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本來想談兄妹倆的婚事,現在變談江云中去關口,也是好笑。
那這樣,竟然只剩小白鶴這邊。
不過紀煬心道不好。
林婉蕓同樣有所察覺。
“那要不,我也去?我就當去歷練歷練,我還會點醫,可以去當大夫啊。”
好吧,這婚事的事,是談不了。
小白鶴眨眼笑道:“其實現在比親啊。”
畢竟日子過得舒坦,誰想親啊。
怕遇到不好的人家,也怕還有變故,更怕再也沒有如此自由自在的日子。
小白鶴知道,世上的人戶,不是每個都像家里這樣的。
就像明白,為什麼林姐姐要嫁給遠去邊關的紀大哥一樣。
當時在外人眼中,去邊關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他們就是有能力把它變好事。
紀煬跟林婉蕓知道小白鶴比哥哥早,沒想到想得也很多。
當初,他倆都能為自由跑得飛快。
林婉蕓甚至主自請嫁人。
又怎麼會攔著小白鶴。
這事定下,京中不人都詫異。
還有人覺得,紀煬他們是不是沒江白鶴當家人看,否則舍得讓去那麼遠?
有嚼舌頭的說給小白鶴聽,也是嗤笑。
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再說汴京是不能待了,而且去屯青崖未必是壞事,杜家加上哥,在屯青崖只怕過得更自在。
得知江白鶴要去屯青崖時,皇上正在皇后宮中。
皇后看看皇上臉,緩緩道:“不是臣妾胡見的,昨日家里二哥進宮,才說紀煬收養的義兄妹一起去屯青崖。”
“不知紀大人夫婦倆怎麼想的,怎麼讓那麼好看的小姑娘去邊關。”
“但想必他倆是有考量的。”
皇后說這話,沖著的不是紀煬夫婦,只是想看看皇上的意思。
“是主要去?”皇上問道。
皇后臉稍稍僵:“嗯,聽說是這樣。”
“要不然把江云中喊進宮問問,他最是知道,也最不會說謊。”
其實宮里再多一個人,皇后并不介意,或者說作為皇后,也不能介意。
但江白鶴不行。
不是因為如同紀煬跟林婉蕓的孩子。
而是因為,是江白鶴。
前兩年去狩獵,宴會,就察覺不對。
可皇上若喜歡,哪個子不能直接召進宮,只是他越不召進宮,越害怕。
至于為什麼問江云中,卻不是紀煬,自然因為江云中肯定會說實話,大家都知道。
皇上往窗外看了看。
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最后只說了句:“不用問了。”
“既是紀煬跟林婉蕓的義妹,還是江小將軍的親妹,那就以縣主儀駕前去屯青崖吧。”
等皇上離開,皇后的心里更沉。
說白了,不怕皇上喜歡,就怕他尊重,怕他不舍。
這可比直接納妃可怕多了。
若這樣的人進了宮。
不過還好,江白鶴要去屯青崖,如此的距離,也不用怕。
除非說火車修到那邊。
但又要等到什麼時候。
皇后準備江白鶴縣主儀駕這件事時格外用心。
剛開始進宮那會,還想掙,看到皇上對生母的態度,看到紀煬的本事,漸漸了很多心思。
現在江白鶴又走了。
就更沒理由針對。
對這樣的江白鶴和紀家,皇后竟然有些激。
他們若想掙的話,只怕早就沒。
等夜深時,皇后看著空的宮殿,忽然想到紀煬跟林婉蕓。
他們兩個的房間肯定不會如此空,肯定還有彼此。
后宅后宮的夜晚一過,又是朝前的激人心的時刻。
運送武去屯青崖!
皇上邊的前侍衛陣,紀煬林婉蕓的義妹,如今的縣主助威!
等武送到,那就是練兵!
看看他們的新武到底有多厲害!
畢竟再怎麼想想武的強大,不如真刀真槍來一場實戰。
北邊虎視眈眈的異族正是練兵的機會。
如果換作其他時候,以他們的鐵騎,說不定還真有機會。
但現在的承平國,哪個軍隊不嗷嗷的要打一架!
再說,這次試兵不止為試兵。
其他幾關口,基本已經平定,就差這一點了。
只要最后一打通,連北邊都可以做貿易,都能讓他們大批承平國優質貨給運出去。
這可是大好事。
如果這場勝利再來的漂亮,承平國后十年的安穩已經可以想象。
誰也不想周邊懸一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國家吧。
北邊的異族其實也是心有不甘。
他們準備了那麼久,眼看老皇帝去世,小皇帝登基,誰料人家還穩住了,更把屯青崖指揮使給換掉,換了死守關口的。
這一仗還沒打,其實勝敗已經出了。
北邊的異族想打的心不堅定,不知道承平國如今的況。
而承平國的糧草軍備已經往北邊開始運。
糧草這還用說嗎。
他們承平國近幾年的收可不是白來的。
軍備更是夸張,用紀煬的話來講,那是已經領先他們一個時代了。
要知道,這回江云中運過去的武,可比上次震懾幾個指揮使們的武還要良。
幾萬支槍械運過去,幾十門大炮。
這還有不能贏的道理,那就出鬼了!
紀煬看著,覺兵部全都拳掌,明顯要干票大的。
甚至還有人跟他說。
紀學士,你不是說,接下來承平國人口肯定會飛速增長,怕地方不夠用嗎。
北邊那麼大一塊地呢!你說呢!
他,他不知道啊。
別問他啊。
但那些地如果要并承平國,他也不會拒絕?
不過說到底,還是先把虎視眈眈的鄰居趕走再說,其他的再聊。
一定要保護自己邊民的安全,他們本就辛苦,如今國強盛,更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但據紀煬所知,北邊不關外百姓,其實很想進關。
哪里生活好,他們還是知道的。
送走小云中跟小白鶴,紀煬忽然有點慨。
當初在潞州的時候,他們才多大,好像一個五歲一個三歲?
竟然過了十四年。
到明年的時候,他都要而立之年了。
紀煬很有慨,這個時候忍不住目送遠方。
等看看懷里還在吃糖的小晴林,估計等也要放飛的時候,自己都要老了。
不過還好,有他娘子的陪伴,這一路也不會覺得艱辛。
不管紀煬看向屯青崖方向。
朝中不人都是如此。
現在最大的事,就是屯青崖那邊的試兵,試試他們的武到底有多厲害。
甚至承平國的四鄰,還有留在承平國的外國人,都想看看這次的戰斗是什麼樣子。
江云中押送武的隊伍六月出發,十月到地方。
十月初九,打了第一場仗。
十月初十。
打贏了。
江云中也好,屯青崖指揮使杜老將軍也好,還有杜家一干子弟,縣主江白鶴,全都陷久久沉默。
一天,一場仗,打了不到三個時辰。
對方炸營了。
對方死傷無數,對方將領帶著親信跑路了。
明明你們挑釁,說新武不如鐵騎的啊,怎麼語氣就變了。
那三個時辰里,甚至包括跑路的時間。
甚至關外的爛攤子都要他們收拾,畢竟對方已經四散逃跑。
其實就算逃跑,也是承平國這里故意放走。
畢竟想用炮彈洗地,再用槍械瞄準,還有狙擊槍找敵方將領。
簡直是無敵的存在。
杜老將軍急急命令停戰,看著自家無一傷亡,再次陷深思跟不敢置信。
新武厲害,他們知道。
如此厲害,太顛覆人的想象。
杜家三小子自己的長劍,再看看白鶴縣主最新款的槍械。
那個,能不能,借給他一下?
不過江白鶴剛看過來,杜家三小子臉立刻紅了,半句話都說不出,哪好意思張口借東西。
汴京看到這份戰報,更是不知怎麼評價。
這怎麼說啊。
他們也沒經歷過啊!
可接下來一連串的事,讓這個安泰四年的末尾,更添了許多神奇故事。
這就要從被新一代熱武打跑的鐵騎隊伍。
他們這些異族從父輩就計劃往中原走一走,他們也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其中兩個皇子甚至有漢人的統,更有漢人老師。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準備好的時候。
承平國飛一般的發展,讓他們已經想放棄那個想法。
但畢竟父親愿,到底要試一試。
看看對方是吹牛,還是真的牛。
原本想著,不行就撤,他們老老實實臣服,中原王朝是有這個氣度接納他們的。
這一試,積累多年的家基本都沒了。
他們甚至忘了臣服,帶著親信直接跑路。
八萬銳直接從北往西跑,還特意避開西北的古博城方向,那邊同樣是承平國的地盤!
一路跑,一路搶糧,還有過往的商隊也能當他們的補充。
張皇逃竄了大半個月,心里這才安穩。
他們還發現,承平國打不過,這些過往商隊,還有西邊的小國,自己能打得過啊!
他們的戰力在這還是碾的。
八萬銳,誰也沒辦法。
所以,他們是安穩了。
古博城往西的小國跟商隊全都遭殃。
這些小國跟商隊看看自己的損失,再看看那邊的承平國。
大哥!
救命!
求你們出兵幫我們平吧!
西邊這條道上,您說了算!
本來就是您說了算,以后您說了更算。
再說了,你們打架,不能把他們趕到我們地盤啊。
汴京那邊,紀煬跟皇上齊齊失聲。
其實他們最近的苦,好像跟承平國確實有關系。
現在在古博城那邊的指揮使,正是當初涼西州的指揮使,之前換防過去的,原本這位指揮使今年就要退了,回汴京養老。
這會也不說退的意思,一定要把這場仗打完再說。
等會使用新式武的汴京穆家過去。
兩邊立刻通力合作。
要知道,他們現在是有船的,只要不是大量資,運東西速度都非常快。
包括去屯青崖,能快速過去那麼多東西,也是依靠水路跟船的便利。
現在到古博城更不用說,汴京到潞州那條水路,更是暢通無阻。
所以趕在年前,已經挨過新式武一頓打的北方鐵騎默默繼續往西走。
他們甚至覺得還不放心。
要不,繼續往西看看?
他們是走了。
西邊那些小國徹底對承平國頂禮拜,有些小國甚至請求并承平國,跟著大哥還是安全啊!
紀煬撓撓頭,這,這人口增加,土地也跟著增加,還有這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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