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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再婚夫妻》 第15章 新鄰居

 “剛說不要你瞎心,又瞎心。”杜春分說著就看胳膊上的手。

 姜玲神訕訕地松開,“嫂子,一次兩次別人向著你。三次四次,人家會覺得你得理不饒人。”

 “我又不是陳月娥,沒那麼蠢。”要收拾陳月娥,可不會挑家門口。邵耀宗聽見,又得教做人。

 姜玲不放心:“真的?”

 杜春分沒好氣地瞥一眼。

 姜玲渾不在意地笑笑,“那從這邊。”

 四個小孩蹲在地上,托著下面向杜春分。

 杜春分走到跟前,奇怪:“咋不走了?”

 “等娘啊。”甜兒老氣橫秋,“你可真是慢死啦。”

 杜春分一手拎著魚,一手拿著醋,上挎包里還有蛋,不敢有大作,“回去再收拾你!”

 小孩麻利的起來,轉出手。

 平平和安安立即把手遞過去。

 “慢點!”路不平整,平平和安安小而瘦弱,可經不起甜兒和小跑跑停停的折騰。

 準備“起飛”的甜兒老老實實的走起小碎步。

 姜玲見這麼會作怪,想笑:“甜兒——”

 甜兒大喝一聲:“快跑!”

 平平和安安楞了一下,反應過來邁開追甜兒和小。像風一樣,姐妹四個瞬間越過陳月娥幾人。

 姜玲忙問,“咋了?”

 杜春分先瞥一眼離只有五步之遙的陳月娥。

 陳月娥驚覺不好,提高警惕準備反擊。

 “我跟幾個孩子說,以后遇到壞人快跑。”

 陳月娥的呼吸停下來,心口憋得難

 姜玲不問:“壞人?”看到陳月娥表不對,驚得微微張口,就看杜春分。

 “小孩子不懂事,難保被有心人騙進野豬窩。”杜春分涼涼地說完,越過陳月娥。

 陳月娥大怒:“杜春分——”

 杜春分猛然回頭,面若寒霜,眼神凜冽。

 陳月娥就要出口的話卡在嚨里,打算幫腔的幾人的不善的樣子凍住。

 杜春分轉過,發現隔壁閉的門敞開,不由得朝院里看,很多東西,桌椅板凳,“這家有人?”

 姜玲點頭:“應該剛搬來。”

 “誰呀?”杜春分沒那麼大好奇心,看一眼收回視線。

 姜玲:“團長政委。”

 杜春分想說啥,轉往家去,眼角余看到在墻角聊天的幾個人,“陳月娥們也不說幫幫忙。”

 “咱們團政委。孔營長是一團,老蔡和邵營長屬二團。”

 杜春分恍然大悟,難怪陳月娥不怕得罪,孔營長不怕跟邵耀宗鬧起來。上面有空缺,二團上去,一團和其他團就得轉業。還有一種可能,邵耀宗早兩年執行任務,一團沒得去,心里有疙瘩。

 相信在戰場上孔營長不會在邵耀宗后放黑槍,也愿意相信孔營長為了救邵耀宗能豁出命。但有個前提,戰場。

 下了戰場,軍人也是有,有七的俗人啊。

 杜春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好吧?”姜玲小聲說,“邵營長是二營長,還有一營長和三營長。我們好心幫忙,被有心人一說,顯得咱們結領導。”

 杜春分想想:“不去也行。我四個孩子,你懷著孩子,政委家的嫂子能理解。哎,你不回家?”看到姜玲跟進來,“別指我給你切魚片。”

 姜玲愣了愣,反應過來哭笑不得,這人可真直接。然而就是太直接,都不好跟生氣,“天還早,我回家也是一個人發呆。”

 “那你坐下。我幫你收拾一下魚。”

 姜玲忙說:“不用,不用。”

 “會做服不?”

 姜玲下意識點頭。

 找人做服貴,姜玲家不舍得,所以十歲就學會自個做服。

 “改天有了布票,幫我做服。”杜春分眼角余發現邵耀宗看,“幾個孩子夏天的服小了。”

 邵耀宗收回視線,以后發布票不能再寄給爹娘,不論他們在信里怎麼哭窮,都得留著給孩子們做服。

 姜玲不再客氣。

 杜春分找出殺魚的刀,五分鐘就把三條魚收拾干凈。

 姜玲羨慕又佩服:“嫂子真厲害。”

 “這才哪跟哪兒。”

 杜春分把的魚放盆里,拎著自家兩條魚去廚房,剔出魚骨。一條切魚片備用,一條挑出魚刺剁魚泥。

 姜玲好奇地問:“嫂子做魚餃子?”

 “沒這麼多白面。”杜春分把魚放和面盆里,加鹽、蛋和番薯,“做魚丸。”

 姜玲:“魚——丸?”不朝四周看,家不是沒多油,“嫂子拿啥炸丸子?”

 “魚丸不用炸。”杜春分快速攪拌抓打。力氣大,一會兒就差不多了。

 鋼筋鍋里的水,水溫合適,杜春分把魚泥弄出來放盛菜盆里,和面盆刷干凈,鍋里的水倒盆里,像丸子一樣,出來丟水中。

 姜玲想提醒,這樣不行,就看到白的魚丸并沒有散開。

 “這——好神奇!”

 邵耀宗忍不住進來,和面盆里好些白丸子,跟正月十五的湯圓似的。不住打量杜春分。

 “不夸我兩句?”杜春分笑著問。

 邵耀宗想說點什麼,一時又不知該說啥,聞言反倒笑了,“要不要我幫忙?”

 “鋼筋鍋里加水煮魚湯。”杜春分指著案板上的魚骨和魚頭,“多放點水,一半留著燉酸菜,一邊留著晚上煮丸子。”

 姜玲又學一招,“嫂子,我們家沒魚丸,我該煮啥?”說出來趕補一句,“我沒別的意思。”

 “煮好以后魚湯舀出來一半再下酸菜。那一半煮掛面,放一點青菜。有葷有素,合算吧?”

 一條魚一天兩頓葷,大人小孩都有營養,太合算了。果然跟娘說的一樣,跟著有本事的人,人家吃能喝湯。

 思及此,姜玲待不住:“嫂子,我家也該做飯了。”

 “去吧,去吧。”廚房小,多一個有孕在的人,杜春分干啥都束手束腳。

 邵耀宗勾頭看著出去,“你其實好的。”

 “啥?”杜春分看邵耀宗,“跟我說話?”

 邵耀宗干咳一聲,表有幾分不自在,“沒聽見算了。”

 一個在案板旁,一個在門邊,相隔不過一步,杜春分咋可能沒聽見,只是不敢信邵耀宗突然這麼誠實。

 “一個大老爺們,吞吞吐吐跟個大家閨秀一樣,你可真行。”

 邵耀宗不問:“聽見還問?”

 “我聽見是我耳朵靈。”杜春分白了他一眼,“要買的東西里面再加個勺。”

 話題跳的太快,邵耀宗沒懂。

 杜春分找來勺子輕輕攪一下盆里的魚丸。

 邵耀宗趕去堂屋拿他的小冊子記下,回頭好給炊事班。

 炊事班三天兩頭去城里拉菜,讓他們買最方便。

 杜春分聽到腳步聲,朝外看去,邵耀宗又來了,“白菜洗了。”

 “洗一顆?”

 杜春分:“再熱四個餅夠吧?你我一個,幾個孩子一人半個。”

 服洗好,鞋刷干凈,菜也澆好,下午啥事沒有,吃那麼多干什麼。

 “差不多。”邵耀宗說著,一手拎半桶水一手端著菜盆去院里洗菜,“咦,嫂子?”

 杜春分出頭來,從外面進來一個人,三十六七歲的樣子,模樣清秀,氣質卻很好。轉向邵耀宗,這人誰呀。

 “嫂子,這是我人杜春分。春分這是廖政委的人,江儀嫂子,就住咱家東邊。”

 原來就是東邊剛搬來的那家。

 杜春分出來,看到勺子,趕忙放案板上,起圍手,“嫂子好,我小杜或春分都行。”

 江儀看清杜春分的長相眼中一亮,好漂亮,“你好,春分。做飯呢?”

 “剛做。嫂子家做了嗎?要不中午就在我們家吃。”

 江儀知道這是客套話,彼此不,哪能剛來就在人家家吃飯。可聽著心里舒坦,不笑道:“謝謝。我們家也在做。對了,只顧說話,聽老廖說你們把孩子接來了,這個是給孩子的。”

 杜春分下意識看過去:“大白兔糖?這個不行,不行,太貴重。”

 “就半斤,別嫌。”江儀不由分說地塞杜春分手里。

 杜春分立馬不再客氣,“謝謝嫂子。”

 江儀詫異。不論去誰家,誰都跟推來讓去好幾次。邵耀宗的這個妻子,可,可真是,江儀一時之間竟找不出語言形容。

 怕失態,江儀道:“那你們忙。”

 “我送送嫂子。”杜春分道。

 江儀微笑道:“不用,就在隔壁又不遠。”

 “嫂子慢走。”杜春分轉就朝屋里喊,“平平,安安,甜兒,小,出來吃糖。東邊廖家伯母送的。”

 江儀的腳步一頓,搖了搖頭,笑著到家,忍不住跟正在搬家人道:“小邵這個人,倒是有趣得。”

 “有趣?”廖政委沒聽明白。

 江儀想了想,還是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說不上來。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們吃什麼?”

 “隨便做點吧。”廖政委說完就

 江儀不擅長做飯,廖政委做飯的手藝糙,孩子上學暫時沒來,家里就他倆人,“煮點粥,熱幾個你買的饅頭,先這樣吃?”

 部隊的房子比農村好,也比農村干凈,可有一點跟農村一模一樣,那就是在院里說話,隔壁聽得一清二楚。

 杜春分小聲說:“回頭做好菜給廖政委送一碗。”

 大白兔香濃郁,價格很麗,一斤兩塊五。兩塊五夠買二十斤大米。杜春分買的兩條大魚也就半斤糖錢。

 邵耀宗用同樣小的聲音問:“一碗會不會太?”

 “太多人家肯定不要。”

 這種跟人來往的事邵耀宗沒干過:“那你看著辦。”頓了頓,“要不加兩個魚丸?”

 “兩個?”杜春分轉向他,不嫌丟人啊。

 邵耀宗解釋:“泛指,泛指。不想加當我沒說。”大步往屋里去,“甜兒,小,不能吃太多,等會兒吃飯。”

 “不吃啦。”甜兒分的,一人倆,征求了妹妹們的意見,剩下的全放柜子里,“爹,給!”

 邵耀宗看到小孩遞來的糖,欣地笑了:“爹等著吃你娘做的魚。你不吃就放兜里,留下午吃。”

 平平和安安立即把剩下的一個糖放兜里。

 小想吃,可看到倆的作,擔心娘削,乖乖地說:“我下午再吃。”

 “真聽話。”邵耀宗讓幾個孩子讓一下他拉桌子。

 杜春分撇撇,把魚頭魚骨過濾出來,留一半湯,剩下的倒酸菜蓋上鍋煮。

 爐火正旺,幾分鐘就好。加魚片,勺背輕輕推一下,魚變了,加許鹽,盛出一碗。

 杜春分也沒刻意,一半菜一半,用碗蓋上送去隔壁。

 江儀愣住,看看碗,又看了看杜春分,“這是……?”

 “我用酸菜燉的魚,嫂子別嫌棄。魚不啥好魚,副食廠最便宜的鯉魚。嫂子,快接過去,燙手。”

 江儀趕忙接過去,見就要走,“等等,等等。”顧不上寒暄,倒出來把碗給

 杜春分接過去:“那我先走了。”不待開口,大步往外走。

 一切發生的太快,要不是案板上確實多出一碗酸菜和魚,江儀險些以為出現幻覺。

 “誰呀?”廖政委拿著抹布進來,吸吸鼻子,“什麼這麼香?”驚呼一聲,“豬燉酸菜?誰送的?”說著朝外看。

 江儀確定不是做夢,朝隔壁努一下

 廖政委低聲音問:“小邵的人?”

 “對。你什麼眼神,這是魚。”

 廖政委笑道:“魚我還能看錯?”

 江儀夾一塊,兩半。

 廖政委看清楚了,“真是魚?”

 “這魚真。”江儀輕輕地夾一塊魚片,潔白如雪,“我嘗嘗?”

 廖政委二話不說,夾一塊放自個口中,“嘖,什麼魚?”

 “鯉魚。”

 廖政委看他妻子。

 “小邵的人說的。又不知道我今天來,還能專門做大黃魚等著啊。”

 廖政委忽然想起一件事,早幾天邵耀宗給他的資料:“我想起來了。小邵的這個妻子是廚師。小邵還說他妻子想去學校食堂上班——”停頓一下,轉向他人。

 江儀吃一塊才說:“這事你一定得答應。不,必須答應!這手藝,趕上省城飯店的廚師了。”

 廖政委又挑一快魚。剛剛跟豬八戒吞人參果一樣,沒嘗出滋味。這次慢慢品嘗,“我明天,不,下午就跟首長聊聊。”

 “可別忘了。”

 廖政委又夾一塊,連連搖頭,忘不了。

 “粥還煮不煮?”

 廖政委想想,有了這麼好的菜,喝白開水也行。

 “熱幾個饅頭。”

 江手把碗端走:“別吃了!饅頭熱好就讓你吃完了。”

 廖政委訕訕地放下筷子,卻不愿從廚房出去,眼盯著爐子。不等饅頭熱就說好了。

 兩口子工資高,可因為上有老下有小,不舍得下館子,很久沒吃過這麼有滋有味的菜。狼吞虎咽吃完,發現一件事,湯是

 夫妻倆互相看了看,江儀找出兩個勺子。

 兩人試著喝一點,江儀忍不住角,“真沒想到,我在這里居然能吃到,吃到省城飯店的手藝。要是在省城,這一碗得兩塊錢。”

 “還是差一點。”

 江儀:“當然。這個魚里沒放油,也沒別的調料。回頭你們多給點補,人家做的絕對不比省城大飯店差。”

 廖政委可不想為這點事跟人爭吵,“你說得對。難怪你說小邵的這個人有趣。”

 江儀的,想解釋不是這個意思。忽然想到杜春分那麼干脆的收下糖,可能就想到給送菜。

 真是個爽快又聰明的子。

 杜春分耳朵,“邵耀宗,幫我看一下,是不是紅了?”

 邵耀宗看過去,通紅通紅,忍不住:“病了?”

 “你才病了。肯定是二嬸在罵我。幸虧當時誰也沒說。否則現在該打到你家去了。”

 邵耀宗點頭:“你考慮的對。你說,什麼時候寫信告訴爹娘?我打算端午前寫。”

 “咋寄?我也想給張大姐寫封信。”

 邵耀宗:“給郵遞員就行了。”

 杜春分裝作無意地說:“那你下午教教我,回頭我幫你寄。我寫信慢,給二壯的一封信寫大半天,沒把我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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