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婚事,父母的債
下朝之后,傅寒不坐轎子,沿著長街漫步,思考他和陛下矛盾的本源,以及考生們是否當真如陛下所說的庸人……
還未逐個分析,傅寒忽然目一凝,加快腳步。
前有一人形神似陛下,明明是他先出宮,陛下此時卻已經換上常服,想必出來得很急。
古往今來當夫子的,抓起學生小辮子,那一個一心二用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在廢太子那里到教訓之后,傅寒也更加謹慎地觀察帝王態。
于是,當他看見孟崠庭急著進了花樂樓之時,只覺得五臟六腑齊齊灼燒,愧對天地愧對先帝,手指了兩下,握了掩藏失態,轉眼鐵面霜寒。
陛下他在走廢太子的老路!
傅寒姿如松地站在花樂樓斜對面,格格不,仿佛站在墻下等□□的學生自投羅網的嚴厲夫子。
以陛下的耳目,肯定能發現他等在這里。
與此同時,花樂樓,一間安靜清雅的房間里,孟崠庭和一名坐沒坐相的慵懶男人換完報,正離開,李霄征突然靠近耳語了一陣。
孟崠庭:“……”
嘶,孟崠庭到一陣耳朵疼。
傅寒絕對是大臣中最沒有眼的人,天天逮著他念一堆仁智禮義,表假模假式的“忠心”。
李霄征大膽提議:“不如走窗戶?”
太傅一個老頭,連正門都看不住,別說他們飛檐走壁出去了。
孟崠庭站在廊上,這里正好能看見傅寒的位置,他角扯了下,一字一句道:“朕只走正門。”
李霄征:“……”這不沒事找事麼?太傅逮的不就是你這種老實人麼?
李霄征腹誹,忽然明白過來——傅寒沒有找人把花樂樓圍得水泄不通讓陛下難堪,只孤在正門守著,陛下便只能走正門。
君子之信,心照不宣。
陛下果然是陛下……信義上不能輸。
李霄征:“那要告訴傅大人陛下您沒有——”
嫖麼?
孟崠庭從容下樓,充耳不聞。
李霄征閉,是了,他們陛下的子,寧可上趕著挨罵,也不愿多做解釋。
而且他們跟太傅不對付,更不能將他們近期的計劃泄出去。
李霄征適當表出一點臣子對陛下遭遇無妄之災的憂心,他憂心忡忡地抬頭,發現孟崠庭在看著他。
只一眼,李霄征便懂了。
——這鍋他背。
陛下怎麼會上青樓,來嫖的人是他,是他非要把陛下拖來的。
孟崠庭不樂意花時間聽傅寒啰嗦,先帝都沒說過他幾句,他更不屑跟廢太子用一個夫子。
他帶好背鍋的李霄征,正下樓,下面忽然一陣異。
花樂樓大門口,突然闖進三個蒙面子,皆以白紗帽覆面,看不清臉,氣勢洶洶地殺進來,一看就是來找負心漢算賬。
孟崠庭看清為首之人的眉眼,剎住腳步,揪住視死如歸前往太傅那里自首的李霄征。
更好用的替死鬼來了。
《懷上暴君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