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又不由地想到那位拉著的果農:“我看也懸。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強買強賣的。”
老杜道:“其實不止這里,很多地方都有這種況。一眼沒看見能把你建廠的鋼筋水泥磚頭弄自家去。當地相關領導挨家挨戶提前警告都沒用。”
平平不說:“看來想把公司辦好也不容易。”
杜春分:“世上哪有啥容易的事。你們一個個別想著走捷徑。”
小點頭:“對。像我寫小說,寫咱們都知道的事一本也得寫小一年。”
甜兒道:“我回頭給你買個打字機?”
小搖了搖頭:“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以后再說。”話音落下,肚子里咕嚕一聲。
杜春分驚訝:“還?”
小:“我就吃一塊榴蓮啊。”
杜春分看到安安面前的桂圓殼:“吃點,娘去做飯。”
安安:“不先著水果吃啊?”
老杜道:“你吃點,小心上火。”
安安沒聽懂。
老杜:“這些都是熱水果,吃多了容易生躁。”
安安立馬放回去:“那給爹吃。爹運量大,吃再多都沒事。”
杜春分忍不住瞥一眼:“你可真疼你爹。過來幫我做飯。”
平平:“那您歇著吧。我們去做。也不知道爹買菜了沒?”
杜春分不由地問:“你們沒買?”
小示意看地上的水果。
那麼多哪還有手拎菜啊。
杜春分嘆了口氣,把芒果拿起來,問爹:“能放兩天吧?”
老杜瞧著沒之前邵耀宗買的黃,“應該可以。”
杜春分也嫌這東西氣味重,就放角落里。
隨后把荔枝撿起來,看到有些殼居然干了,忍不住問:“是不是壞了?”
老杜看過去:“大概在樹上放久了。”
杜春分沒懂。
老杜道:“有些荔枝五月份就了。海南那邊。嶺南地區的晚一些。七月下旬是最后一批。這應該就是。荔枝這東西摘下來只能放兩三天。果農應該是算賣算摘。”
杜春分問:“那等它們干了是不是就是荔枝干?”
老杜笑著搖了搖頭:“先烘再曬。”
“烘”十分麻煩,杜春分考慮一秒就放棄了,“我還想要是像曬紅薯一樣曬,回頭再去買點曬干留冬天吃。”
老杜道:“你直接曬就了壞紅薯了。”頓了頓,“應該有人會。”
“那我回頭出去問問。多烘一些給甜兒們帶上。”
杜春分出錢,確實有果農樂意多費幾道工序。
猶豫這邊天氣好,八月下旬就弄了八大包,每樣四包。雖然看起來多,因為干的輕,其實沒幾斤。
這邊離首都太遠,荔枝干和桂圓干弄好,杜春分就讓們去學校。
要擱以前就算很輕小也不想帶,因為吃就給室友吃。否則表面不說,背地里也會說吝嗇。
若是從供銷社買的,小不吝嗇。這東西是娘看著弄好的,小、平平和安安都不想給別人吃。
在首都買了房,有了落腳地,們就先去那邊,然后拿一部分東西去學校。
安安本想只給室友分,然而室友不知道心里怎麼想的,到班里就跟同學說,邵一安的荔枝干比家的好吃。
有些有些同學只在書本里見過,哪怕安安不如甜兒活潑開朗,同學平時不敢跟鬧,也紛紛讓把荔枝拿出來。
核小的荔枝干是真好吃,甜如,而有嚼勁。以至于一拿出來就被瘋搶,手腳最快的陳鑫也只搶到幾個。
陳鑫不過癮,來年學校放假,死活跟安安去桂海。
話說回來,杜春分本以為這次還得去學校食堂上班。
確實可以去學校食堂,但邵耀宗不想。
食堂工人,大鍋飯太累,且到點就得吃飯。這邊家屬大院離市區較近,邵耀宗就給買輛新的自行車,讓酒店工作。
洗菜切菜都有學徒,只需顛幾下勺就行了。
酒店不提供早餐,晚上也極人出來吃飯,所以到了酒店工作量一半,工資還不低。因為有一級廚師證書。
剛去報道那天,酒店廚師瞧著是個人,恰好邵耀宗在軍營沒回來,又不可能一上來就說我是司令夫人,以至于后廚沒人知道是司令夫人就有點輕視。
杜春分認為解釋再多也不如做。起初就很謙虛的問他們要不要幫忙。有人就讓切菜。
為了考試復習大半年刀工,用的刀還是自己的,眾廚師和學徒們就看到“等等等”瞬間就把菜切好。
雖說刀工是基本功,可長時間不練老廚師一樣手生。杜春分這麼迅速,至說明是一個勤快的廚師。
常言道,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這個刀工至把學徒和打雜的鎮住了。
有廚師好奇心重,就問杜春分都會做什麼菜。
杜春分繼續謙虛,會的不多,松鼠魚桂花鴨,九轉大腸芙蓉蝦。
此言一出,那廚師頓時被噎得心梗——南菜北菜都會做,還會的不多。
要是會的多,豈不八大菜系都會。
杜春分也不管他們怎麼想。
隨后看出有人想試試的廚藝,就不再謙虛。可能不符合當地人口味,但大廚卻不得不承認確實有兩把刷子。
翌日再上班就有人問以前在哪兒干的。
杜春分不想解釋太多,直言濱海飯店。濱海靠海,肯定會做海鮮。有客人點海產品,總廚就把菜給杜春分。
杜春分也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就先問問當地人的口味。
客人很滿意,廚師們不服氣都不行。
杜春分回去把這事當笑話說給邵耀宗聽,邵耀宗卻擔心報喜不報憂,翌日清晨開車送去上班。還特意挑個不早不晚,廚師和學徒們差不多都到的時候。
軍車送,登時把所有人都驚呆了,整個上午沒人敢跟大聲說話。
杜春分料到了,故作不知。
可越沉得住氣,別人越沉不住氣。一下班,后廚的人都跑去問領導。
領導其實也不清楚,只知道是軍人家屬,軍部后勤那邊送來的。
用杜春分的年齡推算人的年齡,人至是位師級軍。師級軍在大軍區不算什麼,到了桂海這小軍區可了不得。
翌日杜春分過去就發現廚師們再也不敢排,每天中午飯后就讓回去。結果就有空跟爹一塊去車站接幾個閨。
看到陳鑫的那一刻,杜春分懵了。
又看到陳鑫幫安安拎行李,跟個小弟一樣,不轉向爹:“這里是桂海還是寧?”
老杜也糊涂了:“這小子難道上錯車了?”
杜春分:“一個往北一個往南,他能錯這樣?”說出來心里咯噔一下,試探著問:“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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