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紅著臉,慢慢抿起來,抬手,指尖輕地搭在自己紅腫漉的上,出一雙盈盈目著他。
“廿廿!你昨晚怎麼跑啦?”余愉連門也不敲,直接闖進來。
站在門口,看著床榻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由地生生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笑容也不見,睜大了一雙本來就不小的圓圓杏眼,一臉驚愕。
月皊立刻回過神來,慌地從江厭辭懷里起,端正地坐好。向余愉,笨拙地開口:“我、我……我……”
可是說來說去,說了半天只有這麼一個“我”字,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江厭辭轉頭,向呆立在門口的余愉,冷聲道:“下次再闖,敲斷你的。”
余愉打了個寒,知道師兄說的可不是玩笑話。再也不敢多待,轉就往外跑,因為太急,過門檻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差點被絆倒。
幸好吳娘子迎面過來,及時扶了一把。
“娘子醒了沒有?”吳娘子一邊問余愉,一邊繼續往前走。
余愉趕忙拉住吳娘子的手腕,警告:“再往前走,小心你的被敲斷!”
吳娘子一臉茫然,倒也的確被余愉煞白的臉嚇到了。
屋子里傳來月皊的聲音——“我剛醒還沒起,什麼事呀?”
吳娘子聽著月皊糯的聲線,越發覺得余愉在胡說八道,故意嚇唬。
吳娘子也沒進門,只站在門外稟話:“娘子,對面張氏又過來了,帶了些臘,說是想找娘子敘家常。”
月皊轉頭,向映在窗口上的日,恍然發現時辰已經這樣晚了。
輕輕推江厭辭,帶著點嗔意:“怎麼這麼晚,早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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