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和葉茂華對慕白一直都不算有好,知道他心里是很偏向葉均澤,但現在這個況下,很顯然也沒有立場去表自己的不滿,只能忍著。
陳麗很擅長,笑的非常和藹的樣子,“慕白啊,憶慈在哪呢?均澤是不是也在旁邊守著呢啊?”
只字未提生產的事,卻讓慕白一下就聽明白了。
陳麗就是這麼一個人,從來都不會主承認自己做的事,知道拍不對,哪怕人已經到了醫院,也絕對不會提及。
只要意思傳遞到了,其他的就都按下不提。
慕白多也從葉均澤里聽到過兩人的作風,并不意外,甚至有些習慣和淡定,“伯父伯母,現在憶慈還在病房,可能不是很方便見人,我作為負責的醫生,你們有什麼需要傳達的可以跟我說,會面的話再等一段時間吧,起碼再過一禮拜。”
“這麼久?”陳麗皺起眉頭,眼底已經浮現出不耐的神,看的出對慕白的話很是懷疑,“小慕啊,你伯母我是過來人,這生孩子哪里有這麼費勁的,當天生完下床就可以走了的。”
慕白皮笑不笑,“每個人的質不一樣,這個說不定的伯母。”
陳麗不以為然,“再不一樣也都正常人呀,不會差距太大的。”
慕白見實在是不依不饒的厲害,還是說了實話,“伯母,憶慈是剖腹產,人現在剛剛緩過來,肯定不能下地走路。”
陳麗有些意外,但也快便恢復了常,“剖腹產啊?這對孩子對不對有什麼影響啊,這質可真是夠不好的,竟然都不能順產……”
慕白作為醫學界的奇才,面對這番說辭也很是無力,不,應該說是無解。
不管什麼樣的學識對上陳麗這樣的人都無可奈何,只要認定了是不好的,不管他怎麼說都沒用。
算了,何必計較呢。
慕白大抵也有些不滿,語氣生了幾分,“現在的況就是這樣了,不管怎麼樣都先等人恢復了再說吧。”
果然,這句話一落下,陳麗的臉立刻變了,葉茂華雖然沒說什麼,但也能看出十分不悅。
慕白心想,這是他的醫院,就算他們兩個再不滿也無可奈何,難不還能直接闖?
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年輕。
只見陳麗一個箭步便越過他,徑直朝病房那邊走去。
慕白猛地皺起眉頭,轉跟在后面,想要拉住但畢竟是葉均澤的母親,直接上手還是有些不友好。
只能不停的勸阻,“伯母,您現在真的不能進去,這個時候都是止會面的,等時間允許了我肯定會通知您跟伯父……”
陳麗充耳未聞,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的往前走著,本就沒把慕白放在眼里。
興許是幾人的聲音實在有點太大,還沒等陳麗到了病房門口,葉均澤已經推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他突然出現,幾人都是一愣,特別是陳麗,一下子就收住了腳步,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
“均澤,你在里面啊。”
說完,用余瞥了一眼旁邊的慕白,似乎是在怪他剛剛的阻攔,讓事鬧得這麼難看。
慕白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全都隨去了,看到葉均澤出來反而松了口氣,“我沒攔住。”
陳麗悻悻一笑,“我這也是聽到消息想著過來看看,沒想到到了門口慕白不讓見,這是把我和你爸爸當仇人了,我們再怎麼樣這個時候也不可能來添,還不是放心不下你們……”
陳麗這一番話直把葉均澤說的頭疼,他臉上沒什麼多余的表,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聽到消息?你從哪里聽到的消息,我記得我沒對外公布過啊。”
陳麗一噎,頓時有些回答不上,總不能說自己派人跟蹤了。
后,葉茂華假咳了聲走到前面來,“這件事我們也是無意間得知的,你媽媽很關心你們,生孩子是大事,你不肯說,我們只能自己打聽,你也不要怪我們。”
如果不知道這一家人之間長達幾年的紛爭,看起來還真的像是長輩關心晚輩的模樣,只可惜,一切都只是表象,藏在下面的東西都太過不堪。
為了不讓這樣不堪的緒影響到自己,葉均澤直接下了逐客令,“不管怎麼樣,這里都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趁我還好好說話的時候抓走。”
生的語氣,和直白到有些魯的語言都讓葉茂華和陳麗臉上火辣辣的,兩人都是位高權重的人,哪里過這樣的氣?
陳麗還能稍微忍一忍,葉茂華直接就氣上了頭,“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你是我兒子,你的孩子同樣也是我的孫子,什麼不該來?”
“你還知道我是你兒子?”葉均澤諷刺至極的嗤了聲,“到今天才想起來我這個兒子是不是太遲了點?”
他能說出這句話來說,葉均澤佩服葉茂華的臉皮,更不要說還帶上了他們的孩子。
“你不認我這個父親也沒關系,從法律上,從道德人倫上,我依舊是你的父親。”
葉茂華知道葉均澤最討厭的是什麼,但不論他怎麼討厭,這個事實都改變不了。
事實證明,葉均澤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因為這樣的話而到焦慮煩躁,甚至產生了自我厭惡的緒。
但現在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之后,他整個思想都開闊了很多,不會再輕易的被這些束縛,聽到了只當是個笑話,冷笑一聲便過去了。
“那你就去打司,去法院告我,等勝訴了我就讓你來見人。”
葉茂華氣的瞪大了眼,懷疑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你、你是不是想讓家里的丑事人盡皆知!”
葉均澤不置可否,“不想,所以你最好也老實一點。”
“……”
葉茂華活了這大半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葉家的名聲,葉家的利益,將這點事鬧到法庭上,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而葉均澤也很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用這樣的方式來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