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慢悠悠地往法院大門口前的打車點走,然后看到了顧衍。
可他的案子應該早在兩小時前就結束了。
顧衍站在只要是想離開法院就畢經的路口,因為上庭,他穿著筆的黑西裝,頭發簡單打理過,變得比平日要和穩重,人很高大,非常長,整個人比例完到像找不到缺點,午后的懶洋洋得打在他英俊的眉眼間,然而他的表淡淡的,像是無法被暖融化,帶了點冷質,此刻他像是正在和誰電話的樣子。
等看到齊溪,他摘了耳機,把電話掛了,然后朝齊溪走了過去。
“手機怎麼關機了?”
“飯吃好了嗎?”
顧衍的問題很簡潔,像是也沒有在期待齊溪的答案,他問完,垂下視線:“走吧,一起打車回去。”
齊溪的心突然又快速跳起來。
這是非常平常的對話。
然而顧衍像是齊溪的過敏原,即便是沾染上一點點,就會產生各種奇怪的副作用反應——變得腦袋發熱,心里有一堆緒想要發作,又不知道如何發作。
齊溪沒有走,固執地站在原地,瞪著顧衍:“你吃午飯了嗎?”
顧衍的表看不真切,他很快移開了視線,聲音有些低沉:“沒有。”
“為什麼不吃?”
“吃不下。”
齊溪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問下去了,的人應該笑著打哈哈讓顧衍快點去吃飯然后安全地結束這個話題,但齊溪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好像是非要一個答案一樣。
盯著顧衍,有些咄咄人:“那為什麼吃不下啊?”
顧衍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煩躁,他像是不想回答,但最終還是回答了:“你手機關機了。”
“所以你一直在這里等我嗎?”
“嗯。”
這不是齊溪想要聽到的任何一個回答。
希顧衍告訴,他沒吃飯是因為不舒服吃不下,和齊溪無關;他在這里等待也只是因為有別的事,也和齊溪一點關系也沒有。
齊溪希顧衍的回答能讓自己死心,然而顧衍沒有。
齊溪覺得自己像一只傻乎乎的狐貍,而顧衍像個兜售葡萄的詐商人,明明葡萄已經早被別的賣家預定走,不會再賣給齊溪,但這可惡的詐商人還要變著法子拉著大幅廣告跑來齊溪的面前耀武揚威,澄清自己的葡萄一點也不酸,宣揚著自己的葡萄是多麼甜多,然而當齊溪想要出手去嘗嘗的時候,這個詐的商人把葡萄收走,非常沒品又理直氣壯地告訴齊溪不賣,這些這麼好的葡萄早就被預定走有主人了。
雖然知道這很矯,但齊溪一瞬間還是難的有點想哭。
該死的顧衍,就不能放過自己嗎?
自己真的,再也再也不想看見顧衍了。
他就像櫥窗里陳列著的鮮奢侈品,齊溪像個口袋里本沒有錢購買的人,如果不路過櫥窗的話,那種想要的求和得不到的難就不會那麼強烈了。
而現實一次次地不斷提醒齊溪這個事實。
和顧衍的話題還沒得以繼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顧衍微微皺了皺眉,接起來。
雖然聽不清楚在講什麼,但齊溪還是從手機里傳出的聲音聽出了來電的人是顧衍的新晉友,那位住在樓下的鄰居——顧衍的正牌友。
周圍明明艷高照,但齊溪覺得自己像是突然被困在了一場暴雨中,周圍都是互相摟著撐傘的人,只有是沒有傘的,然而茫然地想去找人分雨傘,卻發現每個人都已經有了自己分雨傘的對象。
是每天看到顧衍,已經讓齊溪生出很多不應該的心思和難,而看到顧衍不經意間和自己友聯系,齊溪就覺得更不過氣來了。
齊溪覺得,與其在違反道德的邊緣反復橫跳,還不如徹底戒斷。
自己需要離開競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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