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瓊跟著回答，“你的反抗會危及生命嗎？”

周瓊本想象不到西尼爾該怎麼反抗。因為對于易敏omega來說，切除腺就等于要了他們的命。實在不知道哪里還有別的路。

但剛剛西尼爾的問題給了思路，再結合他昏迷時在果殼游戲中的表現，周瓊很難不去聯想些什麼。

“我不知道。”

西尼爾的回答格外干脆，他看著周瓊，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繼續接著上一個問題，“在今后，你有契約伴生機人或是ai的打算嗎？”

周瓊頓了頓，抿著回答道，“有。”

周瓊已經明白了西尼爾的反抗，他準備舍棄，將自己化為ai。

就像希爾，柏妮一樣，進行人格捐贈。

周瓊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bernice扮演了什麼樣的角。可是明白，不管西尼爾用什麼途徑達這個目的，人格捐贈都不可能捐贈。

他會化作冰冷的數據存在于浩瀚的網絡之中，他最終能擺這幅沉重的，但他永遠都不會再是西尼爾自己了。

那不是重生，那是死亡。

半晌沒有說話。

西尼爾還在等周瓊的問題，他皮上涌出大片病態的紅，紫眸綻著熾熱的芒，他近乎不安地期待著自己的下一個問題了。

一個周瓊和西尼爾都知道的問題：周瓊，你愿意讓我為你的伴生ai嗎？

“下一個問題，”

周瓊終于開口了，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視著西尼爾，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

終于，在一片難捱的寂靜中，平靜地開口道。

“西尼爾，”周瓊頓了一下，看見他眼中破碎的，像是即將燃燒殆盡的星子，絕而濃烈，繼續問了下去，“西尼爾，你在我的上看見自由了嗎？”

這是一個不需要答案的問題，因為周瓊和西尼爾都知道，答案只有一個。

“是。”

西尼爾強撐著，直了脊背，他對著周瓊很輕，很輕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