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舟頓了頓,也“明白”了過來。
“也是,現在看太麻煩了,我明天找律師過來清點一下我的資產。等以后,那些都可以直接轉給你。”
盛以便沒來由地在心里嘆了口氣。
江斂舟又搖了搖頭:“要不今天吧?現在我就李律……”
盛以打斷了他的話,他,“江斂舟。”
江斂舟應了一聲。
盛以便輕笑了笑:“你有時候好像真的有點傻。”
江斂舟:“?”
明一世江大爺,頭一次被人給予“真的有點傻”的評價。
大爺哪哪都寫著不滿,“嘖”了一下,語氣不爽到了極點:“我怎麼就……”
沒等他抱怨完,盛以便笑盈盈地把話說了下去。
“但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啊。”
江斂舟:“……”
他愣是頓了三秒。
大概是沒太想清楚話題是怎麼突然轉到了這里來的,但是!
江斂舟登時就忘記了前一刻還在因為“有點傻”而不滿,這會兒眼尾都快飛起來了。
還非要強行裝作很淡定的模樣,假裝要輕咳,以拳抵來擋住上揚的角。
盛以也不說話,只這麼看著他。
好大會兒,江斂舟才從這天降喜悅中鎮定下來,懶洋洋地往沙發背上一靠,掀了掀眼皮看盛以。
語氣也滿不在意的,有竹似的。
“行吧,我知道你喜歡我。”
只是……
說歸說,明明應該散漫的一句話,江斂舟大概是一提“你喜歡我”就忍不住地開心,鎮定了那麼大會兒也沒能真的鎮定下來。
導致越往后說,嗓音越發飄。
飄到最后,都得拿繩子系住才不至于飛去外太空了。
說不清原因的,盛以看著江斂舟這副模樣,竟莫名也跟著心好了起來。
以前其實并不會覺得喜歡一個人是多開心的事,甚至有時看到一些微博上的社會新聞,還會慨孩子一點腦好的。
但此時此刻,看因為自己的一句“這麼喜歡你”便開心這樣的江斂舟,盛以好像也開始逐漸會到了什麼——
人的快樂。
和被的快樂似乎完全不一樣。
如果非要比喻,可能更偏向于一種付出之后得到了回報的喜悅。
只是在心里慨了幾句,盛以便聽到江斂舟開始了日常的得寸進尺。
他甚至難得地晃了晃腳。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他稍稍一揚眉,“說吧,是不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
盛以:“……”
江大爺這種稍微一夸就直接飄了的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
作為朋友還真難,怕他覺得自己不夠喜歡他,又怕他天天在那胡思想、覺得自己一早就喜歡他。
這都什麼鬼病。
懶得再跟江斂舟講廢話,起就想去窗邊氣。
只是沒等站穩,江斂舟一把抓住了的手腕,盛以猝不及防,輕呼一聲,整個人便往后跌了一下。
伴著一聲輕笑,便直接跌進了溫熱的懷中。
江斂舟有些了然的語氣。
“怎麼,被我穿了就想跑?”
盛以:“?”
某些人在某些時候怎麼能自信這樣?
-
他們是在三天后回到明泉市的。
說來有趣,盛以當初拿著行李、蒙著眼睛從明泉市機場去錄制最后一期節目時,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錄制地待了這麼長時間。
莊堯來接的他們。
經紀人看著江斂舟,推了推眼鏡,呵笑一聲:“我還以為你真不準備回來了呢。”
江斂舟就像毫沒聽出來莊堯話里的不滿似的,自顧自往下接:“那得看阿久回不回來。”
莊堯:“?”
江斂舟,你到底能不能要點臉?
盛以要去衛生間,懶得聽江斂舟在這講一些七八糟的話,把行李往這一丟就先去了。
江斂舟看著地板上的行李箱,驀地手,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湖悅山的鑰匙。
莊堯一臉納悶地看著他,等江斂舟的下一步作。
江斂舟……
漫不經心地把鑰匙往莊堯手里一塞。
莊堯:“?”
他眼睜睜地看著江斂舟了個懶腰,又了口袋。
江斂舟:“我鑰匙好像丟了。”
莊堯:“?”
江斂舟懶懶一挑眉,“進不去自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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