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古代言情 枕叔 第115章 115

《枕叔》 第115章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窗扇明明關著,卻有幾許風從窗溜進來,帶著點窗外花草的淺香。

 窗下橫桌上擺著雕著雙雁落枝的香爐,香爐里放著一塊安神的香料,香料燒到一半,長長的煙從香爐中升起,直直的一條煙線,被風一吹,突兀地從中間有了波的褶痕。窗外的花草味道和香料融在了一起,朝著床幔輕地吹。圍繞在圓床上的竊藍床幔微皺,其上云紋也跟著搖。

 圓床剛過腳踝的高度,被竊藍床幔遮去里面的香濃。

 寒小臂輕支上半,玉襟錦被間若若現。另一只手作輕過封岌的眼角,指腹輕輕著封岌的眼角。

 許久前就喜歡封岌的眉眼廓,有著經過歲月沉淀后的深邃,卻仍不失鋒利的棱角。只是以前從不覺得封岌屬于,從不會這樣用指腹輕輕地纖細的指順著封岌的眼尾穿進他的發間。

 “我想擁有你。”寒又說了一遍,聲音還是剛剛的溫,卻在溫之余多了更濃的認真。

 到濃時,有些順理章的事生生停下來,不僅只有封岌覺得難。寒湊過去,將吻輕輕落在封岌的眉心。

 封岌的手搭在寒的腰側,他的指腹著克制輕輕點著寒瘦弱的腰。“不急。我們這樣就很好。等你好些,等我們婚之后。”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尋常些不讓寒聽出異常,可那份低啞卻難藏。

 他靠過去親吻寒,手掌溫纖瘦的后脊。

 誰說一定要進行到最后一步?他們本來就試過各種方式的親近,都會很愉悅。他湊過去,輕嚙了一下寒的耳垂,這似乎已經了他們兩個人之間邀約的暗示。

 寒輕輕搖頭,將下抵一下封岌的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不是我想把自己獻給你,讓你用快活。而是我想擁有你,就是現在。”

 封岌微怔,他著寒的眼睛,約覺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寒支起的上半朝封岌挪過去,輕膛。伏在封岌的膛,手進到錦被中。將下嵌進他的肩窩,湊到他耳畔低聲:“我想。”吐氣如蘭鉆進封岌耳中,又橫沖直撞地撞進封岌的心里,讓他心尖為之一

 封岌深吸了一口氣,說:“如果覺得疼要立刻跟我說。”

 寒伏在他上點頭,下輕輕著他的肩窩。封岌握住寒纖細的腰,輕易將纖瘦的,兩個人上下位置換。

 封岌著寒的眉眼,手拂去臉頰上的碎發,然后將吻落下去。先是淺嘗再是深吻。

 門口徘徊許久,終于拿到鑰匙要進去。可是鑰匙大些,鎖孔小些,他怕將鎖弄壞不敢闖。

 漫的氛圍一點點淡下去,兩個人著彼此醺紅的臉頰,都有些手足無措。

 寒又一次抿之后,低聲說:“我有點了,你呢?”

 “那我去給你拿水。”封岌起,寒的腰被帶著輕抬了一下。

 封岌掀開黏糊糊的竊藍床幔,走下床去,到桌邊去倒水。寒過輕薄的床幔朝桌邊一眼,視線在封岌側立的上停留了一息又收回目

 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臂,用左手來量自己右胳膊的小臂長度。封岌倒完了水轉,寒立刻將手放下。支撐著坐起手去拿封岌遞過來的水。

 寒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熄燈前侍端過來的熱水,備著他們夜間飲用,如今水已經涼了,只留下一點點溫熱。沒有滋味的溫水口,卻將齒間原本的甜味兒暈染開。

 寒上粘的一點水。

 封岌始終目深灼地,見面若芙蓉微腫,他立刻有些等不及地拿走了寒手里的杯子,他想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可是他忘了這臥房的布置與尋常寢屋不同,圓形的床榻邊并沒有床頭小幾。青瓷的杯子落了地,清脆一聲響,碎了個稀爛。未被飲盡的溫水在地板上蜿蜒流淌開。

 然而沒有人去管摔碎的杯子,也沒人去管流淌開的水。竊藍的輕薄床幔重新降下來,遮去圓床上的兩個人。

 “我怕你會疼。”封岌將臉埋在寒上,聲音很悶。

 寒搭在側的手微發現自己心里并沒有太多的懼,慢慢抬起手來,抱著封岌的頭,聲音低低:“可是我想疼。”

 封岌抬起頭,著寒微醺的眸,他一點點挪上來,在寒皺眉的時候將吻落在蹙起的眉心。他低聲說:“對不起。”

 封岌這才知曉,原來有沒有走到最后一步真的不太一樣。

 子釵和子簪是清楓留在封岌和寒房中侍奉的兩個侍們兩個白日還在慨原以為接手了很繁忙的差事,沒想到兩位主子嫌們倆礙眼一樣幾乎不讓們進房。

 夜里們也原以為會睡個好覺,睡得正香呢,聽見了封岌喚人。兩個人打了個激靈,立刻起快步沖出去。

 們兩個見到封岌的時候都愣了一下。封岌披頭散發,上裹著一件快到足背的長衫,赤著腳。

 “去找大夫!”封岌語氣焦急地吩咐。他每次了些緒說話時,即使是最簡單的語言從他口中說出來也像完不就會砍頭的命令。

 “是!”子釵和子簪嚇了一跳,立刻轉跑著往外走。

 “嘉屹……”一道虛弱的聲音從房傳出來。

 封岌立刻轉進了屋。

 子釵和子簪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吩咐,稍微猶豫了一下,膽戰心驚地立在一旁等吩咐。

 封岌沒有再從房中出來,只傳出他的命令——“不用去了。”

 子釵和子簪面面相覷。兩個人心中滿是狐疑,卻什麼也不敢問,甚至不敢多留,立刻回房。

 們兩個回去之后卻也不敢睡,候著等吩咐。不多時,們兩個果然聽見了些靜。

 子釵立在門口朝往去,看著浴室的燈亮起來,喃喃道:“二爺和夫人去浴室了……”

 浴室里,玉池旁還有一淋浴地,溫熱的水流源源不斷地鯉魚浮雕口中往下澆灌著。

 寒正有氣無力地坐在那兒,任由封岌幫清洗。再疲憊病重的時候,寒也總是直了脊背,如今倒是實在沒什麼力氣,好像上所有的力氣都已經被空了,綿綿地靠著封岌。

 封岌瞧著寒的模樣,心中一片心疼。他握住寒單薄的肩頭用力地握了一下,說:“下次不會這麼疼……”

 這是事實,可是封岌這樣說著還是會覺得有些心虛。

 寒偏過頭來枕在封岌的懷里,虛弱地閉著眼睛,角攀著一笑,有力無氣地說:“我不疼。”

 這明明是撒謊。封岌垂眼看,卻只看見角輕漾的笑。

 寒明明閉著眼睛,卻好像能夠覺到封岌過來的目睜開眼睛,在封岌懷里仰起臉,說:“你屬于我了。”

 “是。我屬于你了。”封岌再一次將吻落在寒的臉頰。他似乎總是吻不夠,恨不得將吻落遍,將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印上他的印記,讓完全屬于自己。

 從鯉魚口中噴出的水流澆在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上。封岌一次又一次拂去寒臉上的發。他說:“別在這里睡,我們回去睡。”

 他將寒抱出池中,將放在長凳上。他走過去拿的棉巾,不得不放開寒。就這麼短暫一息地分開,也讓寒睜開眼睛,立刻要看見他在自己的視線里。

 封岌轉過來,向寒消瘦的形,他下心里的心疼,對寒笑了笑,用寬大的棉巾將纖細單薄的子包裹起來,給上的水。

 棉帕很上很舒服。封岌隔著棉巾的手掌傳來讓寒安心的溫度。寒綿綿地打了個哈欠,還沒回臥房,人就已經睡著了。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封岌擁著寒眠,他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邊的寒還在睡,睡得正香濃。

 封岌凝著酣眠的寒出手來,小心翼翼地輕的面頰。

 哦,真的回來了。

 封岌這才作緩慢地躺下來,盡量不發出一點聲息吵醒寒。他才剛躺下,側的寒子輕挪。封岌立刻過去,怕已經將吵醒。見仍舊睡著,只是在睡眠中索著。

 封岌握住的手。

 寒不再了,只將額頭向前挪,靠著封岌的臂膀。

 封岌突然確信不會將吵醒了,他長臂到寒的脖子下面,將人抱在懷里。

 天亮前的至黑時刻,寒突然毫無征兆地驚醒。睜大了眼睛,著睡在邊的封岌,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