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徵剛才雖然絞盡腦地誇軍營的人,其實水分極大,很多人大字不識,怎麼配得上他妹妹?
他道:“哥仔細想了一下,優秀的人早就被搶了。”
恰此時,軍首領路過,看見李霄徵,過來吐槽了兩句:“老弟啊,陛下讓我給軍做,沒親的都要親,豁,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七八十個小伙子,長得也俊,偏偏不娶老婆——”
李霄徵:“……”閉,老哥。
軍是皇宮門面,自然沒有歪瓜裂棗的,很多都是從京城世家的小輩或者旁支裡選的。
李霄靜眼前一亮。
李霄徵咬了咬牙,孟岽庭這對夫妻真是流當禍害。他教唆妹妹去軍裡選相公,回頭讓他娘知道了,不了挨一頓打。他娘早就警告過,兒不准嫁要上戰場的武夫。
好了,這回真的要躺十天半個月。
……
傅星河剛洗完兩件盔甲,就有太監通報,“陛下說不用貴妃洗了,請娘娘擺駕回宮。”
傅星河放下服,把垂下來的頭髮別到後面,問:“那陛下改罰本妃什麼?”
要是還不如洗服,那寧願蹲在這兒。
洗得讓太后滿意了,才能有安生日子過。免得過兩天,太后又想一出是一出。上次就是在佛堂跪的時間了,那兩人不太樂意。
洗服手凍得疼,比下跪抄經要好。
小太監愣了下:“奴才回去問問?”
“去吧。”
孟岽庭聽完太監的回禀,反問:“罰什麼?”
福全提醒:“陛下忘了,貴妃被指戲耍軍,娘娘深明大義,估著不想陛下為難。”
孟岽庭:“貴妃是不是有病,上趕著罰?”
福全:“……”貴妃沒權沒勢的,當然會怕帝王無意間的偏袒給帶來災禍,更別提為了跟太后對著幹。
陛下的本意當然不是這樣,但是太后剛回宮,心裡難免這樣想。
孟岽庭勉為其難道:“這麼喜歡幹活,就讓做兩件朕的常服。”
小太監機靈地領命而去。
孟岽庭打開一本冊子,上面是今秋各地進貢的貢品,一目十行,道:“傅星河的紅一定很差。”
“貴妃天資聰穎,練練就好了。”福全眼觀鼻鼻觀心,是啊,要不您怎麼不讓做龍袍呢?
從懲戒的角度,繡工當然越複雜越長教訓。
陛下的常服,不喜繡任何圖案。
怕貴妃做的龍袍穿不出去,想穿人家做的常服嗎?
……
傅星河等了等,結果暴君不讓洗服,讓做服。
“本宮像是有這方面的天分?”
有句話說“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傅星河洗服洗出了一點階級對立的骨氣。
夏眠連忙道:“陛下的常服只需量裁,不用趕製任何圖案。”
一邊給傅星河抹防止皸裂的膏油,一邊勸道:“娘娘,做服簡單。”
傅星河:“本宮耍的是軍,得罪的是太后,為什麼給陛下做服?”
很激孟岽庭,但是孟岽庭難道能每次都來得及解圍嗎?多來兩次按照暴君的子肯定會煩。
被說得跟禍國妖妃似的,實際上,孟岽庭又不是昏君,前提條件本不存在,淨給編排罪名了。
傅星河想了想,總歸要花時間,不如討好太后。
太后應該也不難討好,傅星河以前接待過很多老年旅行團住,比太后難搞的多了去。
“本宮給太后做。”
小太監今天跑次數有點頻繁,他又回到書房:“貴妃說陛下服足夠,太后剛回宮,不如換給太后做服。”
孟岽庭沒想到還能在這方面討價還價。
一直在幫的難道不是朕?蠢貨。
福全提議:“一人一件?”
孟岽庭沒說話,福全擅自做主給小太監使了個眼。
小太監拔跑,真難搞哦,不是人人都能當夏眠和福全。
福全安道:“老奴聽說,貴妃從昨晚起就沒笑過,秋天井水寒涼,貴妃凍了手,心鬱悶,一時想岔了,也有可原。”
孟岽庭想起往日見到傅星河,總是喜歡笑瞇瞇地跟人談事,但是昨天遇到太傅和季清構的事,一整天都板著臉,回來又被太后罰,確實一兩天都笑不出來。
對傅星河來說,笑不出來應當是很嚴重了吧?
孟岽庭指了指冊子上,嶺南上供的秋荔枝,問:“庫了嗎?”
這是當地農婦剛種出的新品種,產量不高,送給皇室嚐鮮,若是陛下喜歡,請賜個名字。
皇帝賜名,當地肯定是要大肆宣揚,用鎏金匾額刻了,敲鑼打鼓地掛在祠堂裡,給荔枝打響名聲。
福全看了下:“還沒呢,全部都在,沒有人支出。”
孟岽庭想了想:“農讓朕賜名,朕覺得‘妃子笑’這個名字不錯。”
福全:“……”
孟岽庭:“都賞給貴妃吧。”
福全:“……”
溫華殿。
傅星河正著手上的香膏,食指有點腫,心倒是不錯。
笑瞇瞇地問:“本宮給太后畫個什麼圖案吉祥?”
至於暴君,準備在夾層繡一團豬腦花,正好襯他對婆媳關係一無所知的腦袋。
夏眠指著豬腦花,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圖案?”
白的,層層渲染。
傅星河:“一團祥雲。”
夏眠無責任吹捧:“好看。”
正說著話,有人敲門,送進來好幾箱荔枝。
小太監覺得自己這趟差事一定能辦好:“娘娘,陛下賜妃子笑。”
笑著的貴妃臉一黑。
繼烽火戲諸侯的褒姒之後,暴君又在諷刺是楊貴妃?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怪氣的。
難道還不知道自己人質的定位?傅星河忍著罵人的衝道:“放一邊吧。”
……
得知貴妃反應的孟岽庭放下冊子,冷笑:“朕得罪了?”
福全:“老、老奴真的不知。”
……
傅星河氣得又畫了兩團祥雲,打了個呵欠,“本宮要午睡了。”
夏眠:“那些荔枝怎麼理?”這個季節,地京城,能見到荔枝前所未有,水靈靈的,一看就皮薄甜。
傅星河其實有點饞:“本宮不吃,你們分了吧。”
不止有點饞。
但要有點骨氣。
夏眠只好把荔枝都搬走了,明明貴妃看起來很想吃。陛下明顯是看貴妃今天洗服傷了手,哄開心的呀,貴妃到底怎麼了?
傅星河午覺醒來,腦子裡閃過一道。
艹,兩個世界的史書都讀混了!孟岽庭不認識楊貴妃!
這個世界荔枝是無辜的!
……暴君也是無辜的。
傅星河的臉燒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求預收《前友是我樓管》
陸籍上重點高中時,謝姚是他同班同學。
陸籍讀top2時,謝姚是他隔壁三流大學學生。
陸籍讀博時,謝姚在他學校食堂窗口給學生打飯。
世界上怎麼會有越混越差的人,卻讓他越來越。
謝姚追了陸籍兩次,高中一次,大學一次,也放棄了陸籍兩次。
有一個,兩年前分手時,懷了陸籍的孩子,苦樂自擔,不人知。
陸籍說:我不會再給你第三次追我的機會。
後來,所有人都看見,h大校草搬了行軍床,在宿舍樓下大廳打地舖。
半夜,樓管屋里傳來小孩低低的哭聲。
陸籍徹夜不眠,輕輕敲門:“姚姚,讓我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