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盛以的聲音很低很低地響起:“那些話很多都是隨口一提,江斂舟,你不要太在意。”
會太的。
江斂舟也只是揚了揚眉,了的手指,卻沒回答。
江斂舟其實從來都是一個很堅定的相信科學的人,可也只有在盛以上,他才會去相信一些很玄妙的東西。
比如,他年時告訴自己,他想和盛以永遠永遠在一起,去幫盛以實現每一個“我想”和“我要”。
你看,還沒到永遠那一天。
所以江斂舟心甘愿地做盛以的哆啦A夢,做盛以的阿拉丁神燈,做盛以的最懂得回應的許愿瓶。
直到永遠那一天。
-
往回走的時候,盛以驀地看到一個有些眼的工作人員,便了他一聲:“你好,你看起來有點眼?”
工作人員:“……”
別、別跟我搭訕,這話舟哥可聽不得……
盛以:“……”
江斂舟倒也沒有這麼可怕吧?
但工作人員還是笑著答道:“嗯,這幾年一直在楊導的團隊里,之前錄制《同桌的你》時也和盛老師跟江老師對接過。”
盛以恍然大悟,又看了眼江斂舟,好奇地問:“你跟江老師對接過什麼?跟我講一講呢?”
盛以很這麼江斂舟,這次倒也不是故意這麼的,只是跟著工作人員的法了起來。
江大爺向來是給點就泛濫的人,這會兒一聽這“江老師”,心里不知道有多。
罕見地沒有在這個時候開口接話。
工作人員便道:“嗯……時間有點久了,記得比較深的是放孔明燈那次,是我幫江老師把心愿紙放進孔明燈里的。”
雖然已經過去久,但盛以卻莫名對這件事印象頗為深刻。
點了點頭,又看一眼江斂舟,用手肘了他一下,問:“怎麼樣,那些心愿都實現了嗎?沒實現的話告訴我一聲,說不定姐姐今天心好就幫你實現了呢?”
“是嗎?”江斂舟稍加思索,問,“那你現在唱首歌給我聽吧。”
盛以:“?”
怎麼那麼不信江斂舟當年許的是這樣的愿?
但正好回別墅的路有點長,想一想,向來都是江斂舟唱歌給聽,難得唱一次給江斂舟作為回饋,好像也不錯。
盛以的手攥在江斂舟的手心里,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從影子上看過去,像是依偎在一起,像是沒有毫的距離。
悅耳的聲傳了出來。
江斂舟稍稍側眸,瞥了一眼那個工作人員。
那個工作人員朝著他做了個型。
——
“恭喜舟哥實現了愿。”
江斂舟懶洋洋一點頭,眉眼間全都是散漫卻又滿足的笑意。
也不只是實現了愿。
不是他當年求的一點點。
他的阿久,喜歡他很多很多。
工作人員落后兩步,誰也舍不得上前打擾這一對熱多年的。
他又想起來昨天晚餐時,爸爸帶孩子們錄制的采訪。
有一個問題是問小朋友的:“井井,你為什麼盛景呀?”
其實這個問題說是問小朋友,但實則是在問爸爸——
畢竟讓一個幾歲的小團子知道自己姓名的來源,似乎也太過為難了一些。
可井井就真的乖乖地仰起小臉,糯糯的音讓在場所有人都被萌住了。
“井井知道哦,爸爸有跟井井講過呢。”他有些迫不及待,還按住了江斂舟的手,一副“你不要說話讓井井來”的模樣,在場的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井井你說一說,你名字的來源是什麼呀?”
“因為井井的爺爺家住在景城哦。”井井很驕傲的模樣,“爸爸說,那里是他和媽媽開始相的地方,所以井井盛景哦。”
江斂舟便跟著笑了起來,井井鼓鼓的小臉,“記得還清楚。”
井井“哼哼”了一聲。
有人說,小朋友的名字,大概也是一種表白。
所以他想了想。
于江斂舟而言,盛以便是他所有的——
人間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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