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上的戰栗才稍緩。微微用力地轉過,費力地想要拍擊棺木求救。
可是不知道能向誰求救。
沒有人會救。
棺木被放下來,被打開。忽然的火,讓月皊雙眼完全不能適應。眼前白花花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正愁著用什麼法子將你騙出江府好下手,沒想到你自己跑出來了。”陳六郎笑嘻嘻地說。
月皊聽出了陳六郎的聲音。使勁兒眨了眨眼,白茫茫的視線里才有了影,看見了陳六郎呲牙笑的臉。
“瞧瞧這額頭上的冷汗,小人嚇壞了吧?”陳六郎扯去月皊口中的棉布。
等了會兒,見月皊抿著不吭聲,陳六郎笑著道:“早知道你不喊,就不塞了。瞧瞧,這角都破了。”
小廝小跑過來,道:“六郎,轎子到了。”
陳六郎揮了揮手,讓人將月皊塞進一頂小轎。
月皊坐在轎子里,聽著外面的靜,外面安安靜靜的。長安即使是夜里也是熱鬧的。如此寂靜之地,除非占據整條街的高門侯府。
冬日寒冷的夜風迎面吹來,月皊冷得瑟。從轎簾被吹起的隙見搖曳燈籠下,龍飛舞的匾——端王府。
李潛的府邸?
李潛的面容浮現在眼前,憶起他臨去斡勒前對說過的話,月皊打了個哆嗦。
“你該不會以為太子能一直護著你吧?”李潛在熱鬧的街市沖笑得惻惻,“江月皊,你最好別落到我手中。”
轎子停了。
寒涼的淚珠兒掉下來一顆,月皊立刻閉上眼睛,努力將余下酸眼淚憋回去。才不要在李潛面前哭。
李潛昨夜歸京,今晚在府中設宴招待友人。
追妻一時爽,一直追妻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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