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都是海,唯獨腳下那細長的一條是路。機車正趁著海風,在這單獨的大道上孤單地行駛著。
海面昏暗,波浪深灰。但天邊的冷月和道上的燈卻是亮的。
“好震撼。”周瓊喃喃道,忍不住抱了埃爾奧特的腰。
“有一種又開闊又孤獨的覺。”
“白天看又是一種不一樣的覺,尤其是日出時。”埃爾奧特笑道,“運氣好的話,還能看見鯨魚。”
“從這里但我家還要半個多小時。”他補充道“說不定能趕上日出。”
再往前走,陸續出現了零散的車輛,不停靠在路邊,有人扎起了帳篷,倚靠在路燈下面,裹著毯子喝咖啡。
他們是在等日出。
脖子上掛著相機的人三五群,扶著圍欄,眺著遠方的海面,不時應答兩句。
埃爾奧特眼尖地看到他的背包上掛了一個鯨魚的掛飾。
此時,天邊已經亮起一線霞,金的邊緣自遠方緩緩蔓延,灰藍的海面被照得金紅錯。
遠方的海水突然沸騰,好像有什麼在向這邊趕,每個人都清晰地聽見了重拍打水花的聲音。
公路上的人群激地圍了過去,呼朋喚友明顯是發現了什麼。
“看來我們今天的運氣足夠好。”埃爾奧特笑道。
他沒注意到的是,在背后,周瓊似乎知到了什麼。
屏息凝神,仔細地傾聽片刻,面變了。
“埃爾,”攥了他的服,“事實上,我的運氣從來沒好過。”
“我好像每次出來都會發生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