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是難過,母妃只是擔心,家宅不清,務不明,長此以往你落得一個治家不利的名聲,以後還能如何在外行事,讓那些朝臣如何看待你,你的父皇如何看待你,再這樣下去,你就毀了啊。」
阮明妃說到最後實在是支撐不住眼淚落了下來,「母妃這輩子什麼都不期盼,唯獨盼你一生順遂,萬事如意。可要是因為季蘊你的前途不明,這婚事又是我答應的替你奔走來的,我便是死了也不會瞑目啊。」
「母妃!」吳王聽到這裏立刻跪下,「都是兒子不孝,讓母妃傷心了。」
阮明妃擺擺手,「你起來,回去吧,好好想想以後怎麼做。都是母妃沒用,母妃若是能像是貴妃娘娘得寵,這點事又算什麼,可惜母妃無能……」
「母妃!」吳王是真的慌了,能讓母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他是真的讓母妃傷心了。
「你回去吧,想不明白,管不好王府,就不要來見我了。」阮明妃咬著牙說道,不能再由著兒子任下去,他們母子沒有任的底氣。
吳王出了宮就直接回了王府,他坐在書房半天誰也沒見,等打開書房的門之後,就讓人把徐嬤嬤來問話。
徐嬤嬤本是從明妃邊過來管著王府中饋的人,在這往府里與其他人都沒有利益瓜葛,因此由回話最是公正不過。
吳王一直靜靜聽著,從太子妃奉皇后之命前來探一直到太子妃離開,都沒有什麼能讓裴惠然小產的事發生,但是太子妃離開之後,季蘊跟裴惠然的對話讓吳王半晌不能回神。
他不敢置信,裴惠然小產居然是因為與季蘊爭吵,怒氣上這才導致小產。
又想起裴惠然與季蘊似是而非的話,似乎都想將此事遷到太子妃上去……
吳王慢慢站起,看著徐嬤嬤說道:「嬤嬤下去吧。」
徐嬤嬤瞧著王爺的神不太對,但是此時也不敢說什麼,滿心擔憂的退下去。
吳王去了季蘊的院子,季蘊病了正養病,院子裏的人也十分的安靜,他進去的時候沒看到幾個丫頭。
進屋時,季蘊正坐在榻上翻書,穿了一件素白的衫,面不復以前的紅潤帶著幾分蠟黃。
聽到他走路的聲音,季蘊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頭繼續看書。
若是以前,吳王也不會太在意這些,但是今日卻知道母妃的話是對的,季蘊心裏沒有他,所以才會對他不在意。
吳王停下腳沒有像以前走到季蘊的對面坐下主與說話。
季蘊許久沒等到吳王,沒忍住抬起頭,就對上吳王著的眼神,不知為何心頭一跳。
倆人就這樣四目相對良久,吳王忽然覺得沒意思,那些曾經放不下的東西,此時此刻忽然就放下了。
「你既然不喜歡做吳王妃,我便與你一封放妻書放你離開。」
季蘊聽到這話腦子裏一下子炸開了,再也沒以前的淡定從容,一下子站起來,黑著臉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今是瞧著我娘家倒了,所以想要趕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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