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想什麼不來,什麼就越來,趙依然卻是越聊越起勁了:“對了,最后快結局之前,男主角突然掉進山,被走龍骨以后,他是怎麼重生歸來的啊?”趙依然非常在意道,“我那個時候突然有點肚子痛,憋不住只能趕去廁所了,正好這一段沒看到,講什麼了啊?”
齊溪怎麼知道講了什麼,別說這一段,《乘龍》里隨便哪一段都不知道講了什麼。顧衍坐在邊,本就沒能好好看電影。
但這種事怎麼可以被趙依然知道!
求生很強的,齊溪幾乎是當場道:“我也正好去廁所了!”心虛地補充道,“所以也沒看到,也不知道這一段講了什麼。要不你問顧衍吧!”
顧衍,對不起了,只能禍水東引了!
趙依然嘟囔了句怎麼在廁所沒見到你,便也沒有多想,只是用求的眼神看向了顧衍:“顧衍,那那一段講了什麼啊?”
齊溪不得不也佯裝求般看向了顧衍。
顧衍顯然沒料到這個走向,他愣了愣,一貫面對問題從不遲疑的人,如今卻有些磕磕的,他譴責般又相當無奈地看了眼齊溪,清了清嗓子,開始信口雌黃:“就是掉進山,被走龍骨,然后一段機緣巧合后,就王者歸來了,基本上就是這樣吧。”
趙依然目瞪口呆:“沒了?”
顧衍點了點頭,鎮定道:“恩,沒了。”
“機緣巧合?”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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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依然不死心,追問道:“那是什麼樣的機緣巧合呢?”
顧衍冷靜地喝了口啤酒:“我有點醉了,突然有點暈,記不起來了。”
“……”
趙依然滿臉寫滿了無語,開始抱怨顧衍酒量未免太差,在一旁的齊溪卻是差點笑出聲來,尤其是看到顧衍很清明但頗為無奈的眼神后,這男人看齊溪時候眼神神得很,可一旦趙依然目瞟過,顧衍就又開始雙眼放空般盯著不遠的一個路燈直直地看,像個稱職的醉鬼。
趙依然用手指在顧衍的眼前晃了兩晃,最終下了結論:“醉了,顧衍真的醉了,太不行了。”
因為以為顧衍已經喝上頭了,失去了清醒的神志,趙依然也不再管他,徑自開始拉著齊溪聊起天來。
一開始,還和齊溪聊了聊此前去酒吧認識的超跑富二代,告訴齊溪對方人不錯,此前自己因為富二代的角就對他有偏見有些愧,總之把那個富二代夸贊了一番,明顯是有況,只是當齊溪想八卦的時候,趙依然大約是有些害不肯講,徑自轉移話題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唄,上次不是嚎著要嘗嘗的滋味,找個男人談嗎?我帶你去了那個聯誼會后,我們院里好多男同事至今還在追著問我要你的聯系方式呢,你后面還有誰想再看嗎?”
趙依然以為顧衍喝醉了神志不清了,可顧衍本沒有啊!
幾乎是趙依然一提這話題,顧衍就朝齊溪瞥來了涼涼的一眼。
齊溪拼命地給趙依然使眼,瘋狂暗示道:“哎,顧衍還在呢,你別說這種敏話題了哈哈哈哈,我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哈哈。”
可惜趙依然這家伙本沒有get到齊溪的暗示,大手一揮豪邁道:“沒關系,顧衍都喝多了,連剛才電影里的劇都記不得了,還能記得我們現在在說什麼啊?你就當他不存在就行了。”
趙依然說完,擺出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勢:“齊溪,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所以你到底看上誰了?”
齊溪剛想再次努力轉移話題,可惜趙依然是鐵了心要八卦了,好奇道:“是劉真嗎?就我們那個法,人不錯的,我們院里追他的生也有,人家幾天前還問我什麼時候有空,想請你和我一起吃飯呢。”
“如果劉真你覺得不來電,還有上次檢察院的王廉……”
隨著趙依然的話,顧衍撇來了一個賽過一個冷的眼神。
齊溪的求生很強,當即義正言辭道:“我想了下,我還是希找個律師!還是律師和我更有共同話題!”
“律師也行啊,咱們有好幾個學長,都在律所呢,這都多年了,在大學時各種請我吃飯求我幫他們給你遞書牽線搭橋,被你拒絕那麼多次,如今還濤聲依舊呢,為了得到一些你的報,天天可勁地給我朋友圈卑微點贊套近乎呢!”
別說了別說了!
齊溪簡直都想跪下求趙依然了,這是要把自己送走嗎!
邊上顧衍看起來是真的不高興了,剛才冷冷的目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開始喝悶酒了。
果不其然,等趙依然被的幾個同事去吃第二攤宵夜,剩下齊溪和顧衍,顧衍的緒都有些悶悶的,齊溪去拉了顧衍的手,他才握了齊溪的。
顧衍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又不想說,他看了齊溪幾次,沉默了片刻,才終于開了口——
“齊溪,為什麼會選我?”
顧衍的聲音有一點悶:“其實外面比我優秀的男的確實還很多,你這麼年輕,條件各方面這麼好,追你的也那麼多,以后或許還會遇到比我更好的男生,到時候你會后悔嗎?”
齊溪原本以為顧衍聽到趙依然那一番不著邊際的話以后會吃醋或者生氣,然而沒想到顧衍并沒有,他反倒有一些失落和遲疑。
雖然用的聲音很平靜,但齊溪卻知到了他的緒。
顧衍在害怕。
從來對任何事游刃有余,幾乎不費力氣就能拿到第一名的顧衍,在齊溪眼里一直強大優雅的顧衍,竟然在為了齊溪害怕。
此刻的夜已經有一些冷,但齊溪覺得自己的心卻變得非常溫。
“顧衍,我以前看到過一句話,說‘其實選擇和誰在一起,都像是去海邊撿貝殼,海邊那麼寬廣,只要你保持繼續尋找,一定是能撿到比自己手里的那個更好看更更特別的其他貝殼的,但人的一生是這麼短暫寶貴,那些離我更遠的海灘上不管多漂亮多特別的其余貝殼,都留給其他人吧’。”
齊溪看向了顧衍的眼睛:“因為我已經撿到了屬于我的獨一無二的那個貝殼了。”
齊溪從來屬于能用做的就不用說的那類人。
覺得在這個時刻,再說別的都沒有意義。
只是拉住了顧衍的手,然后撲向了獨一無二的貝殼,在他愕然的目里,給了他一個吻——
“顧衍,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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