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助再絕再漫長又孤寂的路,總該有一線生機。
可的生機在哪呢?
月皊心煩地翻了個,險些從木板床上掉下去——這床真的太窄了。
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
清晨,天尚未大亮。婢盡量放輕的腳步聲,還是讓月皊瞬間醒了過來。
下意識地蜷著做出保護自己的姿態,片刻之后僵的才慢慢反應過來。
不多時,月皊聽外面的靜像是江厭辭醒了。薄薄的被子里很冷,被子外更冷。還是掀開被子起。
月皊出去時,正好撞見江厭辭從里間出來。月皊下意識地視線下移,落在他的右臂。他掩藏得可真好,要仔細瞧,才能看出他行間右臂的不便。
婢端著熱水進來。
月皊猶豫了一下,迎上婢,主接了手里的水。水盆落在月皊的手中,子瞬間矮了一。
——這盆水怎麼比昨晚的托盤還要重。
月皊再一次看了眼自己的左手。
冰涼的盆邊硌著手心,又涼又疼。加快步子想快點將它放下,可還是在將要走到江厭辭前時,了手。
銅盆落在理石地面的聲響撕裂清晨寧靜。院子里正往這邊走的一行人,尋聲過來。
濺起的熱水澆了月皊的裳,也濺了些落在江厭辭的靴上。
月皊覺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趕忙蹲下來收拾,又強忍著不許紅眼睛。
的手忽然被攥住。
江厭辭著的指尖,將的手翻過來。
指端的溫暖覺讓月皊不自在極了,微紅了臉頰想要將手回來,卻沒能功。
盈盈纖指僵得筆直。
煎藥時燙紅的手心已生出幾顆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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