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今天沒見到姐姐發言,大概是在忙吧……】
這次《同桌的你》太不按照套路出牌了,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
但盛以向來隨遇而安,別人都還在琢磨節目組今天到底怎麼了呢,已經回了酒店,安心躺下睡覺了。
只是這和平屬實短暫。
第二天一早,大清早的盛以就被從被窩里挖起來做妝發時,就開始深深地懷念起了昨天晚上那個和平的節目組了。
邊任由化妝師給做著妝發,邊昏昏沉沉地打著哈欠,在心里吐槽——
雖說往常錄節目也要早起,但今天未免也太早了吧。
并且就因為太早了,導致盛以全程都差點睡過去,整個人像是漂浮在虛空似的。
這會兒覺得自己大概是個機人了,只知道跟著節目組一令一行,讓化妝就化妝,讓換服就換服,讓坐車出外景就出外景,讓站在外面就站在外面。
——車走了。
三月的天氣雖然已經頗為溫暖,但這會兒確實太早了,太也只了個尖尖出來而已。
一陣春風拂面而來,盛以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困意終于勉強消了三分。
瞇著眼再打了個哈欠,瞥了一眼這悉的早餐店,再看了一眼背著書包、穿著校服的學生們,就連門口催他們快點的保安小哥的聲音都很親切。
嗯,果然是景城……
?
盛以驀地瞪大了眼。
瞬間,所有的困意煙消云散。
甚至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瞥了瞥上的景城一中那藍白的校服,再了一下肩膀上書包的重量,盛以一陣失語。
誰能想到。
最后一次錄制,竟然是在景城……
還沒等慨完,一陣帶起的風便向卷來,伴隨著的還有一道悉的聲:
“阿久,你在這干什麼呢?要上課了!”
盛以:“……?”
回過頭朝著聲音來源看去,果然,一個幾年沒再見到的孩兒正背著包朝飛奔而來。
也不給盛以質疑的機會,一把拽住盛以的左手就往校門口沖。
邊跑還邊:“阿久,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你站這兒等舟哥干嘛?他今天值日你忘了?”
盛以:“……”
好不容易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連了幾聲,“等等,等等……懷夢,孔懷夢!”
大力出奇跡,盛以再次拽了一把,前面的孩兒回過了頭來,看向盛以:“怎麼了?”
——赫然是幾年未見、但盛以還是一眼辨認出來的,當年的前桌,孔懷夢。
也同一樣,穿著景城一中的校服、背著書包,甚至頭發都扎了高馬尾,打扮得那一個朝氣蓬。
但是到底隔了幾年的時,比起當年那個真的青的小姑娘,還是有不差距的。
盛以:“……”
節目組真的好狠。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麼和平呢,敢就是一個預告而已,現在在這等著呢。
錄一個節目而已,至于搞得這麼臨其境嗎?
頓了頓,問孔懷夢:“我等舟哥干嘛?”
孔懷夢一臉的“你傻了吧”的表:“你前兩天跟舟哥說在教室里吃早餐不道德,舟哥這幾天就讓你在這等他來著。”
【……好真啊,我真的開始拜節目策劃了。這個場景這麼真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能帶劇[吃驚][吃驚]】
【說實話,阿久這反應還好的,我要是阿久,我這會兒肯定會覺得我重生了!靠!】
【重生不好嗎?那我們就可以看阿久跟舟哥從高中!開始談![安詳]】
盛以被孔懷夢這麼一提醒,也確實想了起來——
是有那麼一段時間,跟江斂舟說在教室吃早餐不好。
江大爺當時就訝異看一眼,大概是沒想到會這麼說。
盛以還沒想明白江斂舟訝異什麼,便聽他懶洋洋就開了口:“這有什麼?哥就是道德本。”
盛以:“?”
話雖這麼說。
隔天早上,剛走到這個位置,離校門還有幾步遠,便被江斂舟給住了。
大爺吊兒郎當遞過來,還不爽似的:“行了,就在這吃吧。”
……
孔演員盡職盡責。
在盛以怔楞的幾秒里,已經又一把抓住了盛以的手繼續往前跑,還沉浸在自己的戲份里:“哎呀別問了,真趕不及了!”
……盛以幾乎是被孔懷夢一路拖拽到了校門前的。
景城一中的校門前,擺著值日桌子,今天的值日生便坐在那里。
同們兩個人一樣,穿著藍白的校服,懶懶散散地單手托腮,眼皮輕垂,手里還轉著支筆。
明明同別人一樣的穿著,可穿在他上就是分外好看,來來往往的人都不由自主把目落在他上。
盛以頓了頓。
……確實,這一秒,仿佛真的見到了年時期的江斂舟一般。
江大爺漫不經心掀了掀眸,目卻一頓。
盯著看了兩秒,江斂舟輕挑了挑眉,把筆往桌上一放,散漫起,走到了盛以面前。
孔懷夢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舟哥早。”
江斂舟漫不經心一點頭,仍舊盯著盛以看。
很奇怪的。
盛以真就有了幾分說不出的張。
江斂舟那雙桃花眼里劃過一笑意,顯得愈發繾綣了起來。
他微微彎了彎腰,離得近了些,與盛以平視。
江斂舟緩緩開了口,尾音輕飄,有些不正經、又有幾分曖昧的。
“小朋友,怎麼才來?”
說著,還裝模作樣地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好看的眉頭輕皺,“遲到了啊,怎麼辦?”
沒等盛以開口。
大爺便又跟個紈绔似地稍一點頭,直起了腰,故意裝作琢磨兩秒,而后虛虛一指下。
很大方一樣。
“算了,誰讓我這人別的病沒有,就是心呢?”
他勾著眼尾看一眼盛以。
“親我一下,我就考慮考慮不記你名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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