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給倆閨穿好服,又去隔壁副營長家要兩張報紙。
杜春分正好懶得給孩子洗頭發,恨不得給們剃。
們沒意見,也不客氣,咔嚓咔嚓,家里又多出倆小茶壺蓋。
邵耀宗眼瞅著可可的小閨變假小子,一言難盡,卻啥也不能說。因為杜春分給甜兒和小剪好,就去給平平和安安刮虱子。那架勢,虱子不滅,不睡覺。
為了閨,邵耀宗打掃好戰場,還給杜春分端碗。
杜春分喝著粘稠的小米粥,心里熨帖的嘆了一口氣。
“娘,咋了啊?”小歪著腦袋問。
杜春分:“好喝。”
甜兒點頭:“爹做的!”
杜春分笑了笑,問平平和安安:“好喝嗎?”
倆孩子的頭上舒服,又跟親爹親娘在一起,可開心了,喝水也高興。
杜春分一見倆孩子出靦腆的笑,道:“頭上還不?”
倆孩子搖了搖頭。
邵耀宗轉向杜春分:“好了?”
“可能藏起來了,飯后再看看。”
倆孩子頭發稀,也好找。
杜春分一頭發一頭發的找虱子卵,不見孩子忍不住撓,估計沒了,就帶孩子睡覺。
初春時節,可以吃的菜不多。
邵耀宗買一把菠菜和一把小青菜。
杜春分睡夠了,起來和面做苞米餅子。
想做白面饅頭。可副食廠的米面搭配著賣。白面雜面多。邵耀宗買十斤玉米面,才允許買兩斤白面。兩斤大米,五斤小米。這是他們家未來十天的口糧。
邵耀宗攢了好幾個月,手上還有一點票,但他不敢用,怕下個月津遲了鬧荒。
去隔壁借個鐵锨,邵耀宗一邊看孩子一邊刨地。
待杜春分的餅出鍋,干活利索的邵耀宗已開出兩塊地,一大塊靠西墻,一小塊在廚房南邊。
鐵鍋得開鍋,邵耀宗買的鍋不用,杜春分就先用他買的鍋炒一鍋菠菜。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家里要啥沒啥,菠菜里除了油和鹽就沒別的。可火候恰到好,這時候的菠菜不老,甜滋滋的,杜春分分別給四個孩子盛半碗。
平平和安安吃的抬不起頭來。
邵耀宗看到兒這樣,口又悶痛悶痛的。
杜春分發現邵耀宗一會兒看甜兒和小,一會兒看他倆閨,甜兒和小吃著玩著,老的菠菜還嫌棄的堆到一旁,才注意到倆新閨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
“明天買條魚。”杜春分道。
邵耀宗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張了張口,“……謝謝。”
“爹干嘛跟娘說謝謝啊?”甜兒晃悠著小板凳歪著小腦袋問。
杜春分朝上拍一下:“坐好!爹的錢買米面油和菜了,得用娘的錢買魚。”
邵耀宗不說:“我其實還有點。”
“先用我的。”決定搭伙過日子,就不能太計較,否則沒法過,“你的留著人往來,買個煙酒之類的。”
邵耀宗:“部隊不許煙喝酒。”
杜春分嗤笑一聲:“值班的時候不許,下班還不許?不也得買一包留著招呼客人。”
邵耀宗說不過,指著菜盆:“吃菜,涼了。”
杜春分瞥一眼他,給平平和安安夾一點,又擔心倆孩子憨吃:“別吃太多,留著肚子明兒吃魚。”
小姐倆的作慢下來,碗里的菜和手里的餅吃完就放下筷子。
家屬院有電,這點讓杜春分十分滿意。小河村離濱海那麼近都沒電。每天天一黑就得睡覺。經常睡太早,后半夜睡不著。
雖然邵耀宗說,九點熄燈。杜春分也不打算太早睡,至要熬到八點五十。
家里沒電視沒收音機沒人嘮嗑,杜春分無聊,就把倆新閨到跟前,給倆刮虱子。
邵耀宗陪甜兒和小,順便給組裝自行車。
自行車安好,杜春分也沒刮到虱子,索讓邵耀宗弄熱水,給四個孩子洗臉。
找出雪花膏,一塊分別抹甜兒和小臉上。
兩個小丫頭快速幾下,又手,搬個小馬扎,腳放水盆里。
平平和安安臉上起皮不能,杜春分給倆慢慢涂抹,多余的倆手上,“香不香?”
兩個小孩出的笑容。
邵耀宗看到閨臉上的喜,發自心地笑了,“春分,謝謝你。”
“我要的不是謝。”
邵耀宗聽懂了。
這是個新家,雖然置辦了很多東西,還差很多零碎的。比如鐵鍬、針頭線腦。腳布也沒有。邵耀宗用自己的服給甜兒和小腳。
倆孩子送上床,邵耀宗伺候平平和安安。
換盆水,杜春分洗漱后,指著地上的一堆服,“你洗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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