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崠庭不滿地“咳”了一聲,朕還沒死呢,傅星河就敢大放厥詞。
把自己當太后呢?
眾人沉浸在貴妃犀利言語、破案如神中,被這一聲“咳”刺得清醒過來。
陛下的妃嬪,豈是尋常人家的小妾,正妻想怎麼打發就怎麼打發?何況貴妃也不是皇后,自古以來就沒有這樣的道理。陛下定是不滿了。
俞等人這麼想著,屏息以待。
等啊等,等到貴妃說出更囂張的話,陛下也沒有其他表示。
眾人:??
陛下該不是氣走了?
肖怯怯地看了皇帝一眼,心如死灰。
傅星河卷了卷掉下來的袖子,“都沒有異議,那好,到本宮說了。”
“本宮沒有絕頂察力,但是眼不瞎,心也不瞎。選秀上你的表現分明就很積極,坐下時,還給本宮倒了杯水。你又說你不想進宮,那本宮猜測,你是不是心有所屬,但是在選秀時看見陛下龍章姿,見起意,改了主意想進宮?”
肖抖了一下,顯然被說中。
傅星河又道:“以你的樣貌,在金陵城無往不利,撒個,什麼都能得到,但是你進宮半月,陛下不曾看你一眼,你無法忍落差,于是你開始怪罪本宮。”
攜帶劇毒進宮是重罪,妃嬪自盡是死罪,陷害貴妃是死罪。肖自知難逃一死,發泄道:“是又如何,你知道嗎,因為我進宮,昌翰他娶了別人,他說非我不娶的……”
一邊得不到皇帝青睞,一邊以前的郎另娶人,肖從前到哪不是一群人鞍前馬后,著嗓音說句話,幾個男人為打起來都有可能。
可是,進宮后,什麼都沒了。
不甘心,又不知道恨誰,想起選秀當日風頭無兩的傅星河,不知不覺間,仇恨聚集了。
掰開粘米糕,倒了毒進去,匆忙間把藥包塞到了窗臺隙里。到了賞荷亭,特地把有毒的粘米糕吃一半,留一半在里。
要麼死,要麼陷害貴妃,還能得陛下垂憐。
可是,沒想到貴妃一眼就看見了把藥包藏在哪。
“你先放棄了他,自己選的路,怪不到別人。”
所有人看肖的目,從一開始的同,到現在的震驚和指責,更不敢抬頭看倩貴妃。年輕氣盛,一出事就急吼吼地向貴妃要說法,可是自們進宮以來,整個后宮,明面上最關心們的也是貴妃。爹娘不在邊,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像貴妃一樣親手給們做糕點。
傅星河看了一眼狗皇帝,接著把目轉向其他呆若木的后妃:“本宮整日閉門不出,還怕各位寂寞,隔三差五分發點心,仁至義盡。還有誰不想進宮的,再給個機會,都說出來,本宮今天一起解決!”
無人說話。
傅星河目一一掃過們的表,“下不為例。”
選的人,負責。孟崠庭這個規定真是坑死人了。
一陣西風從大開的窗戶吹來,傅星河穿了有點冷。
孟崠庭仿佛此時才想起自己才是最終發話的人,擰著眉道:“來人,把——”
肖上的紅字突然閃爍起來,傅星河清晰地聽見了系統響了兩聲警報。
電石火間,傅星河提高聲音:“本妃的熱鬧都看夠了?想跟肖一起罰的留下來繼續看!”
話音一落,俞等人魚貫而“出,陛下雖然俊,但誰都不會懷疑他暴戾的手段,貴人心不讓看,那就不看。屋里恢復清凈,肖躺在床上如死般安靜。
傅星河眼神冷淡:“肖奪去采封號,送回金陵,將其惡行告知父母。”
以現在的狀況,長途跋涉又要去掉半條命,回到金陵也是纏綿病榻。
但總比讓暴君置要好。
孟崠庭不咸不淡地看了傅星河一眼,似乎在嘲笑婦人之仁。
怕立不下威,不敢在眾妃面前顯示自己的弱,在朕面前倒是囂張。
呵。
“下不為例。”孟崠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