行的一切夏侯瑾都全力支持,這樣好的男人真找不著第二個了。
再有,退一萬步說,當年這夏朝祖皇帝殺沈曜害寒甲軍之事,與夏侯瑾他們也沒關系啊。
而謝東臨見回答得如此堅定,心中忍不住憾,到底是流之輩,才將看得如此之重,倘若是個爺的話,必然不會為了這兒私而放任家仇國恨的。
但是嘆氣歸嘆氣,憾歸憾,如今謝東臨也不知道自己錯過沈羨之后,可還有沒有第二個能為寒甲軍之主的人。
所以也只能退一步,“那夏侯瑾乃二小姐的夫君,二小姐不愿意傷他,自然是理之中的事,可是這天下,本就是屬于沈家的,夏侯一族,不過是那竊國之賊而已!”
但是沈羨之對于他的讓步并不領,態度十分堅決道:“寒甲軍之事,我說了,我會解決,只不過你們這第二個要求,想都不用想。”
“還二小姐三思,您不想想,若是寒甲軍重新出世,夏侯一族難道就會放過小姐了麼?”謝東臨急道。
這一著急,言語間不免就有些威脅的意思了。
讓沈羨之十分不悅,微微蹙起眉頭,“你是覺得你武功高強,輩份之高,我便要對你聽之任之?”
謝東臨卻是被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垂頭解釋:“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二小姐,不管是山腹中等著一個公道的寒甲軍,還是這散落在四各界茍且生的寒甲軍,他們都需要一個明正大的份重新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難道,就要大家一輩子藏匿著這原本屬于他們的榮耀和份麼?
沈羨之當然也知道,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但是現在時機未到,只能先委屈他們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有朝一日,我會讓他們重新明正大地活在之下,只是此前,我沒有這個能力,你們跟了我這麼久,應該明白。”
但是謝東臨和公孫無音顯然是誤會了的意思,還以為是被說服了,當即高興道:“不管多久,寒甲軍都能等二小姐。”
沈羨之見他們倆誤會了,但也懶得解釋,免得又把責任強加給自己,“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回去?”
可能麼?這兩人既然都暴了份,還一路從西南追到這里。“不,末將要留下來保護二小姐,此番那武林大會,只怕沒有那麼簡單。”謝東臨卻是搖著椅到了他的面前。
沈羨之覺得自己沒有小看他的意思,但是他這雙……“江湖的事,我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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