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彈幕,后面還引發了好些個討論。
一個個那嚴謹的態度,就跟在搞什麼大型學論壇一樣。
【真的嗎?別又是什麼微信幸福一家人轉發的公.眾.號看到的消息吧?】
【各位家人們不必在意,我已經跑去問我的私人醫生了。這點我真的很關心,畢竟涉及到我阿久老婆一輩子的幸福!】
【那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不是造謠傳言的話,誰知道jlz是真的保護嗓子還是不能吃?】
【……姐妹們,你們簡直是在房管的雷點上死命蹦迪。】
大概是最后那條彈幕,提醒到了前面那些已經被封過好多次號的觀眾們,他們瞬間收斂了很多。
當然,也不算很多。
……反正是很認真地探討起了江斂舟到底吃不吃辣。
紀明月大概是沒看到這幾條彈幕,笑完,將手機收了回去,盛以的思緒卻飄遠了幾分。
好像確實是。
這次相遇后,好像就沒見過江斂舟吃辣。
也不只是辣,所以刺激的東西他都從來不嘗,甚至是昨晚大家聚在一起喝酒,他也是去找節目組要了無酒的飲料來喝。
但記得,江斂舟以前是吃辣的。
跟一樣,無辣不歡。
有點奇怪,但又不算解釋不通,畢竟以江斂舟的敬業程度,在錄新專期間如此嚴謹地保護嗓子也沒什麼問題。
但盛以就是說不清地覺得哪里不太對。
慢吞吞地拆了包辣條吃,邊吃邊繼續琢磨。
驀地,意識到了首先哪里有問題了——
江斂舟錄歌的頻率并沒有太高,但從第一次去過故舟工作室后,他好像吃潤糖的頻率就越來越高了。
像是今天,用不太到嗓子。
他是單純覺得好吃,再或者已經了習慣,還是……?
這麼一想,又偏過頭瞥了一眼江斂舟。
江大爺已經沒耐心地把潤糖嚼碎了,察覺到盛以的目,聲音有兩三分含糊的,懶洋洋的:“看我干嘛,又被我的臉給驚艷到了嗎?”
盛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只可惜你長了張。”
江斂舟:“……”
自熱火鍋已經徹底煮好了,盛以剛才雖然沒吃自己買的主食,但林林總總也算是吃了不東西——
不但有他們自己買的零食,還有紀明月熱邀請吃的三明治,小蛋糕等等,這會兒竟然也飽了。
眼看紀明月的目不自覺地投向了自熱火鍋,盛以輕笑了一聲,拆開一雙一次筷子遞給了:“嘗嘗?”
紀明月也沒吃過這種東西,早就好奇得不行了,這會兒就大大方方道了聲謝,夾起一塊魚豆腐就吃了起來。
火鍋剛煮好,湯都是燙的,謝云持那句“小心點”都沒說出口,魚豆腐已經進了紀明月里。
但幸好是小火鍋最上方的一顆,不至于太燙,紀明月連了幾聲“好燙”后,鼻頭都冒了點汗珠,但還是把那顆魚豆腐吞了下去。
吞完,又不舍了起來,夸贊:“好吃。”
夸了還不滿意,明明人謝云持沒吃,還不忘征求謝云持意見,“是吧?”
謝云持大概習慣了的腦回路,點頭附和:“是的,好吃。”
盛以都沒來得及反應呢,耳麥里便已經傳來了“叮咚”一聲的提示音:“恭喜江斂舟、盛以組合,為本環節第一組完任務的,憑借188元野餐基金斬獲第一名!”
盛以:“……”
江斂舟:“……”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神里寫的是同樣的迷茫——
這個環節的任務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邀請兩位路人,并導路人夸贊食好吃?
那紀明月還真的是合格的路人朋友啊,從昨天超市里就開始夸他們買的東西好吃就算了,這會兒還要夸,自己夸完還得讓謝云持也跟著夸。
對比起來,他們這兩個真正的嘉賓,簡直是在全程躺贏……
其他組嘉賓都還在完任務,江斂舟和盛以這會兒就輕松很多了。
當然,沒完任務之前也沒怎麼張就是了。
吃完午餐,謝云持和紀明月起告別,還不忘指給他們這森林公園里有什麼好玩的。
江斂舟和盛以任務都做完了,還得等其余組的嘉賓,這會兒正好也吃飽了,干脆就站了起來,打算在森林公園里遛遛彎、消消食。
這個森林公園確實足夠漂亮,拍進鏡頭里簡直怎麼拍怎麼有特,直播間的觀眾時不時慨幾句,加上走在這里的江斂舟和盛以,仿佛是在拍什麼廣告大片似的。
盛以看了看天空,都忍不住夸贊了一句:“這個天氣,可真的太適合放風箏了。”
江斂舟便瞥一眼,問:“你是說把線全都纏在一起的風箏嗎?”
盛以:“……”
不就是高中時野餐放了一次風箏而已嗎,至于記好到這種程度嗎?
正準備說什麼,的思緒驀地被前方的聲音給打斷。
聲音很著急很慌,是道男聲,聽上去年紀不太大,還在變聲期的樣子:“讓開、快讓開,啊啊啊——!”
盛以都沒來得及反應,左手臂已經驀地被拉住,一陣拉力傳來,整個人都被拉到了旁邊的草地上。
也沒來得及踉蹌,那只扣在左臂上的手已經穩穩地扶住了。
只是,的固定住了,腦袋卻猛地扎進了前人的懷里。
邦邦的。
盛以“啊”地一聲了出來,下意識地便要手自己可憐的腦袋,但還沒來得及把手放上去,腦袋便已經到了一陣輕。
很溫的。
滿是安的。
輕盈卻又如帶春的。
怔了怔。
下一秒,勾著三分漫不經心笑意的聲音,在上方響起:“這麼著急投.懷.送.抱的?”
盛以回過神來:“……”
退開半步,掙江斂舟扶著自己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而后意味深長的,“江斂舟,做人還是矜持一點好。”
江斂舟:“……”
盛以這才分出些心神來,去看剛才這是發生了什麼。
——確實是一個高中男生的模樣,著長板,似乎得很快,但是大概是技不太好,板有些不控。
剛才跟江斂舟走在路上,那個男生便這麼沖了過來,不停地嚷嚷著“快點讓開”,這會兒……
還沒停下。
眼看著前面是一棵櫻花樹,男生一狠心,長一邁跳下了板。
他踉蹌了兩下,勉強站穩,而板……
徑直撞在了壯的樹干上。
下一秒。
一道堪稱驚天地泣鬼神的聲,便劃破了長空,也險些劃破了江斂舟和盛以的耳。
“啊啊啊冉我殺了你,我新買的板——!”
江斂舟:“……”
盛以:“……”
中學生,果然是有些活力在的。
冉不知道是崴到了、還是被沖力給震到了,這會兒眼看著第二個男生哭嚎著沖過來,也一瘸一拐地撿起了板,一臉嫌棄:“行了啊趙繁,別了,你哥也是為了幫你才過來的,你還恩將仇報?板社的廣告還拍不拍了?”
趙繁哭嚎的聲音頓了頓,也不敢再嚎別的了,無聲地流淚抱住了自己的板。
冉:“……”
“小朋友。”兩個人的對話驀地被打斷,齊齊看向了出聲的方向。
是個戴了頂黑鴨舌帽的、有些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看上去懶懶散散的,個子很高,頗有幾分拽了吧唧的味道。
這個年紀的男生,最忌諱的便是被別人“小朋友”了。
冉當即一皺眉,一兜:“你誰呢?”
男人稍稍呵笑了一聲,語氣散漫,沒什麼表:“差點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
冉跟趙繁都是一頓,自知理虧,一時間有些語塞了起來。
說來很奇怪,男人明明沒什麼表,也不像別人那樣不就放大聲音,但就是有迫。
男人下一揚,示意了下趙繁拿著的長板:“不會就不要,別撞到人了再哭著過來道歉。”
這話冉可就不聽了,眼睛一瞪:“誒你怎麼說話呢?我哪可能不會,我技好得很!”
男人也沒說話,只是看了眼自己后的、差點被撞到的孩兒。
冉臉都漲紅了:“……那、那是這里的路不好!該道歉我會道歉的,但是你不能說我技不好!”
說完,還真就朝著男人后的孩兒說了聲“對不起”,又朝著男人挑釁,“我可是我們學校長板技最好的。”
男人便稍稍一琢磨,而后慢條斯理的:“那看來是你們學校比較菜。”
冉:“……”
冉:“?”
冉:“你憑什麼這麼說!”
面前的男人便單手.進口袋里,吊兒郎當的:“當然是憑……我比你得好。”
盛以:“……”
一直站在江斂舟后默不作聲的,這會兒終于忍不住了。
手拉了拉他的角,聲音放低了些,“行了,小朋友道過歉就算了,別欺負人家了。”
冉:“?”
偏偏江斂舟大概是琢磨了一下,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便頗為大人有大量地點了點頭:“行吧,看在你都原諒了他的份上。”
冉:“??”
冉都沒來得及反應,趙繁就跟猛地發現了救星似的,驀地沖到了江斂舟面前,雙眼發亮:“叔叔,你是真的會長板嗎?”
江斂舟:“……”
盛以忍了再忍,最后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斂舟:“……”
偏偏趙繁呆呆的,丁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似的,恭恭敬敬、懇懇切切的:“叔叔,我能看一下您的長板技怎麼樣嗎?我、我在拍一個板社的廣告……”
話都沒說完,冉便黑著臉打斷了他:“趙繁!”
趙繁還想說,冉沖上來捂住了他的,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趙繁撓了撓頭發:“菲菲確實答應了來著,但你這不是……一直錄不好嗎?都錄了兩天了……”
冉:“……”
說到這,剛才丁點興趣沒有的江斂舟,卻驀地挑了挑眉,朝著趙繁出手:“劇本拿來我看看。”
趙繁一愣,下一秒差點跳起來,頂著冉黑臉的力,沖過去拿了劇本遞給江斂舟,還不忘努力推銷:“很簡單的,如果叔叔你技真的很好,那就花不了你多久的時間!真的,你先試一下也行,都沒有臺詞的……”
江斂舟自屏蔽了趙繁的嘰里呱啦,翻開了那個劇本。
確實很簡單。
對于已經拍過不知道多大制作的江斂舟而言,這個著實簡單,格式也不規范,用詞很直白,甚至都沒有幾頁。
他快速幾眼掃過去,正準備合上還給趙繁的時候,目驀地在劇本的最后一行字上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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