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正忙著,門上婆子進來回稟,說郎主回府了。柳氏微怔了下,算算時候,腳程不太對,心里知道事終究是捂不住了,便吩咐婆子傳話給沉香,讓伺候自己上前廳迎接郎主。
果然不出所料,江珩進門的時候面不豫,因長途跋涉馬背上顛簸,一雙眼睛被風吹得赤紅,把眼一瞪,嚇得心跳了好幾拍。
可還是得著頭皮上前敷衍,奉上涼手巾說:“郎主一路辛苦了,原想你晚間才回來,中晌我們打算喝碗清粥隨意打發的……”邊說邊吩咐仆婦,“去給郎主盛一碗過來,風塵仆仆的,想必也了,先墊一墊吧。”
誰知江珩憤然哼了聲,一把將推開了。
柳氏一個趔趄,白了臉,“郎主這是怎麼了?是妾哪里做得不好,惹郎主生氣了麼?”
江珩惱恨不已,指著道:“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問你,巳巳明明還活著,為什麼你一口咬定死了?那個裝棺發送了的究竟是誰,地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給我老老實實代清楚!”
柳氏瞠大了一雙眼睛,訝然說:“娘子還活著?阿彌陀佛,娘子竟還活著?”驚喜之后又換上了另一副迷茫的神,喃喃自語著,“可那日明明被垮塌的房梁住了呀,怎麼會有錯呢……郎主,你是真見著小娘子了,還是聽別人胡謅?娘子的喪儀是我親自持的,人也是我發送出去的啊。”
江珩咬牙道:“今日散朝,舒國公親口告訴我,巳巳在他府上,還能有錯?”
柳氏呆住了,“幽州離上京上百里……娘子怎麼跑到舒國公府上去了?”
這件事確實出乎的預料,派遣出去打探云畔下落的人,上四個城門上都詢問過,本沒人見過們出城,一直以為是被困在城某一不得了,才遲遲不見回來,沒想到竟到了舒國公府上。
按說一個閨閣中的孩子,最遠只去過城外的全清觀,是不可能奔波上百里,去投奔那位不甚親厚的姨母的,誰知道云畔那丫頭竟有這樣通天的本事,看來真是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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