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辭目落在月皊的臉上。彎著眼睛,溫地與江云芽說話。
可是眼睛里的在看見江厭辭的那一刻凝滯,繼而散去。翹起的角也下去,對江云芽說:“明天給你畫。今天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好!”江云芽乖乖地應了聲。也看見了江厭辭,有點怕江厭辭,摟著月皊的脖子湊到耳邊嘀咕了兩句,然后站起往外走,經過江厭辭的時候,縱使心里害怕,也規規矩矩地喊了聲三哥哥。
江厭辭垂眼看了一眼,再抬眼時,原本還坐在庭院的月皊已經起,只留給他一個離去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涼風似乎約帶來了的一聲弱弱的輕哼。
江厭辭在庭院里又立了一會兒,才邁步進去。
已是傍晚時分,很快就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江厭辭在屋中待了沒多久,便去了前院——他最近日日晚膳都在前院陪老太太用。
之后府中又來了幾位表親,都是為了見歸家的小郡王。江厭辭回到觀嵐齋時,時辰已不早。
習武之人,縱使量高,他也總是行間無聲又無息。他經過月皊的小間,恰聞里面的談。
花彤問:“娘子,你今天怎麼啦?明明昨天那麼開心,今天一整天都悶悶不樂。”
“沒有。”月皊反駁。可連反駁的聲音都是悶悶的。
“明明就有!”花彤去搖月皊的手,“怎麼了呀?跟我說說嘛,是不是有誰給你委屈了?”
江厭辭往前走的腳步不由停下來。
月皊后背抵在墻壁,雙手抱膝,纖細的手指頭互相撥弄著。聲音低低地小聲念叨:“被拒絕了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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