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這麼吸爹娘的。吉俞是看出來了,老三那心啊,不熱乎。現在他就等明年鄉試,老三若中了,那估計吉家就離分家不遠了。抓起餅子,大咬了一口,嚼了兩下突然頓住,掀起眼皮看向他那個神依舊冷淡的小妹。
這丫頭終于不再坐視不管了?吉俞心里生了期待。小妹對上老三,一個狡猾一個真,有的彩了。
察覺到投來的目,吉安回頭了一眼,沒做什回應。自三歲那年賣完春聯,要求分利后,二哥就篤定里揣著只小狐貍。篤定就篤定吧,也不想辯解什麼。
吉家這邊吃著飯,幾十里外的善林山腰,寒因寺客院東廂里,一鹿眼婦散著一頭青,披著件兔斗篷端坐在榻上,手里拿著一封書信,來來回回地看。
一方臉婆子推門進來,奉上換了水的湯婆子:“大,廚房燉的燕窩好了,您要現在用嗎?”
婦人輕搖首,嘆一聲氣放下書信,接過湯婆子抱在手里,凝眉幽幽道:“也不知州府里出了什事,昨夜那麼大的雪,表哥竟連夜往回趕。”微鼓兩腮,了不快與委屈,“走時也不醒我,留這一封書信徒讓我憂心。”
婆子躬著,笑著說:“大人是心疼,您好不容易睡沉,他怎麼舍得攪您好眠?”
話是這麼說,但心里空落落的:“他走時當真一句話也沒給我留?”魚水之樂后一夜好眠,醒來君已不在,一人孤枕。多年未見,他說日思夜想,又何嘗不是魂牽夢縈?
“大人走得急,奴婢尋思著肯定有急事。”瞧主子這樣,婆子哪敢說昨夜里也睡了。
“急事,”婦人眼中凝淚。
屋中沉寂片刻,婆子見不再追問,趕岔開話:“爺下午來過,說路上積雪太厚,咱們可能要在這住幾天,等雪融了再啟程回范州。”
婦人撇過臉,淡淡道:“知道了。”
雪后連著幾日晴好,很快路道就干凈了。這天吉誠駕驢車去縣里書齋,送手抄書,直到天黑盡才著家。一到家,等不及驢車停穩,人就跳了下來,沖進了正屋。
“爹,知州駱大人不見了,現在縣里到都在盤查。聽說州府那邊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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