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就厚著臉皮問您了。”唐惟妙手指摳起了袖口，耳垂墜著的兩只小球晃晃悠悠。

　“那個，你、你是……看上了我嗎？”臉都要熱炸了，當真是厚著臉皮鼓足了勇氣才將這話問出口。

　辛漣恨不得立刻飛上天，再砸到地面上，跪地求婚。

　他忍住沖，幾乎是抑著激地抖，使勁點了頭。

　“我……很喜歡你，非常。”

　“……”唐惟妙回想自己前一陣子保護時期，都是什麼形象示人的，回想完畢后，不解道，“你看上我什麼了？”

　值……自己雖然值也能打，但是跟妖比起來，跟他比起來……就有些普普通通了。他既然是凰，那麼漂亮的凰姑娘肯定很多吧。

　所以，也真不一定是看上長相了。

　可除了長相，他喜歡的，還能是什麼？三餐吃外賣？天天蹲在椅子上畫畫？每天熬夜到兩三點，不出門就不洗臉？

　等待著辛漣的答案。

　“看到你，心就跳。”他說，“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好喜歡。一想到你，我就放不下角……沒有的理由，和所有的一切都無關，我只是，一眼鐘，純粹的喜歡你了。”

　他其實應該說出的理由，以求讓心安。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將真實的心化作語言來形容。

　語言蒼白有邊界，無法證明他有多心。

　他忐忑自己這樣的回答，無法給安全，怕他的回答，會讓不理解，不喜歡，不接。

　可唐惟妙只是愣了愣，笑了起來。

　開心地笑，背過去笑，坐在長椅上跺著腳笑，然后說：“真的真的！我也是……”

　也是。

　辛漣被這三個字打，凝住不了。

　“我知道，我真的……我出門看見你第一眼，我就……好開心啊！就是，就很帥，但是真的不只是帥，這個……沒法解釋的，我就，好想笑，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角。”

　甚至，年末的天氣，都變得像春天，很熱，很暖和。

　和他在一起，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覺不到生疏和距離。

　想接近他，靠近他，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用和他相似的目，相同的溫度，彼此凝。

　“這就是，一見鐘嗎？”唐惟妙笑看著辛漣，“好開心啊……真的好開心。”

　奇妙的，仿佛花田在心間綻放，占滿了整個靈魂，連發都浸染了開心的氣息。

　他們在深夜，依依不舍的分開。

　回到家，唐惟妙抱著手機在床上打滾。

　一刻不停地互發著短訊。終于，在無法眠的午夜，他輕輕敲響了的窗。

　他半跪在窗臺上，展開翅膀，向出了手。

　“睡不著的話……一起去看夜景吧。”

　流閃爍的人間燈海，靜謐深沉的廣闊夜空。

　他說：“妙妙，和我……相吧。做我的人，與我共度漫長此生。”

　“那你要滿足我一個心愿。”唐惟妙說。

　“是什麼？”辛漣問。

　“大翅膀卷著我，在床上滾來滾去。單純的，從床頭滾到床尾。”說。

　這不難。

　辛漣抱著，從床頭滾到了床尾，又從臥室滾到了客廳，純粹的快樂。

　楚英問他第一次約會大作戰怎麼樣？

　三天后，辛漣回答：“真的好可！你應該來認識一下，我應該是岐山凰里，最幸運的那只了！”

　楚英：“喲嚯，妙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