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正說著,向序的小廝從門上進來,先朝云畔行了一禮,復回稟向序:“大公子,郎主打發人進來傳話,說何三郎上我們府里來拜訪了,郎主請大公子出去相迎呢。”
“何嘯?”向序慢吞吞站了起來,“他來上京半月有余,今天怎麼想起登門了……”
云畔聽見那個名字,微微踟躕了下,“那個何嘯,是姨丈的外甥麼?”
向序說是啊,“名上京的大才子,朝中的文們都爭相設宴邀他清談呢。”一面將兩枚核桃小心翼翼裝進袖子里,朝拱了拱手說多謝妹妹,然后便跟著小廝走出了一捧雪。
檎丹上前來收拾茶,見云畔兀自發呆,低聲道:“梅娘子在病中,怕還不知道那位何三郎登門了。”
云畔點了點頭,站起道:“我去瞧瞧表姐吧。”
上滋蘭苑去,進門并不提起何嘯半個字,只是陪著梅芬談談制香和炒茶。
梅芬倒是聽說了云畔的遭遇,慨江珩不配為人父之余,唯有勸解云畔:“算了,那個家不回也罷。姨丈的婢妾心機深沉得很,咱們這樣的閨閣子,哪里是的對手,總是躲得遠遠的,不見就是了。”
梅芬世消極慣了,秉持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宗旨含糊過著日子。云畔也不愿意把那些苦惱帶給,囫圇應了,翻開一頁書,指著上頭的古法方子說:“等姐姐大安了,咱們也試試用紅藍花做胭脂。”
梅芬說好,接過書來仔細看,這時門上有使站在窗外傳話,說何家三公子得知娘子抱恙,來瞧娘子了。
梅芬一驚,惶惶看向云畔,“是那個何嘯?他來了?”一面往床榻側了,“不見,就說我不見。”
這時明夫人的嗓音傳進來,約說著:“天氣愈發燥熱了……你舅舅擔心你在外頭住得不舒稱……”漸漸到了前廳,隔著竹簾了聲梅兒,“你表兄來瞧你了,快些穿戴妥當,出來見禮吧。”
①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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