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織布廠效益很好,所以織布廠的工人上班都是兩班倒,他們車間的厲主任家就在織布廠附近,經常晚飯就在職工食堂解決,吃完飯還去車間巡視一趟,所以這個點還能找到人。
果然,一行人進了車間很快便發現厲主任,只是快靠近人的時候,葉晚霞和劉麗驚恐地發現,李青梨突然迎著風掉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發不可收拾。
待們走到厲主任跟前,李青梨已然哭得梨花帶雨,全上下都寫著:可憐弱小又無助。
丁潔和汪艷玲看到李青梨這樣,氣得渾發抖,著急地向厲主任解釋,然而車間里噪聲非常大,厲主任沒聽清們說什麼,只看到李青梨哭得不能自已,神委屈的模樣。
厲主任領著八個年輕姑娘出了車間,機運作的噪聲沒了,人工噪聲又出現了,丁潔和汪艷玲就仿佛六千只鴨子,唧唧喳喳,你一言我一語,順帶展示自己的傷口,把李青梨罵們打們的事添油加醋地都說了,但是對于自己所作所為卻是三言兩語一筆帶過。
李青梨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這兩個人表演,宿舍八個人都在這,都不知道丁潔哪里來的狗膽,敢添油加醋把事說這樣。
厲主任聽完,下點了點李青梨,“李青梨,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李青梨拿食指輕拭臉頰上的淚,神卻清冷倔強,仿佛一棵傲立風雪中的寒松,“厲主任,我來廠里也不過才七八天的時間,可是從我進廠的第一晚開始,每天都要到丁潔和汪艷玲的明嘲暗諷,指桑罵槐,原本我在工作上并不順利,沒有多余的力理會們倆,可是這兩個人卻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今天們不但罵我的飯盒是喂豬的,我是個要飯的,最可惡的是,們還罵我娘!”
眼睛冷冷地落在丁汪二人上,“們兩個倒是慣會輕描淡寫,避重就輕,說自己不過是開玩笑?可笑!那我說我打人也是開玩笑,行不行?們不過就是說也說不過我,兩個人加一塊都打不過我,拿哥哥威脅我也不管用,所以就想到來厲主任這賣慘告狀了?你們可真是棒棒呢!”
目再次轉向厲主任:“厲主任,我做過的事我承認,您廠里辭了我吧,反正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會這樣做。我離開可以,但是這件事必須弄清楚,到底是誰挑事在先,是誰威脅在后?們倆斗不過我,可不代表是我先欺負的們。我離開,們倆也必須離開!”
丁潔和汪艷玲神一悚,著李青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太狠了,狠到連自己都不放過,提出主離開織布廠的工人,你還是第一個!
厲主任并未表態,只掃一眼李青梨,道:“上過高中的人是不一樣,皮子真是利索。”
轉頭眼神詢問八人中的葉晚霞和張婉華,“你們倆把事從頭到尾說一遍。”
丁潔兩人說話的時候,葉晚霞就急得抓耳撓腮,現在厲主任一開口,都不用思考的,一腦就把事經過都說了,快的張婉華想送一個眼神的機會都沒有。
厲主任深深看了一眼張婉華:“你是宿舍長,又是們八人中最大的,事是不是這樣的?”
張婉華點點頭,“是這樣,不過主任,人與人之間總是不了的,小潔艷玲和梨子都是好同志,我覺得讓們三換個宿舍就好,沒必要鬧到離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