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糖還是控制著在。
丫丫走了會兒,慨,“以后你就是除了我姐姐,我第二喜歡的人了!”
那還榮幸?
竹笙了丫丫的腦袋,彈了個腦瓜崩。
走了一個小時終于到藩籬外面。
竹笙打開門招呼丫丫進去,“很多都在竹林里面,你可以過去看。”
丫丫拍拍手上剛剛因為吃瓜子沾染的碎屑,興地跑過去。竹林里走來走去的看著都不比丫丫矮多,摟住一只大公的脖子,那不耐煩地了,但是竹笙在這邊看著,它們都不敢妄,只好讓丫丫了半天羽。
見竹笙來了,張大年也出來了。他先是下意識地用法遮掩了自己的傷勢,想了想,干脆又把那些撤下,猛地撲到竹笙跟前。
“老板啊……你終于來了!那個石厚,他一直欺負我!”
好不容易找到能訴苦的人,張大年一個老鬼,都忍不住留下了委屈的淚水。
太不容易了。這是靈,被靈泉喂養著,上還有靈力,他那兩道傷一,竟然過去兩天了都還有痕跡。
竹笙仔細一瞧,發現張大年臉上是劃痕,上又是各種痕,服破了口子看著可憐的,不由得十分驚訝,“你這是怎麼了?”
張大年苦從心中來,忍不住從頭開始翻舊賬,他今天就要告訴老板,石厚到底有多可惡!
“先前我好心好意要教導他,結果他一直裝作不懂……”
“可恨他每次還搶了功勞,一點也不把我這個勞苦功高的前輩放在眼里,我還培養了這些訓練戰陣,豈不是比他只種菜要厲害……”
“之后,沒想到他還和外人聯合在一起,老板,你看看我這傷,全都是因為他而弄的……”
竹笙的眼神忍不住跟著變化,好幾次想要打斷,“等等,你剛才說的功勞是……?”
“老板!”張大年看了看旁邊的小丫頭,把聲音得極低,“咱們的魔道同盟啊!”
竹笙霎時瞳孔地震。
張大年又接著說,“上次青山觀都來送禮了,還是老板高明,靠靈米打了部,咱們什麼時候反攻過去?我瞧青山那環境真不錯,占下來了……”
“等等,不是,不……”竹笙艱難地問道,“你過去說的,都是真的?”
過去張大年說的含糊,竹笙幾次以為是不是自己理解錯誤。但是照這個說法,難道還要統治世界不?
沒有,真沒有,太遙遠了。
張大年還以為竹笙是在質疑他的功勞,“老板!那怎麼不是真的了?我可是真心實意干了活,也是真的拉到了同盟,您不能不信啊!”
竹笙的聲音難得有些艱:“我覺得,這里可能有什麼誤會……”
“什麼?”
“比如,我沒想過統治世界呢?”
竹林旁的氛圍一時安靜了。
“我只想要他們的錢。”竹笙嘆息。
統治了世界,難道全世界都要發展起來嗎?那也太累了吧?
……
過了一會兒,竹笙帶著丫丫下山。張大年不見了蹤影。
聽竹笙解釋完之后,他一下子鉆進土里面去了,竹笙只來得及喊一句一會兒下來吃年夜飯。
竹笙難得用契約應了一下對面狀態,心下有點愧疚。
其實當初契約中就有說明工作容,但沒想到張大年是一個如此有追求的鬼,第一次沒搞清楚狀況,沒能否認,于是被默認了。
唉,這可怎麼辦呢?
丫丫啥都沒看出來,和大公玩了會兒之后就心滿意足了。
竹笙姐姐家的就是不一樣,比家的都大一圈,太神氣了,要是能讓騎上去走一圈就好了。
把丫丫送回家時,竹笙想了想,“丫丫,能不能借姐姐用一下你的畫筆?一會兒給你還回來。”
“沒問題!”丫丫大手一揮,蹬蹬蹬跑進屋子里拿出自己的畫筆。這還是姐姐給帶回來的新年禮呢!
竹笙借來畫筆,中午吃了飯,下午就在竹屋里,艱難地想要以自己拙劣的畫技畫一下張大年。
準備明天祭祖、祭拜竹神的時候一起給他燒點兒東西。
竹屋不算很大,蔡蓉從廳堂路過,一眼就看見了竹笙鋪開在桌面上的作業紙。
忍不住停了下來,看著那個六邊形腦袋,了,但沒說話。很快又看到那個一點點浮現出來的八邊形,再次蠕,頭滾,艱難地把話咽下去。
等看到那幾個五邊形、六邊形、八邊形組的拼接人上還要再畫一個可能更加扭曲、也許是十二邊形狀的服后,忍不住了,“竹笙,你這是要畫什麼?要不讓嬸子來幫你畫吧?”
竹笙沉默地看著手下扭曲的畫像,松了口氣,“那就麻煩蔡嬸了。”
怕這個畫像……真要是燒了什麼東西,張大年也收不到。
果然,的天賦全都點在種田上。上一世畫的符箓沒有一個能用的就該明白。
蔡蓉接過筆,問了特征,加上竹笙說明就是山上的那個伙計,偶爾上去時也見過,很快幫忙畫了起來。
用筆勾勒出一個大致的外形,五好似在心中衡量一下就能畫上去了,下面的服畫得尤為細。
見竹笙好奇,蔡蓉解釋道,“我自小跟著母親學過刺繡,也學了點畫畫,如今就是靠偶爾繡點東西賣錢。”
要是沒有生活來源,哪里來的底氣不去石厚爺爺家,也不回自己父母家,就獨自帶著孩子生活呢?
“不過如今這手藝也賺不得多錢了,工廠里機繡得多快呀,哪里還需要我們……”搖了搖頭,手上也剛好畫完,放下了畫筆。
作業紙十分簡陋,就是竹笙從原還沒用完的草稿本上撕下來的,但是上面浮現的那副人像卻生靈活,五特征明顯,上的著妥協致,乍一看竹笙都要以為張大年能從里面鉆出來了。
竹笙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慨,“蔡嬸太厲害了。”
“哪有……行了,你拿著玩兒吧,我接著做菜去了。”
.
傍晚,竹屋中橙黃的燈亮起,看著暖洋洋的。
擺在客廳里的竹桌上這會兒放著七八道菜。最中間是條清蒸魚,占了最大的盤子,完完整整地臥在那里。蔡蓉否決了竹笙做水煮魚的想法,過年還是要蒸一條完整的魚,做到年年有余。除了那清蒸魚,倒是有竹笙吃過一次就不可自拔的辣子,然后是紅燒,蒜薹炒五花,再有蒜蓉生菜、清炒花菜等幾道青菜,最后是一鍋湯圓,把桌子占得滿滿的。
竹爺爺會釀制米酒,竹笙在秋收后也跟著他學了一下。
其實自制米酒很簡單,選好糯米,清洗后浸泡大半天,撈起來沖洗掉白漿,蒸,撐起來攤開在竹席上晾著,等冷卻到不燙手時放酒壇等容中,按比例加溫開水和酵母酒曲,再攪拌均勻,加上氣的蓋子,等它自然糖化。
在這個過程中,因為從部發酵,底部的米會翻上來,因此要時不時攪拌一下,把米下去。如此過個一周,就差不多制作完了。
竹笙把做好的米酒拿上來,想起了之前在林那邊慶祝秋收的飯菜,再看看自己周圍現在坐著的人。
從第一天醒來,舉目無親,到現在認識的人越來越多,的生活越來越好了。
蔡蓉倒好了米酒,聞著香甜的酒味,也出開心的笑容。
石厚同樣如此。
“叮~!”瓷碗撞,大家干了一杯,喝著香甜的米酒,吃著味的飯菜。
“蔡嬸,你的手藝太好了!不知道石厚什麼時候能學到你的五。”
“就他,那還遠著呢!”
“我會努力的。”石厚重復道。
……
大家說說笑笑,在飯桌上蔡蓉沒忍住說了不石厚的笑料,他以前是怎麼憨的,又怎麼發愁。石厚也不生氣,就是聽著無奈。竹笙配合著笑了好一會兒,想起了張大年上的慘案。
哎,也不能怪張大年,石厚這個格可真是……張大年算計的越多,越是吃虧。
嘿!這倒霉的。
他們吃到了十點多,外面已經有迫不及待的小朋友開始放鞭炮了。
長長的掛鞭大人還不肯給放,那種比較貴,得留到晚上十二點,或者是明天早上、中午。
像是仙棒這種也得買,竹溪村家長肯給錢買的并不多。最常見的還是那種可以自制的拉炮,幾個大孩子帶頭大家把零花錢湊湊做一批出來,炸得到嘭嘭響,還滿是他們驚呼尖笑鬧的聲音。
竹笙現在也不過十六歲。往外面看了幾眼,蔡蓉就推著和石厚說,“想去玩兒就去吧!”
這會兒,竹笙好像真就是小孩子了。走出去,看見丫丫也跟在其他孩子后面在村間的小路上跑,瞧見還熱地招呼道,“竹笙姐姐!快來!我們要放超——厲害的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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