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那得多長時間?”
陸守儼:“可能時間不會太短,估計得三周吧,涉及到幾家大石油企業的參觀,可能還會和他們聊聊以后的合作問題。”
初挽:“那你直接出國啊?”
陸守儼在那頭沉默了片刻,笑了:“我得回北京辦護照辦手續。”
初挽:“那還差不多……”
陸守儼:“我在北京大概陪你三四天吧。”
初挽:“嗯,好。”
*************
陸守儼回來北京辦手續,這其間也盡量出時間陪著初挽,其實初挽倒是覺得還好,反正本來兩個人就兩地分居,他出國半個月對自己來說也沒什麼特別的。
他現在回來,還能專心陪自己幾天,陪著自己去產檢,陪著自己去逛街,還給自己做飯,給自己拉小提琴,給自己講故事讀書,那覺自然不一樣,愜意得很。
不過可惜,他很快就準備出國了,出國前,初挽突然有些擔心,還告訴他一堆注意事項。
說了一堆后,又覺得自己真是犯傻了,他哪是自己需要給他說這些的人呢!
等把陸守儼送走了,初挽難免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其實他不回來,也不是多惦記,但他回來了,就這麼安靜地陪著,真是每一秒都著淡淡的甜香,心里喜歡得要命,現在又這麼走了,心里便覺悵然若失。
也幸好,這時候,收到一封邀請函,卻是“國際敦煌學吐魯番學學會議”發出的邀請函,初挽看了看,這是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新疆考古研究所、香港中文大學和香港中華文化促進中心聯合舉辦的。
其實對敦煌學吐魯番學并不了解,但可能最近在新疆尼雅考古上的風頭,這次會議也邀請了。
便和新疆考古研究所的幾位專家通了電話,問起來,知道這次參會學者有找你過大陸以及香港臺灣相關學者,也有一些法國、國和日本等國家的學者參與,而且期間還會有一個香港中文大學文館聯合上海博館舉辦的文展覽。
初挽看了后,倒是有些興趣,一個是想湊湊熱鬧,省得一個人在家覺得無聊,二個是確實想找機會去一趟香港。
香港古玩界淘一淘,還是能淘出東西,這另外之前和刀鶴兮商量著,他們先從香港市場下手,這麼一來,還可以趁機考察一下現在的香港陶瓷市場。
初挽當即答應下來,之后便開始辦手續,這時候香港還沒回歸,過去的手續自然比后來麻煩。
也是恰好,那天初挽和刀鶴兮打電話說起來。
自從景德鎮回來,兩個人也就通過兩次電話,說一下景德鎮柴燒窯的況,都沒怎麼見過,初挽干脆請刀鶴兮喝茶,順便詳細聊聊自己這次的香港之行。
刀鶴兮聽到要去香港,倒是贊同:“可以去看看,正好下周三有一場蘇富比拍賣會。”
初挽頓時來了興趣:“是嗎?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嗎?”
刀鶴兮見眼睛仿佛瞬間都亮了,幽黑的眸中便染上了笑意:“不知道,沒看過,回頭讓Maddocks找一下拿給你。”
初挽:“這倒不必了,我就隨便問問,到時候再看唄。”
刀鶴兮頷首,之后很不經意地問:“那到了香港,我再聯系你吧。”
初挽:“嗯?你也要去?”
刀鶴兮:“對。”
當下他說起自己的計劃,等易先生那邊做出第一套鸚哥綠后,會做出一套不加瓷語底款的瓷,到時候他拿過去香港古玩圈子里,請他們鑒定。
初挽聽著,挑眉,之后笑了。
這個辦法,可真夠狠的。
如果他們的瓷能讓香港古玩圈里的人直接看走眼,那這可就一戰名了。
刀鶴兮淡聲道:“這一套不加底款的,在他們看走眼后,我們當場摔碎。”
初挽:“好。”
這麼一來,效果想必是震撼的。
不得不說,刀鶴兮做事就是有一套。
也就道:“好,正好我對香港不,到時候可能有問題還得請教你,至于拍賣會,我也要去一趟。”
刀鶴兮:“可以,到時候看看你們的會議安排吧。”
既然確定要去,還有個刀鶴兮可以幫襯著,初挽也就大致了解了下現在香港的價況,現在在國還有一些元,通過刀鶴兮想辦法弄到國來。
現在看,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帶過去香港,如果有特別合適的,可以考慮下手,也算是正式下這個年代的拍賣會。
本來想著,要不要拿個件過去拍賣,不過想到手續的麻煩,到底是放棄了。
一時便開始辦手續,同時也去學校找了黃教授,了解了敦煌學和吐魯番學,免得到了會議上兩眼抓瞎聽不懂別人說什麼。
這時候,恰好又有《明報月刊》的編輯打來電話,邀請參加《明報月刊》的專訪,初挽有些意外,問起來,他們的關注點是中國古玩鑒定和文化傳承上。
對于這種流,初挽倒是興趣,況且考慮到接下來的香港市場,也愿意主在香港樹立一個專業的古玩形象,自然答應下來。
等安排了好一番,初挽才想起,這事還沒和陸守儼講。
當下忙和陸守儼打了國際長途電話,說起這次的香港行,以及可能要和刀鶴兮去參加拍賣會,估計還要參加古玩沙龍等。
說完之后,電話那頭一直沒出聲,初挽小聲說:“反正就這樣了……”
陸守儼笑了下:“挽挽,你想去就去,我也沒說你什麼。”
初挽輕嘆:“那不是想起來,我人是一個小心眼,萬一因為這個和我鬧緒,那我怎麼辦?”
陸守儼:“挽挽,我不至于,我知道你在景德鎮柴燒窯下的功夫,刀先生那邊,我了解過——”
初挽心里一,他竟然已經了解過了?
他手可真勤快。
不過上輩子,他也了解了,他對刀鶴兮可是很提防。
陸守儼卻繼續道:“這個人有港資背景,也有國背景,不過他攜港資進大陸后,做事勉強也算得上規矩,如果你要和他合作,你覺得可行的話,那也行,不過有什麼事,多和家里商量。”
初挽聽著,也是意外,不過也覺得欣:“我還以為你會不高興呢……”
陸守儼道:“挽挽,我確實會有些不高興,不過很輕微,這些不高興并不包括毫對你的不信任,只是我自己的一些占有在作祟,你也可以理解為男人的劣。”
他頓了頓,道:“我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我不會因為這個限制你什麼,畢竟你是要做事的人,既然做事,就不可能因為男之別而束手束腳。”
初挽聽著,默了一會,才哼唧一聲,道:“這麼說話還像個男人……”
既然要做事,要從事這一行,這一行就是男人相對多一些,不可能因為男之別就把自己關起來,就不去和別人往合作。
陸守儼聲音便低起來:“我什麼時候不像男人了?”
初挽抿,笑道:“陸守儼,你來!”
陸守儼也笑了,不過笑過之后,卻正道:“信任是彼此的,我看你對我也信任的。”
初挽:“是嗎?
陸守儼:“我在外面掛職,平時也接到不同志,可沒見你心過。”
初挽:“可是你不會怎麼樣啊……就算萬一有同志對你有意,我覺得你也能理好吧?”
比如上次石原縣的王慧娟,那些不需要怎麼著,至于晉東市的那位護士,那更是稀松平常,估計人家小護士和誰都那麼說話的,自己更犯不著太計較。
陸守儼輕哼了聲:“所以說,你對我真信任。”
初挽:“那是當然了!黨和國家為我擔保呢!”
電話那頭,陸守儼略怔了下,之后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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