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年來,有不大型娛樂公司挖大價錢想要挖他,莊堯也不是沒有過心。
但說來也奇怪,他只要一看到江斂舟,便覺得共事的人如何好像更重要一些。
哪怕江斂舟有時候確實話不斷,但在他上,好像總是能被一些很細碎的小細節所染到。
便讓人很輕而易舉地察覺到,這個世界上跳躍著的、零落卻沛的溫。
-
江斂舟晃晃悠悠地就又上了樓。
門是輕掩著的狀態,一看就知道是特地給他留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留門”這個詞,江大爺就心飛揚得不得了。
多好的詞啊!
一聽就知道是妻子給晚歸的丈夫留的,辛苦工作一天,晚上走到樓下便能看到特地為他亮著的燈……
嘖嘖。
江斂舟腦海里都有畫面了。
被自己的腦補深深地愉悅到,江斂舟推開門往里走,換上那雙專屬于他的拖鞋。
盛以聽到響,便從廚房探出腦袋來,問他:“莊哥走了?”
江斂舟“嗯”了一聲。
盛以便又繼續問,“晚上想吃什麼?在家做還是點外賣?”
聽聽,聽聽。
這不就是平常夫妻之間才會有的對話嗎。
江斂舟越發滿足,又見盛以端著兩杯熱牛出來,遞給他一杯,拿了手機坐在他旁邊。
“怎麼不說話?”邊瀏覽著外賣的頁面邊追問,“到底吃什麼?”
“吃.你……”江斂舟頓了頓,趕在盛以意識過來之前說了下去,“吃你點的什麼都行。”
盛以:“?”
嗤笑了一聲,評價江斂舟,“毫無建設意義。”
江斂舟:“……”
那真的想吃的又不一定能吃,自然只能說一些毫無建設意義的話。
既然江斂舟沒意見,盛以就隨便點了一家自己吃的披薩,送過來之后,兩個人分吃了。
江斂舟便越發覺得這種吃朋友的、住朋友的生活,實在是妙到了極點。
盛以毫不知道江斂舟在想什麼,吃飽后生怕有小肚子,靠著墻站了一會兒,指揮江斂舟把垃圾收干凈。
江斂舟便下去丟了個垃圾,再進門的時候,盛以突然住了他:“你把指紋錄進去吧。”
江斂舟:“?”
……還有這等好事?
“怎麼了?”盛以有些好笑地問他,“不想錄?”
那怎麼可能。
江斂舟生怕盛以反悔似的,滋滋地錄了大門的指紋。
今天這一切著實太過于順利了,江斂舟自己都不敢想,不但真的可以來盛以家住一晚,還能錄上指紋。
這不就意味著以后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了?
妙生活,從此刻開始啊。
剛錄好,盛以便遞給他一個紙袋子。
江斂舟有些好奇地接過來,想著自己剛給出一個紙袋子,又能收到一個紙袋子。
好。
要是以后能送莊哥禮后,就可以得到盛以再送給他的,那他天天給莊堯送。
“這什麼?”
盛以看上去表很鎮定,語氣也很從容。
唯有耳垂還微微泛著意,顯示出好像沒有外表那麼平靜。
“上次跟懷夢一起逛街,進了一家賣家居服的店。”頓了頓,“我也不知道你穿不穿這個牌子,但我覺得還好看的,就順手買了。”
所以是……
買給他的睡?!
盛以“唔”了一聲,想起來什麼似的,垂著眸補充了一句。
“我自己也買了另外一個的同款。”
江斂舟微微一怔。
也就是說——
不止是買給他的睡,并且還是……
睡?!
“行了。”盛以不想跟他多廢話一樣,也不看他,推了他一把,“別站在這發愣了,快去洗澡,不累嗎?”
同一個屋檐下。
睡。
洗澡。
“……”
江斂舟那一秒,差點口而出一句,“那要不然一起洗?”
又在最后一刻收了回去,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一條。
但。
江斂舟就是江斂舟,不說句話就走那是不可能的。
他拿出那套霧藍的睡,往浴室的方向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勾著眼尾問盛以。
“還給我買了睡?說吧,是不是對哥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盛以:“……”
沉默兩秒,回答道,“不可告人的心思倒是沒有,但是有個忘了告訴你。”
。
江斂舟笑意更甚,估著現在沒準也能聽到盛以的一句表白,心那一個好,連尾音都抑制不住地往上飄。
“那就說說看吧,哥哥寬宏大量,平常的事都能原諒你的。”
盛以便呵笑了一聲,往客廳里的吊籃椅里一坐,藤椅便跟著搖搖晃晃了起來。
隨手從旁邊的落地書架里出了一本漫畫,翻開兩頁,語氣也不怎麼在意的:“我的就是……”
的手指在書頁上挲了一下,繼續說,“剛才你把房卡塞給莊哥的時候,我剛從衛生間里出來。”
盛以抬頭,朝著江斂舟微微一笑。
“正好全都看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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