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重新抓,不過被老貓攔住了,“既然是天意,走吧。”
沈羨之一怔,懷疑地看了看死門一眼,“真要去?”
那鹿修瀾和宋月也頷首,顯然他們不覺得再抓,就能抓到正確的出口。
所以既然已經選了這死門,便進去。
更何況,不見得這死門就真的是死路一條。
反正現在幾人是抱著這樣的僥幸之心。
沈羨之反而是有些被趕鴨子上架,跟在他們的后一起進了死門。
很尋常的甬道,機關都沒有,讓覺得十分不科學。
然而就在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前面的甬道越來越狹窄,最后只能一個人匍匐前行,這種抑恐懼,實在是讓沈羨之難以接,“這真是死路一條,還往前麼?”現在回頭覺得還來得及吧?
但是老貓已經先趴下,往里面爬進去了,沈羨之攔都攔不住。
好在老貓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手里的火一直在,此有風,必然是有出口。”
沈羨之看了看手中的火折子,這小小的火苗好像還真的朝他們來的方向了,難道這前面真的是出口?
半信半疑,收起火折子之際,只見宋月已經進去了,鹿修瀾正催促著。
沈羨之也只得鉆了進去,只覺得這樣的地方,完全是為了高士蘭量訂制。
又這樣在這的甬道里艱難爬了一炷香左右,沈羨之覺得自己的膝蓋手肘都已經磨出泡了,前面的宋月忽然停住了,這一問才曉得原是老貓不走了。
不由得一慌,“難道真沒路了?”
沒想到的聲音才落下,老貓的聲音就從前面傳來,“前面有河,但是估計二十來丈高。”他們跳下去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更何況河水也沒有半點汌急,就是擔心河里有什麼東西,還有那宋月可能會吃力。
他這樣一說,沈羨之好像聽到河水聲了。
簡單商議一回,還是打算跳下去。
畢竟再讓他們這樣爬回去,還要倒著爬,誰也不愿意,倒不如繼續勇往直前,興許就能找到一條逃出生天的大路呢?
很快,老貓從那狹小的口鉆出,四周無比,只能直接朝河里跳下去。
沈羨之吩咐了那宋月幾聲,隨后又是宋月。
接著是和后的鹿修瀾。
在這底下已經不曉得多天了,早已經習慣了這里的冷,可當真正投這寒涼的暗河里時,沈羨之還是覺得寒冰刺骨。
好不容易從中爬出來,卻不見其他人。
那宋月可能從上面下來,會出現意外,不見就算了,怎麼鹿修瀾和老貓也沒影?急得抹了一下臉上的河水,慌忙朝四周搜尋,忽然這平靜的河面忽然濺起高高的一道水花,隨后一個巨大的,猶如那衙門大門一般大小的魚尾居然從河里甩了出來。
驚了一下,世界沒看,還不曾見過這淡水河里能養出這樣大的魚,可眼前這魚尾真實無比。
接著一個人影從中飛出。
確切地說,是被那魚尾甩出來的,而且力道之大,鹿修瀾重重地被摔在了河灘上,頓時吐出一口鮮。
沈羨之見此,直接越過這并不算寬廣的暗河,連忙將他扶起來,“你怎樣?”
“沒事,宋月公主在下面。”鹿修瀾不以為然地掉角的跡,撐著要起。
沈羨之聽他為提起老貓,心中擔憂不已,那魚尾都這樣大,魚本還不知道到底多大呢。
萬一老貓運氣不好,剛跳下來就遇著這張著的大魚……
沈羨之想到這里,有些想要敲一敲自己的腦殼,這都在胡思想什麼?一面急忙拿著劍下水。
那鹿修瀾只是告訴而已,并沒有要下水的意思,所以見著此舉,急得大喊,“這魚怪異得很,你別下……”
只是已經來不及,他話未說完,沈羨之下水的‘噗通’聲就已經傳過來了,急得他又連忙跟著下水去。
然而下了水的沈羨之本就沒有見到什麼魚,更沒有見到宋月和老貓的聲音,就仿佛跳下的河跟他們所在的河不在一個空間一般。
尋了片刻,實在找不到,只能出頭水面吸氣,本是打算順便問一問鹿修瀾,哪里曉得鹿修瀾又不見了影,這一時間著急不已,沒敢多耽擱,又一頭栽倒在水里。
可剛才明明也看到魚尾了,怎麼下了水就不見半點影子呢?便想莫不是朝著別游過去了。
正要順著水流朝著前面游過去,卻忽然聽到有人喊,忽然聞到一陣腥味,回過頭,才發現是從河底淤泥里冒出來的,與此同時這還算是平緩的水流忽然汌急起來,水也變得渾濁,也到了巨大的水流沖擊,整個人穩定下來時,卻發現又已經到了河面。
而旁不遠,老貓滿的,河面正有什麼龐然大在掙扎,使得水流沖擊,一波又一波。
“宋月還在里面。”鹿修瀾的聲音從來,腦袋也從水里冒出來,老貓了傷,真讓沈羨之剛才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雖然不是跳下來時剛好落魚腹中,但還是被這巨大的魚給吞口中。
宋月被吞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手扎這魚。
而沈羨之這個時候也趕去跟著鹿修瀾幫忙,見已經昏迷過去的宋月給救了出來。
老貓則自己穿著氣爬到河邊。
等著將那宋月弄醒,老貓況也好了些,傷勢不算太嚴重,都是被魚上鋒利的魚刺扎傷的,如今也沒有什麼干凈干燥的帕子,傷口也只能簡單清洗一下。
至于這猶如小船一般大小的大魚,尸已經沉河底的淤泥中,那魚鰾則被沈羨之留了下來。
反正也不重,放在河面到時候在岸上拉著綁住的樹藤就好。
但是沒想到順著這暗河走,居然到了一瀑布邊上,想要繼續,只能從瀑布上跳下去。
所以這魚鰾起了大作用,四人抱著魚鰾,這一次跳下去立馬就浮上來,而且也沒散開。
索就將這魚鰾做了個簡單的筏子,順著河水繼續往前流,速度一下快了不。
順著暗河漂了五六天的功夫,忽然聽得前面巨大的水聲,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眼前忽然大亮,早已經習慣中黑暗的他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接被這綁了魚鰾的筏子,奔流大海。
正好迎來那滔天的大浪,用藤條編織的筏子瞬間便被拍打得稀爛,魚鰾也隨之松開,落到海面,一下隨著浪拉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幾人運氣都不大好,雖沒直接砸到下面的礁石上,但剛才那樣的突發狀況,磕磕是在所難免的。
更何況這一波未平一波又來,四人也是費了天大的功夫,才勉強爬上崖。
如今的他們眼睛仍舊對于這南海的日有些不適應,沈羨之也是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上方的,“算起來,咱們在那山里本來就待了好些天,這幾天又一路順著暗河飛速南下,到這海邊倒也實數正常。”
更何況這暗河幾乎是直行路線,沒有那七拐八彎,所以直接越過了竹州和瑯城,到這南海王府所在的南海城也不意外。
只是躺在這被曬得滾燙的崖上,總覺得有些恍然如夢,還以為要一輩子被困在那地下了呢!
也不知不是在下面待得太久,適應黑暗的同時,也適應了和冷,躺了片刻沈羨之就覺得有些不住了,連忙爬起,順便整理一下上的小傷。
老貓和鹿修瀾上也沒什麼要命的大傷,最嚴重的還是屬這宋月,手臂早就在途中折了一次,好不容易給繃著固定好,哪里曉得這浪花一拍,如今又折了。
見著眾人起,也想要翻起來,頓時那疼痛的劇烈疼得容扭曲,輕哼出聲。
沈羨之朝著爬過去,連忙撕扯下自己的袖子給重新包扎,這才發現四人不但頭發凌,滿臉污垢就算了,這一路上為了包扎傷口,袖子擺也都撕得差不多,咋一看比那廟門口的乞丐們都要艱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咱們如今這樣子,只怕就算是上有錢,去店里人家也不愿意賣東西給咱們。”
這一提醒,三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時也是哭笑不得。
等著那宋月手臂包扎好,便啟程朝著附近的漁村去。
沒想到卻已經打仗了,像是他們這樣逃難到此的人早前不,所以對于他們這一裝束,村子里的人倒也不見怪。
沈羨之幾人給找了一漁家安頓收拾,一頓飯的功夫,也打聽他們被困在地下時,這些日子上面發生的事。
當初大雨沒兩天就停下來了,但好些地方還是發了小面積的病疫,雖然是沒有云湖北岸嚴重,可也被軍隊直接封了村,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被直接燒死。
沈羨之聽到的時候,心中大駭,這是預料之外的事,萬萬沒有想到李落塔會選擇如此。
除此之外,這南海王沒能將李落塔收復在麾下,索自己打起寒甲軍舊部的旗號。
寒甲軍的旗號一打出來,他便引來無數豪杰的投靠。
所以如今和這李落塔將這云湖南一分為二,兩人已竹州為界限。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