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被的話逗笑了：“人家也沒干什麼, 只是把你有對象的事告訴大伙兒，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我稀罕高興？！”小要氣炸了。

　甜兒忍不住說：“不稀罕還跟人家說你對象長得好學歷高勤勞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不是我了解你, 也得以為你談了。”

　小急了：“那怎麼辦？回頭過年回來不會問我什麼時候結婚吧？”

　甜兒道：“這點你放心，肯定會問。”

　“我——”小聽清楚說什麼，氣得跺腳：“我沒空跟你開玩笑。”

　甜兒不說：“這事還用問我們？”

　“我上哪兒變個活人出來？”

　甜兒不知道，就用眼神示意小找爺爺。

　老杜好笑：“你爺爺我雖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可也不是百事通。”

　小想了想：“要不我就說，格不合分了？”

　甜兒：“那我得提醒你,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就是耍流氓。流氓罪可是要槍斃的。”

　小雙發, 趕忙撐著桌子。

　老杜皺眉, “甜兒, 不許嚇唬小。”

　小清醒過來，陡然想到沒對象，沒人指控耍流氓，“就這麼辦。”

　老杜不贊同：“小, 這對你名聲不好。”

　甜兒實話實說：“很有可能發散你拍戲的時候因戲生跟同事好上了。”

　小忍不住瞪, 你發散還差不多。

　甜兒：“我是說，可我什麼時候說過東家長西家短？你信不信，今天說你談對象了，不出三天就能傳你快結婚了？”

　流言的威力小沒親經歷過, 但見過。

　低調，甜兒不敢用那個很貴的包就是因為這點。

　小皺著眉嘟囔：“我總不能真找個對象吧？”

　甜兒想想：“我還有個主意。”

　“快說！”

　甜兒：“過年回來一進門就嚎啕大哭——你跟娘一樣倒霉遇到個陳世。”

　小覺得這個主意好極了，等娘回來就主坦白。

　杜春分一點不意外, 雖然副司令的人沒問過, 但其他人問過幾個閨找對象了沒, “你們可以考慮個人問題了。”

　小翻個白眼：“娘, 能不能不提這事？”

　“聽我說，現在有了流氓罪，男人不敢跟你們手腳，也不敢在外面來，你們可以放心地跟他們兩年好好觀察觀察人品。”

　老杜點頭：“年輕好，生孩子不遭罪。”

　杜春分忍不住說：“孩子的事再說。國家提倡晚婚晚育，跟著國家大政方針走，有可能優先提拔們。再說了，們三十歲生孩子，也跟大多數人二十出頭生差不多。”

　老杜想想幾個孫一直沒把功夫落下，極好，“當我什麼也沒說。”

　甜兒對找對象這點完全不排斥：“我單位那些男的不行啊。家庭況還好，能力出眾的幾乎都結婚了。就算沒結婚也訂婚了。”

　老杜道：“這點正常。好男人剩不下來。”

　杜春分樂了。

　甜兒和小疑不解。

　杜春分道：“你爺爺最有發言權。”

　老杜氣笑了：“就你知道！”

　“我原本不知道，沈伯伯說的。”杜春分知道爹是個帥老頭，也猜到年輕的時候不缺人，但不知道幾乎天天都有人找上門或者跟他偶遇。

　老杜罵道：“這個沈舒城，吃飽了撐的，凈說些沒用的。”

　甜兒：“爺爺，先別說他。我那個工作環境怎麼找對象啊？我可不想往下找。”

　老杜道：“你同事沒幾個帝都大學畢業的，同學也沒有？”

　甜兒想想那些同學，沒有跟他們對象的，“我不想找同學。”

　老杜：“校友。”

　甜兒又想想以前見過的校友還是沒什麼覺：“算了。有小在前面頂著我不急。左鄰右舍嬸子大娘也顧不上我。”

　小聽聞這話想給自己一掌，再給一下。

　杜春分：“娘這麼一說是怕你們忘了，回頭想起來后悔。既然不想找就不找。”

　小忙問：“我呢？”

　杜春分想也沒想就說：“自己多惹出的事自己解決。我去做蛋糕。”說著轉向甜兒。

　甜兒立馬去廚房給打下手。

　小抱住爺爺的胳膊慘兮兮嚎：“爺爺，爺爺，您最好啦。”

　老杜好笑：“我覺得你們以前說的那個鐘更生就不錯。”

　“他不行！”小果斷拒絕。

　老杜側目，“出什麼事了？”

　小：“我最近才知道他家兄弟七個。”

　“七個？！”杜春分被炸出來，“他們家是楊家將還是葫蘆娃？”

　小樂了：“我也是這樣問的。”

　甜兒解釋道：“有四個是收養的。”

　杜春分松了口氣：“這就難怪了。生七個還都是兒子，這得什麼運氣。”

　小：“您還別說我有個同學姑生了八個，七個兒子一個兒，最小的那個是兒。還都健健康康長大了。”

　杜春分不敢想，一想就瘆得慌，八個孩子一個接一個也得生十年。

　“你同學家真厲害。不過孩子多跟鐘更生有什麼關系？這也不能怪他。”

　小問：“你想想逢年過節到他父母家，大嫂二嫂三嫂一弟妹二弟妹三弟妹，我想想就頭疼發。真難為他爹娘了。買禮還得買七份，行李箱都放不下。以后再有了孩子，兩桌都坐不下。這一大家子，還是算了吧。再說我也不喜歡鐘更生那樣的。”

　杜春分見過他：“我覺得那孩子不錯。懂事不世故，難得長得還不錯。”

　小：“他就一笑面虎，哄死人不償命。”

　杜春分不贊同：“那是人家聰明。”

　老杜點頭：“男人就得長點腦子。像你爹那樣的也就是遇到你娘。換個人能氣死。”

　小：“腦子聰明心眼多其實沒什麼，他主要是不真誠。第一次見我娘，娘，他是不是特不見外？一口一個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他親姨。”

　杜春分想想好像是這樣。

　甜兒問：“你想找個寡言語的？還不把你悶死。”

　小設想一下：“太向肯定不想，不會為人世。”頓了頓，“我以后的對象我希他能有一說一。”

　杜春分沒想到要求這麼多：“你就好好挑吧。我看你能挑個什麼樣的。說不定還不如鐘更生。”拉著甜兒回房做蛋糕。

　小沖廚房眉弄眼一番，就轉向爺爺：“您認識的人多——”

　老杜抬抬手，“我那些朋友都是實在人，大孫子小兒子肯定一個比一個老實，你就饒了他們吧。”

　小氣到無語。

　杜春分笑出聲來。

　小霍然起，盯著爺爺，張了張口，“我——我給鐘更生打電話去！”

　甜兒勾頭問：“不怕鐘更生把你賣了還幫他數錢？”

　小道：“你剛回來不知道，鐘更生現在是國家干部，不敢知法犯法。再說了，我又不惦記他，賣我干什麼。”

　“讓他給你介紹？你不如找平平。”

　小：“不找你們同學。找他鄰居。”

　老杜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鐘更生的父母不是在島上嗎？你在首都工作，兩地分居怎麼對象？”

　“他爺爺的鄰居據說最低也是爹那個級別的高級軍，您這個的國家干部。”

　老杜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三個字，“那個大院里的？”

　小點頭。

　老杜幾乎都認識：“可是沒有姓鐘的啊。”

　“他養父姓鐘，他本姓亓。現在好像已經改姓亓了。不過他還是讓我們喊他鐘更生。”

　老杜不說：“這就難怪了。那個大院里確實有位姓亓的老將軍。以前還見過他。他好嗎？”

　“我沒問。之前我去帝都大學找平平，他給他弟送東西，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家里應該沒什麼事。”

　老杜很意外：“他弟也是帝都大學的？”

　“平平的學弟，比我們小兩三歲吧。要不然我哪能到他。帝都大學那麼大。”

　老杜慨：“他養父母不簡單啊。”

　“建國后十年革命前的大學生有幾個簡單的。”

　老杜笑著點頭，那時候的大學生不說十萬里挑一，也是萬里挑一，人中龍。

　“去打吧。”

　杜春分趕出來：“不行！”

　老杜抬抬手：“據我所知最上頭那幾家的孩子要麼太大要麼太小，沒有跟小年齡相仿的。”

　杜春分放心了，“那你打吧。見著合適就跟人家好好相。”

　小拿起電話猶豫了，因為他不能確定鐘更生還在不在單位：“到首都見著他再說吧。”頓了頓，“我覺得這事讓平平幫我說，比我自己說合適。”

　杜春分頓時忍不住說：“難為你想到這點。”

　小笑嘻嘻跑上樓拿的筆記本，坐回到爺爺邊聽他口述民國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